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樂蓉回到楊樹村,也已經是下午了,蕭易中午自己做了點吃的,反正他也不咋講究,早上崔樂蓉出門的時候也已經是和他說了這事兒,早上的早飯裡頭還到特地多做了幾個饅頭,中午的時候熱一下也是能吃的,她也嚴格規定了吃了午飯之後得好好地休息一會再忙活田裡面的事情。
蕭易對吃食也不講究,中午的時候就給自己煮了點麵條熱了兩個早上做的饅頭,湊合著吃了一頓,歇了半個時辰之後這才下了田,那螞蟥一除之後下田也就沒有那麼的麻煩了,甚至也不用擔心螞蟥咬了牛出個什麼意外了。
崔樂蓉回來的時候瞅見的就是蕭易挽著褲腳在田裡頭犁田。
村子上今天買到了豬血的人家也已經把是稻草扎丟了下去,而沒有買到豬血的人家也是在想著辦法,想著看買到的人家手上還有沒有多剩下的豬血,又或者是去稍微遠一點的鎮子上去看看能不能買到。
“回來了啊?”蕭易一眼就瞅見了自家媳婦,急忙喊了一聲。
“恩。”崔樂蓉應了,也走進了一些,“你中午吃了個啥?”
“就一個人,哪裡還有啥講究的,就隨便吃了點東西,早上還有你做的饅頭呢,我熱了兩下了點麵條吃了。”蕭易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趟著走了過來,“阿爹阿孃哪兒咋樣了?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是特別高興。”
“阿爹哪兒不用擔心個什麼勁兒,倒是我那好奶奶好叔叔又起了么蛾子。”崔樂蓉見一旁田埂上擺著水壺和碗,給蕭易倒了點水遞過去,水還有點溫熱。
蕭易接過來就喝了一口,現在這日頭還不怎麼算難過的呢,要是等到夏天的時候那才叫一身的汗水,基本上曬了沒一會就要覺得自己口乾舌燥的,“又咋地了?”
“覺得我們這法子就不該告訴別人去,覺得咱們斷了財路了。”崔樂蓉聳聳肩道,“反正他們的那些個想法一直都是十分的奇怪,我也不知道應當要怎麼說才好。”
“要是就咱們自己掙錢那才叫真的斷了財路了呢!”蕭易也是被那個奇葩的想法給氣樂了,“就咱們自己掙錢的別人看在眼裡頭能不記恨著?這往後還要不要在村子裡頭過日子了?說出來也實在是不怕被人笑話的,咋地就不能看看長遠的呢,光是看著眼前有個啥用啊!”
蕭易覺得那一家子也真是夠了,突然發現這崔二叔哪兒其實也是和蕭家沒啥子兩樣的,都只顧著眼前不顧著以後,就算是現在能掙到錢了但在村子裡頭的口碑壞了,到時候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人會幫襯著自己了,和整個村子上的人對著幹那有個啥意思?除非是不打算在村子裡頭住了這樣做也就算了。
“你說,咱們這樣一來也算是送了個人情,最多就是曬乾的螞蟥多了之後賣不上啥價錢了,可到底也是省事兒了不少了不是,光是盯著那一丁半點的利益也沒用啊,你看咱家幾畝地最後曬在院子裡頭的看著是有不少,但等到曬乾了基本上也就分量不是太足了,能掙點是點,不能掙也沒啥。你說咱們這村子上有多少人呢,幹出那樣的事情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把人給生生淹了,咋地就能那麼的想不開哩。”蕭易也搖了搖頭說道。
“要是人人都像是你這樣想就好了,可惜啊,有些人可不像是咱們所想的那樣,在他們的腦子裡頭哪裡會想到這些,想到的基本上也就是如何能夠讓自己賺得更多的利益,算了,有一句話也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嘛。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村子上的人還有里正對我二叔也算是已經厭惡的厲害了,畢竟做人做事不能只管著自己吃肉不給別人喝湯,我阿爹也已經放出了話了,往後就不和我二叔那邊多走動了。”崔樂蓉說道。
“我覺得這事兒也是個好事兒,你也知道我二叔那個個性的,一般地有好處的時候才會想著我們家,我阿爹那麼多年下來就是因為習慣了給予,但有時候也還是要學會不給予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人天生就是欠著別人的,我們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別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是我二叔一家子也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什麼都是想著依靠著別人的。而且咱們沒想過靠著人升官發財,可也不希望總是有那麼一個人在背後拖著後腿不是?”崔樂蓉說著,她是覺得和二叔這樣子不往來了也沒什麼問題,反正她家二叔一家子那都是個精明的,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吃虧,就算是離了他們家也不可能會吃到什麼虧的,所以她也是放心的很。
“說的也是。”蕭易笑了笑,“只要阿爹能看開了就成,我看啊也不用擔心阿爹看不開的事情,你說就算是家人之間,這一次又一次地鬧騰了,那還能夠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