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壞人。你就在這兒放心地等著吧,很快我們就會回來的。”吳雙龍若無其事地對李豔說道。
田宗虎在一旁聽了,感覺這個沒事兒找事兒的傢伙更像是在變著法兒地嘲諷他,不禁悄悄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田所長,咱們走吧!”吳雙龍轉身,對田宗虎說道。
田宗虎輕蔑地笑了一下,並沒有接話,只是擺了擺手,讓吳雙龍跟王笑一起上車。
王笑見狀,也只能順著吳雙龍的意思了,只是在心裡琢磨著,等到了橋頭派出所,一定要想法不讓田宗虎為難吳雙龍。
田宗虎親自開車,和一名警員一起,載著王笑和吳雙龍朝派出所駛去。
與此相距不遠的龍泉酒店某豪華包廂裡,金水市新任公安局局長洪宴民,正低眉順眼地陪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這位老人看上去比吳雙龍要大上十幾歲。
老人臉上終始帶著讓人舒心的微笑,但是兩道已經沾染霜雪的劍眉,讓他不怒自威,更何況老人身邊還立著一位讓人望而生畏的年輕人。
“小吳,給你爸再打個電話,問他還來不來了,要是不來,我可要走嘍!”老人開玩笑似地抬頭對身邊的年輕人說道。
“估計是被堵在路上了,金水市雖然是二線城市,可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堵車的狀況有時比一線城市還嚴重,這段時間,我在這裡可是深有體會啊!”洪宴民知道老人跟這位遲到的客人關係不一般,所以便拿堵車說事兒,替客人開脫道。
他之所以幫著客人說話,因為他也看得出來,老人雖然有些著急,可是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急著想要見到這位老友,畢竟他在金水停留的時間很短,多等一分鐘,就要跟老友少聊上那麼一分鐘。
“別看我爸性子剛烈急躁,可是開車的時候,那叫一個磨蹭,我小時候都不願意坐他的車去上學,因為坐他的車,還沒有我騎腳踏車快呢!”年輕人不失體面地調侃道。
“哈哈,這一點我也是深有體會,當初我還說他開車像個女人呢!不過,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催催吧!。”老人笑道。
年輕人聽了,拿出手機,翻出號碼撥了過去。
駛往橋頭派出所的警車上,吳雙龍倒是沒有急著跟身邊的王笑聊天,而是打量著坐在副駕駛位的田宗虎,不溫不火地道:“田所長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吧?能在橋頭混到所長一職,肯定沒少費心思,後臺嘛,肯定會有,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這很正常。但是,我猜你這個後臺估計也大不到哪兒去,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你跟這個後臺的關係還不夠鐵,否則也不可能快五十歲了,還在所長這個位置上沒有挪窩。”
田宗虎聽了,也不作答,只是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後望著窗外,無視後面這兩個人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後臺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正如吳雙龍所說的那樣,關係並不是很深。
王笑聽吳雙龍說得這麼直接。也仔細觀察田宗虎的反應。他之所以這麼謹慎地對待田宗虎和張偉。擔心的就是田宗虎後面還有保護傘。
近些年民告官案例很多,可大多數人下場悲慘,就是低估了現今官場那種官官相互的無形力量。
官場當中那些盤根錯結的關係網,是一個置身其外的小民所無法想象的,因而常常以為抓住了一些小官吏的把柄便冒失地往上告,以為這樣就能將對方扳倒,可結果往往是小民四處碰壁撞得頭破血流,甚至被整得流離失所。才得到這個慘痛的教訓,明白這個讓人沮喪的道理。
王笑怕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所以一直按兵不動,打算把張偉和田宗虎所有的罪狀都摸個清楚,然後把涉及其中的關鍵人物全部拿下,逼迫他們能夠勇敢地站出來作證扳倒田宗虎和張偉以及田偉虎的後臺,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他這一次不但希望能夠做到萬無一失,把張偉和田宗虎這一窩老鼠連根拔起,也希望能趁機炒作一把,一舉兩得。所以他一直在耐著性子跟田宗虎和張偉鬥。
吳雙龍見田宗虎避而不答,接著問道:“我看你這個所長的寶座也得來不易。勸你好好珍惜,別做出對不起你身上這套衣服的事情,別讓自己後悔。”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信不信憑這個我就敢把你送上兩天?”田宗虎受不了他一在旁老是這麼冷嘲熱諷的態度,扭頭陰冷地說道。
“真的?哈哈,我正求之不得呢!”吳雙龍笑道。
王笑不禁皺起了眉,想不通吳雙龍為什麼會故意惹毛田宗虎。
“叮鈴鈴……叮鈴鈴……”
吳雙龍的手機突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