色不變,沉聲道:“悔不及當初,汝空有萬般手段,在下接著便是。”莫南一聲輕笑,和他相對而立,居高臨下道:“你乃祖神汙血孕育而生,冥冥之中自有定奪,我卻不能毀你神魂。”言罷,話鋒一轉:“不過,傷其命數卻是可行!”完後,一道耀眼的紫光,參夾著一連串電花從莫南手中幻化而出,歡快的跳躍著,正是聞者色變的鴻蒙紫雷。冥河瞳孔一縮,儘管雷芒只有手指般粗細,但他卻能感受到靈魂深處的恐懼,臉色一慌:“你當如何?”莫南淡淡一笑,玩弄著掌上流竄的紫光,吧唧著嘴:“道友不必擔心,因果一說,可大可小,可有可無。吾此番前來,只為向道友所求一物!”富麗堂皇的言辭下,就是說:“媽的,老子前一陣被你幾個算計,吃了虧,今天特意來找場子,你要是意思意思,此事就此揭過,一筆勾銷。否則的話”冥河如此人物,哪能聽不出他話中有話?神色一暗,接道:“道兄生疏了,所求何物?直言即可!”嗞!雷光湮滅,莫南大嘴一咧,眉開眼笑道:“道兄好氣量,佩服,佩服!”說著,在冥河的眼皮下,將他緊握的右手一一掰開,把那藍色小旗抓在手裡:“就是此物!道友可願應允?”冥河的麵皮一陣抖動,十分肉痛,瞧得莫南眼底的一絲冷意,最後咬牙切齒,強作微笑道:“道兄哪裡的話,儘管拿去便是!”
莫南嘴角一挑:“那我就先行謝過!島中還有些瑣事,尚需料理,在下就不打擾了!”
冥河:“道兄既然有事在身,我也不好強留,改日再敘!”
倆人你來我往間,虛情假意,好一陣客套,將崖下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剛剛還大動肝火的二人,眨眼間,就變得像是多年好友一般,彷彿此行的目的是來闖門兒了一樣。
眼見莫南就要離開,地上的玄文一飛而起,對著還在與莫南攀談的冥河,牛氣哄哄道:“冥河老兒,可還記的你家小爺?”後者一呆,瞄著玄文,臉色青紫相兼,豁然怒衝冠:“好個畜生!我讓你看守門戶,你卻偷吃了我座下黑蓮,讓其跌至九品,今日定當將你挫骨揚灰!”話落,背後一黑一白倆把至寶,元鼻、阿屠光芒大作。莫南一聲冷哼,慕然在空中炸響,淡淡道:“且慢!不知道友與令徒有何瓜葛?”冥河面色一滯:“令徒?”接著,見玄文有恃無恐的神色,頓時沉默不語起來,半晌,才帶有微笑道:“無妨,些許小事,無傷大雅!”莫南一聽,立刻曉得玄文恐怕與其曾有糾紛,繼而,將視線投向冥河腳底的九品黑蓮,腦中思緒一轉,反身對著玄文一聲大喝:“孽徒!還不跪下?”
玄文一愣,本想靠莫南的威懾,狐假虎威,裝腔作勢一番,卻不知其為何火,寒氣大冒,跪倒在地,哆嗦道:“徒兒知錯!”莫南指著那九品黑蓮,一副痛心疾的模樣:“孽子,好端端的十二品黑蓮,先天靈寶,竟被你啃去了三品,十足該死!”言畢,一掌打向玄文的天靈蓋,風聲凜凜,所有人赫然大驚失色。好在冥河一閃,擋在玄文身前,化去了莫南的攻擊,道:“道兄著相了,此乃天數所致,怨不得令徒,還是切勿責罰為好!”莫南仍舊一臉氣憤:“道友勿要為他開脫,此子如此行徑,有敗門風,實在可恨!”他一邊嚷嚷著,一邊乘機踹上玄文幾腳,腳勁軟綿綿的,沒有丁點力道,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貓膩,卻未點破。玄文也是天生聰慧,立馬明白了師傅的用意,只見,他一聲痛呼,宛如受了極大的內傷一樣,直挺挺的從崖上滾了下去,接著,倆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精湛的演技,連莫南都是一呆,暗讚道:“媽的,如此人才不去當演員,實乃一大損失也!”
冥河瞅著師徒倆一唱一喝的情景,一聲長嘆,拉住還在沉浸在戲份中無法自拔的莫南,道:“罷了,罷了,我觀令徒運脈充盈,福緣深厚,今後大有作為。今日一見,也算有緣,便將這九品黑蓮贈予小友,望他能夠好些運用,莫要毀了此寶的名聲!”言道,腳下的黑蓮緩緩離身,奔著崖下的玄文飄去。莫南大驚:“道友!這怎使得?”他嘴上雖說,卻不見阻止,始終站在原地,明顯表裡不一。
冥河的嘴皮子氣的直哆嗦,連說話聲都有些變調:“使得,使得!”他此等城府,怎會看不出莫南在打黑蓮的注意?唯恐他在此地繼續撒潑,冥河只好忍痛將至寶相讓,堂堂的混元金仙,天地間少有的幾位大神通者之一,行為作風竟如此上不得檯面。
莫南嘿嘿一笑,明目張膽的將九品黑蓮收進袖中,對著冥河道貌巍然的拱拱手,飛到崖下,踢了踢地上的玄文,皺眉道:“起來,起來!”後者眼簾一開,四處看了看,張口道:“完事了?”言語間,哪像是一個昏迷過去的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