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想到那人把他騙到東區呆了一夜,可能就是藉機到他家來收張偉的錢。
“沒錯。”張偉言之鑿鑿地道。
“媽的,看來咱倆是真的被人當猴子耍了,那個拿著腔調給我打電話要求送錢的男人,用的也是你家的座機。”田宗虎頓覺一股涼氣自腳底而起,直衝腦門。
田宗虎立刻懷疑會不會是他老婆偷了漢子,然後跟張偉身邊的女人串通一氣,把他和張偉給耍得團團轉。
“媽的,虧我早晨還被她感動得一塌糊塗,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田宗虎掛了電話,癱坐在椅子上,倍感羞辱和憤怒地道。
張偉收起手機,心裡更加確信是趙玲玲出賣了他,於是殺氣騰騰地盯著她的眼睛,說:“你都聽到了,我沒有冤枉你吧?我只給你這一全晚上的時間,如果明天我起床後,你還這麼冥頑不靈非要跟我對著幹,我也絕不會手軟,反正我下輩子肯定進地獄,也不多你這一條命債。”
張偉說完,丟下手腳被綁嘴巴被封的趙玲玲,回臥室睡覺去了。
王笑在樓頂等了一個小時,故意晚了半個小時,這才順牆而下,來到六樓翻窗而入,再次悄無聲息地潛入到洗手間。
“我早就提醒過你,你要是仍然這麼死心眼地相信張偉,只能自討苦吃,甚至是自掘墳墓。”王笑看到趙玲玲嘴上多了一條寬膠帶,蹲下身子小聲對她說道。
“我會先幫你解除雙手和腳上的捆綁,然後再給你撕掉嘴上的膠帶,那時你就暫時自由了,是接著大喊大叫讓張偉來抓我,還是選擇跟我合作,你自己做決定。”王笑悄悄說完,立刻拿出刀子割開了膠帶,然後慢慢地撕掉了趙玲玲嘴上的膠帶。
趙玲玲重獲自由,但是雙腿早已經痠痛麻木得無法動彈,只能艱難地坐在地板上緩緩伸腿緩解,同時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半晌才開口輕聲說聲:“你就不怕我喊張偉過來抓你?”
“不怕,別說一個受了傷的張偉,就是十個沒受傷的張偉,我也不怕。”王笑淡然一笑,小聲說道。
“你到底是誰?能把田所長和張偉耍得跟猴似的?”趙玲玲好奇地問道,剛才她聽到張偉和田宗虎的通話後,徹底被震到了,此刻對王笑更是刮目相看,勾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噓……別出聲,等我帶你離開這裡後再慢慢給你解釋。”王笑說著,輕輕地將她抱起來,然後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門後,緩緩地開啟房門,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趙玲玲嚇得一直憋著一口氣,生怕呼吸聲會驚到臥室裡的張偉,要知道他肯定還沒有睡著,所以直到王笑抱著她下到三樓的時候,她才大口喘息。
王笑把她抱到社群圍欄附近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稍稍恢復了一些知覺,但是仍然酥軟無力,如針扎一樣,那是神經末梢在醒來的感覺。
“抱著你沒法翻過去,我放你下來,揹著你翻出去。”他說著,將趙玲玲放下來,由抱轉背,騰出雙手,很輕鬆了就翻到了外面。
趙玲玲坐進王笑的路虎車裡,忍不住好奇地調侃道:“你費這麼大的勁兒,把我從張偉那裡弄出來,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你要是有機會看到我身邊的女孩兒,你就不會這麼調侃了。我這麼做,只是一時拿不定注意要怎麼處理張偉和田宗虎。如果要把他們都送到牢房,我就必須露面,但是目前我手裡只有兩個帳本,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讓他們在牢裡呆上很長時間。所以,我有另一個想法,但是這需要你的幫助,你對張偉最瞭解,他有什麼弱點,你肯定比誰都清楚。”王笑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
趙玲玲渾身溼透,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苦笑地對王笑說道:“你就這麼我有把握,認定我會幫你?我只是一個沒有野心的小女人,沒敢奢望遇上一個愛我疼我的男人,也沒想過能撈到多少錢做什麼拜金女,我只想過一天是一天,冷不著餓不著,每天不必為一日三餐和油鹽醬醋而發愁,就這麼簡單。如果你想讓我跟你一起當正義使者,想當英雄幹一些傻/逼事兒,那你找錯人了。”
“我不是正義使著,也不是幹傻/逼事兒的人,是張偉先坑了我十萬塊錢,一開始我只想報復他一下,讓他加倍奉還。後來我發現,我玩的似乎有些過火了,既然如此,不妨將再加些油,讓這把火燒得再旺一些,更有趣兒一些。”王笑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看來你都計劃好了。”趙玲玲哆嗦著嘴唇說道,興致不高。
“我才從張偉手裡拿到二十萬,還差得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