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這時也更覺出,自己這麼抱著人家,也太不像話了。
當下鬆了手,忙退到了一邊,連連嘆氣悔恨不已。
應元三此刻呵呵一笑道:“好了!謎底揭穿了,老夫也就實說了吧!唉!兩個姑娘也就別傷心了……”
他一面笑著,遂略略把這麼做的原因說了一遍。二女相顧之下,面色各自一紅,俱都低下了頭。
應元三不由又是呵呵一聲大笑:
“管少俠,我和申屠老弟,忙可是隻能幫到這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笑了笑,又接道:“兩個姑娘對你的痴心,你也是看見了,實在是無法……無法……嘻嘻!老弟……你說該怎麼辦呢?”
照夕於此刻,不由把臉一老,當時汗顏道:“照夕一介凡夫俗子,令二位姑娘如此垂青,尚有什麼不知好歹……”
他臉色紅如烈酒,在地上跺了一下腳:
“二位賢妹,天香國色,一時瑜亮,實難分高下。在我來說,求一尚不可得,怎敢再存……”
才說到此,應元三咳了一聲道:“老弟!膽子可得放大些了!”
照夕不由把到口的話忍住,一雙明眸,覆在二女臉上轉了轉,愈覺得一個春蘭,一個秋菊,得一固是消魂,棄一又何嘗不令人斷腸。再為應元三這麼一打氣,不由把心一硬,訕訕道:
“照夕不敢有所取捨,如蒙青睞,願與二妹共效于飛……”
說到此,只覺得出了一身汗,再也接不下去了,一張臉更是紅透了頂。
尚雨春和雪勤也是一樣,頭低得不能再低了。這時應元三拍了一下巴掌,哈哈大笑道:“好呀!妙呀!這杯喜酒,我可是吃定了。”
他說著收斂笑容,正色道;“二位姑娘俱是一代女俠,我們武林中人,做事要乾脆了當,不要效小兒女之態。今日之局已成如此,老夫尚要說一句不知進退的話,除此也無別法,二位姑娘還有別意麼?”
二女仍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應元三就對著照夕伸著手,作了一個要東西的樣子,照夕立刻會心,把早已備好的一枚漢玉指環,遞了過去。應元三皺了皺眉,又比了一下手式,照夕不由暗責道:“唉!我真笨,兩個人拿一件聘物怎麼行呢?”
想著一隻手在身上一陣亂摸,偏偏什麼也摸不著,只摸出一張發皺的紙,申屠雷卻在身後送上了枚翠玉板指,微微一笑。
照夕忙接著遞了過去,應元三複以接過,含笑走到二女身前,嘻嘻一笑:
“我這個紅線老人,給男方送聘禮來了!”
他說著把那枚漢玉指環遞到雪勤手中,江雪勤紅著臉看了他一眼,生死掌應元三嘻嘻一笑:“收下吧!姑娘!”
雪勤緊緊把這枚指環握在了手內,又低下了頭。
應元三又走到尚雨春跟前,把那枚翠玉板指遞了過去,也是咧著嘴笑道:“恭喜你,尚姑娘!”
雨春卻羞澀地笑了笑,把身子扭到後面去了,逗得應元三呵呵大笑不已。
他拍了一下手道:“好了!我的大功告成了……”
忽然看見照夕,正看著手中那張紙條在發怔,他不由忙過去,接過來一看,口中低低念著:“春江夕陽暖,雷音馳南天。”
他翻了一下眼皮:“管少俠,這首詩是誰寫的?”
照夕紅著臉笑了笑道:“是雁老前輩賜給我的,到了現在我明白了!”
應元三呵呵一笑道:“啊!啊……我明白啦!我明白啦!春江夕陽暖!只是這個雷音馳南天,又是什麼意思呢?”
照夕揣起了紙條,春風滿面的走過去,對著二女深深一拜,二女同時襝衽還禮。
照夕得意地笑道:“愚兄何德何能,得能與二妹結為連理,從此當形影不離,供二位賢妹驅使……只是婚姻大事,須待愚兄返家稟明家父母,擇日親迎。二位賢妹,如無事遠離,就在申屠弟府上,候愚兄就是!”
申屠雷也是大喜過望,連連道:“二位姑娘都不要走了,就住在寒舍吧!”
不想二女一起抬起了頭,面現桃紅,各自都想說話,應元三呵呵笑道:“你們是有事要回去一趟麼?”
江、尚二女對看了一眼,各自紅著臉點了點頭。應元三不由笑著點頭:
“當然!當然!你們也是要回去一趟的……”
二女都不由嬌哼了一聲,這時申屠雷拉了照夕一下:
“大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照夕微微一笑,忙隨著申屠雷一併走出外室,一直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