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他,“那,竟是你搞錯了?”
“沒有錯,”霍司崖輕聲道,“我確實是沐豫的兒子。”
“那你為何……”霍司崖輕輕壓下她因激動舉起的手臂,“如果這次沒有查清楚,我怎麼可能會進宮來。”
瑨璃思想呆滯地望著他,如果他是沐豫地兒子。如今又回頭來向她示愛,難道……她的心咚咚直跳。她聽到霍司崖說:“我和阿步查許多,直到肯定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方才進宮來——”
瑨璃的胸口不停起伏,心為他說沒有血緣關係而放下,然而隨即又緊了起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又是皇叔公的兒子,那我……我不是皇叔公的侄孫女兒?哦!我知道了,我姐姐才是孃的女兒,是不是?”
“不是。”霍司崖道。“你是沐芽兒的女兒。”
瑨璃便糊塗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懂。”
“我慢慢告訴你。”霍司崖道,“奉孝帝一直到她年老才得你孃親一個女兒。你不覺得有些奇怪?”
瑨璃咬了咬唇。“你是說,我娘不是奉孝帝的女兒?”
霍司崖沒有正面回答:“在當時地宮廷裡。對於陳德妃是有很多傳言的。陳德妃手段嚴厲,將所有知情的人打壓或是趕出宮廷,你孃親方才能在宮裡待了那麼久。也正因為奉孝帝不能生養,獨得你娘一個女兒,所以對她寵愛有加,乃至江山之位都遞交與她。”
瑨璃惶惑,“可是宮裡除了皇帝就是太監宮女,怎麼可能……”
“你忘了還有鑑月。”
瑨璃瞪大眼睛;“你是說,陳德妃和上一任鑑月偷情,所以生下了我娘……”
霍司崖輕聲道:“我查過許多資料,也叫慕容瀟進宮來套問老宮女及太監,確實人人都傳德妃和鑑月關係不大一般。”
瑨璃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這突如其來的莫名奇妙的關係讓她昏頭了。先是霍司崖變成了皇叔公的兒子,再,娘變成了外祖母與鑑月偷情的結果?怎麼會是這樣子呢。她抱著頭,感到頭痛。霍司崖被她的舉動驚到:“怎麼了,不舒服麼?”
“只是覺得太混亂了。”瑨璃緊緊皺著眉,“怎麼可能會這麼複雜呢!一定是你弄錯了。”
霍司崖直直地望著她,“難道你還希望這一切是錯的麼?”
“我不相信我娘是……”她咬了交嘴唇。德妃與鑑月有私,這是多麼嚴重地事。這樣娘不是成了一個私生子了麼。偏偏她還被冠以皇子的身份,最後還登基稱帝。聽起來多麼荒廖。
“可是這是真的。”霍司崖的聲音粗呷,“那陣子我很痛苦,也好在知道我們沒有血緣之親,我才能再來找你。璃兒。”他靠近她,“那時我不知你真正地身世,所以為我們變成了叔侄而感到非常惶恐,更害怕你不能接受我們地關係,與其讓你知道我們竟是直系血親,不如讓你覺得是我變心了更好。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來傷害你。對你說的每一句傷害地話,我比你更痛十分。你,可以原諒我麼。”他的額頭抵在她的脖子上。
瑨璃還沒有從身世的震驚中逃出來。原來他傷害她,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因為真的討厭她。她所想要的結果如今擺在眼前,她卻沒有了曾經幻想過的那樣的欣喜。他們經過這樣一場變故,真的還可以像從前那樣麼?
………【第十二章(中)】………
不回答,霍司崖便有一些不安。醉露書院他望著她的側臉,恐慌。以前的放手,是因為不得已。可現在,還能執子之手麼。很久瑨璃才看著他說:“你這段時間可以先住在皇宮裡麼?”
霍司崖有些意外,“你不跟我走麼?我們離開這裡,回嘉風樓。”
“現在還不是時候。”瑨璃搖頭道,“我雖無權,可是終究坐上了皇帝這個位子。我雖沒那麼大的胸懷,至少不能在沒有一句話的交待下就逃走。如此的話,皇室沒有一個可以當皇帝的人,底下的人必會為皇位掙個頭破血流的。”
霍司崖不語,她說的確實有理。瑨璃忽的想起來,看著他,“不對,不是沒有一個可以當皇帝的人的。”
霍司崖被她看得不自在,“你看我做什麼。”
“你是皇叔公的兒子,是正宗皇室的人員。”
霍司崖淡然一笑,拉住她的手:“我不想在這裡。只想與你攜手江湖。”
瑨璃將手抽回來,臉兒微紅。彷彿做夢一樣不真切,原來的霍司崖又回來了,可是她的心裡,為什麼還是惴惴不安,好像抓不住這虛無的感情呢。她不會留在這裡,但是也要把這裡打點妥貼了再離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