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毫無徵兆的一句表白,著實給任以行嚇了一跳。他依舊板著臉凝視著八爪魚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認真尋思幾秒,正色道,“你想都別想,說什麼都沒用,我不可能放你出去。”
胡小塗“呼”的一下從他懷裡撤出來,盤腿端坐,小臉微垮,包子臉漸次成型,她嗔怪,“你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我在跟你表白你聽不懂嗎?”
任以行故意煞風景地撇撇嘴,聳聳肩,“平白無故跟我示好,非奸即盜。”
胡小塗冷哼了一聲,任以行你有種,我就奸了怎麼著。想著,胡小塗再次攀上任以行的脖子,小嘴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用力的吮吸聲響在空氣裡,不曖昧,卻足以讓人心頭盪漾。
胡小塗的唇像是受了磁鐵吸引的鐵塊,痴迷地尋找著一直誘惑著她的那方溫軟,她狠狠地啄上去,仔仔細細地啃,小舌頭也像牙刷一樣來來回回地搜刮在男人的牙齒上。
任以行顰眉,她這是……心癢難耐了……想要了?我說媳婦兒啊,你不知道你來大姨媽了不能引火上身麼……你這玩火自焚不要緊,你還把火燒我身上,我到時候找誰瀉火去?
任以行極力想要推開胡小塗,結果胡小塗卻依舊攀附在他身上,渾身像是長了吸盤,怎麼扒拉都扒拉不下來。
任以行無奈,“老婆,別鬧了,乖乖躺著。”
胡小塗橫眉冷對,頗有逼良為娼之勢,不等任以行反應,小手不由分說地襲上來探進男人的衣服下襬,蚯蚓一樣一寸一寸地攀爬在他觸感極好的腹肌上,以堅不可摧之勢向胸口兩側的小粉紅進發。
任以行微微倒吸口冷氣,看來他不強行制止她是不行了。男人的手伸進衣服裡把胡小塗的小手拽出來,下一瞬,直接將她按倒在軟塌塌的床裡,“不要胡鬧,老實點。”
胡小塗看著任以行冷下來的眸子,知道他這回是認真正經起來了,便收回了方才的嬉鬧之色,靜靜地凝視著那墨黑的瞳仁。
胡小塗的心跳停了一瞬,一切,竟真的像是夢一樣。從她認識他的那一天,到現在兩個人這樣親密地四目相對,雖然誤打誤撞,卻也著實來之不易。
她今後的日子,都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度過了,悲和喜,都要跟這個人一同分享了。胡小塗眨了眨眼,眼眶竟有點溼潤,她雖然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那個對的人,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愛她。
她知道。
他會在她遭遇尷尬的時候及時趕來救場;會在深夜裡第一時間接起她的騷擾電話毫無怨言;會隔著電話聽出她聲音裡的失常;會為了陪著她說話而出車禍;會陪著她逛天/安/門,給她拍照,給她講述那些古老的故事;會因為她的一句酒話而把婚禮搬到馬爾地夫來;會不顧面子地跑去給她買衛生巾,還特意給她調好紅糖水逼著自己喝下去……
胡小塗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經期的緣故,所以荷爾蒙失調情緒失控極易多愁善感,但是她真的瞭解這個男人為她做的一切。
任以行看著胡小塗頭一次深情起來的目光,有點被駭住,向來大大咧咧不懂浪漫不知感動的她,竟然眉目含情了?剛欲開口問,卻被胡小塗眼角掛著的一滴淚驚呆了。
任以行立馬亂了陣腳,忙伸手抹去淚珠,滿嘴的焦急和慌亂,“小塗,你怎麼了?”他為她著急的時候就願意叫她小塗,尾音輕微上揚,她聽著彷彿早已習慣。胡小塗的眼睛又紅了紅。
任以行當真的不知道自己拒絕她的“撫/摸”竟能惹來她這麼大的不滿,一臉鬱結,“小塗,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成麼……”
胡小塗眨了眨眼,眼睛裡帶著魅,“老公,謝謝你……”
——少根筋的胡戰士先是說愛後是說謝……今兒刮的是什麼風?
任以行正糾結,卻被胡小塗一把攬過脖子狠狠地堵住了唇,方才平息下來的血雨腥風,再次席捲而來。
任以行似乎也被胡小塗的深情流露觸動了心絃,他很快便佔據主動,把胡小塗吻得癱軟不成樣子。
兩個愛/意的人緊緊地擁在一起,密不可分。情到濃時,自然不想再滿足於單純的兩唇相接,這是人性的使然,胡小塗再清楚不過。
而她更清楚,是自己挑起了他的慾望,是她把熄滅了的火再次點燃卻又無法熄滅的,她愧疚。
感受著貼著自己身子的小帳篷漸漸鼓起,再看著任以行深情的眸子,看著他因憋悶太久而有些痛苦的臉,胡小塗當即做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決定——
她抽出緊摟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