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若還在,定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何需再去打擾。你沒有他,不也一樣過得好好的麼。”
“我想要有一個親人。”她低低地說。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和她有血緣之親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麼。
霍司崖的手覆了上來,“我難道不是?”
瑨璃哼道,“你算哪門子的親人。”
“成親了我成了你相公,還不是親人麼?”
瑨璃拿戒尺在他手背上輕敲了一下,“少佔孤王便宜。醉露書院”
“好啊,在我面前擺起架子來了。”霍司崖似笑非笑地,“你這幾日這麼勤快地討好鑑月,真的想讓他當皇帝?”
“除了他想不到還有誰可以任這個位。”
“你就知道他一定能勝任麼?”
瑨璃聳聳肩:“那就與我無干了。現在只是想找個人當皇帝,能讓我脫身走人就可以。”
霍司崖笑道。“天下也有你這樣的皇帝。”
瑨璃撇嘴。“我這個皇帝本就當得窩囊。”又不是心甘情願想要當皇帝的。她對江山沒有半分興趣。她是個最沒有野心抱復的人,只要過好小日子就可以了,不要權利,也不要那麼累。
霍司崖道:“你想讓鑑月當皇上,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她的眼睛閃閃發亮。
霍司崖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狐疑地湊過耳朵,聽了之後面露微笑,“可以麼?”
“你說呢。”霍司崖輕輕將一粒黑子落定。“你輸了。”
瑨璃正在想他剛剛說地話,哪料他話題一轉。看到棋面發現自己已然滿盤皆輸,不由耍賴推掉棋子,“你耍詐。趁我不備時贏了我,也不光彩。”
霍司崖挑挑眉,“那我讓你五子,你先下唄。醉露書院”
“不和你玩了。”瑨璃站起來,“我就按你說的去做啦,要是不成事,我剝你的皮。”
是晚他瑨璃叫來鑑月,二人在玉瀾臺。
瑨璃讓他坐下,他微微弓身:“微臣不敢。”
“是我讓你坐的,為何不敢。”瑨璃坐下來,斟了杯酒與他。鑑月思索再三才坐下,隱約覺得瑨璃有話要和他說,又猜不透她會和他說什麼。半晌才道:“陛下叫微臣來,
瑨璃神神秘秘地,“你是不是喜歡汪藍?”
鑑月的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慌要起來,瑨璃按住他,“我不過問問,你不必緊張。你現在是親王,玉成你和她的美事,豈不好?”
鑑月只是望著她,漆黑的眸子有著不解。瑨璃看他的樣子,微微笑了,“你這樣子很像霍司崖。”
鑑月地眉微一皺,既而挑了挑嘴角。“陛下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如此拐彎抹腳,倒叫微臣心慌。”
瑨璃點點頭,“那我就直說了——讓你當皇帝好不好?”
鑑月大驚,起來就要跪下行禮。瑨璃忙攔道:“你煩不煩呀。我和你說話你就要下跪!我又不是置疑的口氣,你嚇成這樣做什麼?”
鑑月道:“皇上這話。任誰聽了都要心驚。微臣絕無那樣地心。”
“一點點也沒有?”
鑑月有些慌張,“半點也無。”
瑨璃按他坐在位子上,“你先別緊張,聽我把話說完。你知道從一開始,我就不想登基當什麼皇帝的,我與我娘不一樣,從小在山裡長大,哪裡願意受到這樣繁文禱節的束縛。眼下戰爭平定,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可是能讓誰來當皇帝?我知道沐氏王朝是盡了的,沒有旁支,也找不到人可以繼承王位。皇叔公一向欣賞你,我亦然。所以才希望你可以幫我打理江山。”
鑑月聽得呆住,“陛下的意思是讓微臣打理江山?這太荒謬了,不可不可。”
“你想不想娶汪藍?”她又神秘一笑。
鑑月頓時心一提,“陛下,這與陛下剛剛談的事情根本風馬牛不相及。”
瑨璃認真地說:“相及,相及啊。你要是不答應我呢,我就把汪藍嫁給江居雲將軍。哦,這樣有點卑鄙,不過為了我自己著想,我也只能卑鄙一回了。反正幫我打理江山你一點也不吃虧的,是不是?”
鑑月變了變臉色:“陛下你……”
“怎麼樣?這個交易不錯的啊,”瑨璃眨著眼睛,“既能讓萬人景仰你,還可以抱得美人歸。哦,不單是汪藍,你若是成了代理皇帝,自然想要有多少妃嬪都可以。”
鑑月直直看著她:“陛下你想一去不復返,是不是?”
瑨璃也不隱瞞:“正是。由你當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