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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簡感覺自己要窒息了，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之間連晉兩級的快樂呢，突然就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衣服。

“我靠！”她爆了句粗口，正想趕緊溜回房間拿被子裹一裹，猝不及防就聽到季慈臥室的門開啟的聲音。

“啊啊啊——閉眼！”這化形化得也太有bug了一點吧，居然還要自備衣物，池簡狠狠欲哭無淚了。

季慈反應倒是很快，聽到池簡尖叫的瞬間就猜到大致發生什麼了。

他乖乖閉上眼睛，還主動封閉了自己的神識，嗯，相當正人君子。

池簡稍微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當著個異性的面赤身luo體還是讓她很有心理壓力的好吧。別看她這都是第二世了，真的一個男人都沒碰過，連最純情的牽手都沒牽過。

窸窸窣窣的，她折騰了小一炷香時間後，池簡才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說：“好了，你睜眼吧。”

季慈緩緩睜開眼睛，朝她邁步走來。她長得和他想象的一樣。

季慈盯著池簡看了許久，看得她有一點緊張與不自在：“你……你盯著我看幹嘛。”難道是長得嚇到他了？池簡摸摸臉，不應該啊，剛剛她找衣服的時候也照過鏡子的，現在她的容貌和上輩子十五歲時一樣。

池簡的長相偏明豔，但不是那種極富有攻擊性的明豔，而是那種少年感，和煦如三月暖陽，眼睛裡的光可以看到人心裡去。

“純粹”這個詞曾被很多人用來形容過她的長相。

池簡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素白的寬大袍子襯得她整個人越發嬌小。

有美一人兮，清揚婉兮。

“別看了別看了……”也許是季慈的目光過於專注，池簡被盯得相當有壓力。乾脆一轉身，背對著他。

別問，鴕鳥ing。

季慈見狀，也回了神，輕咳兩聲，開口道：“池簡，恭喜。”

池簡的小尷尬來得快取得也快，聞言，一個明媚的笑容立馬綻放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有點臭屁又得意洋洋：“誒嘿，有我這樣天資聰穎、根骨極佳、天賦超群的好徒弟就是你的福氣。”

季慈毫不懷疑，如果池簡的身後有一條尾巴的話，現在那尾巴估計正在飛快地搖動，渾身上下都寫著快誇我快誇我。

季慈覺得自己是個好師父，所以他誇了，很真心實意地誇了：“嗯，你說的對，你確實天賦極佳，雖然妖獸到十五歲才化形的極少，但連破兩境實屬不易。”

哦，這話怎麼聽著誇了又好像沒誇。

池池我啊，小腦袋好像有點不夠用了呢。

池簡發現，季慈的身量和她初見他時好像不大一樣了。

“說說吧，你看我看了一天了，是看出什麼花來了？”季慈睨她一眼，淡淡問道。

嗯——池簡沒有開口，還是託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他。

季慈忍無可忍，一抬手，在她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眼睛裡帶著一絲絲威脅。

“咳咳，季慈，你是不是長大了啊？”池簡猶豫著開口。

“？”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老了”池簡做了一下心理準備，乾巴巴地開口。

這不能怪她，明明之前季慈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孩童模樣，怎麼就一年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了？

這老得也委實太快了吧。

聽了她的問題，季慈無語了一瞬，還是解釋道：“修仙之人外貌變化皆隨本心，你莫要陷入到這種細枝末節中去。”

合理懷疑是季慈看她都是十五歲的模樣，才讓自己的容貌也更顯成熟一點。池簡在心裡默默想。

“話說，那我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好看一點嗎？”池簡好奇開口問。要是可以的話，豈不是相當於能夠無痛整容？

季慈淡淡道：“可以，但執著於皮相會有損你的心性，不利於日後修行。而且，以法力維繫容貌亦是空耗內力，除非是不得已而為之，否則百害而無一利。”話裡話外多了幾分告誡的味道。

池簡倒沒有想那麼多，她對自己現在的樣子挺滿意的，沒想著給自己換個臉，而且她本身對容貌也沒有什麼大追求，畢竟鹹魚的人生目標只有一個——躺平。

“那你現在的臉是你本來的容貌嗎？”

季慈點點頭，一縷碎髮從額前垂下，他抬手微微整理，將碎髮別至耳後。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做得行雲流水、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