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天斜點點頭,道:“很好,一會你便先將成藥交於正成、如風,由他們各自發放下去。”
“是。”敏芯兒恭聲應了,坐回椅中。
“明天早晨,我不希望聽到丁翔還活著的訊息!”南宮天斜神色一正,嚴肅的眼神自房中五人身上一一掃過,緩緩說道: “藏劍宮原雖不弱,但如今元氣大傷,今夜我落陽宮傾力一擊,是該丁翔消失的時候了!天斜在此預祝諸位馬到成功!”
“是!”眾人齊齊起身,大聲應道。南宮天斜微微一笑,揮了揮,轉身離開。
五人互視一眼,也不言語,依次走出房來,蘇另、芮伸便各自離去。
“芯兒丫頭!等等朱某……”朱正成眼見敏芯兒亦要離開,忙一邊大聲說著,一邊拉著柳如風,急急跟了上去。
絕劍弄風 49
敏芯兒回頭嬌笑著道:“朱叔見諒,芯兒見朱叔與柳兄都不曾動步,還以為你們有話要說。再說朱叔又不是不認得芯兒住處,便想回去等候。”
朱正成把頭猛搖,快步跟上敏芯兒,道:“沒事、沒事,朱某與你一同前去。”
敏芯兒看著朱正成走到身邊仍自拉著柳如風不放,掩唇一笑,俏皮地向著柳如風眨了眨眼,道:“朱叔待你可真好,這是怕芯兒給你次藥呢。”
柳如風一窒,尤記得年初時,敏芯兒來到卓消宮,依然是這般白衣長裙,黑髮如雲,飄飄如仙,溫言軟語,聲柔似水……
正回憶間,卻聽朱正成粗著喉嚨,大聲嚷道:“就只你這丫頭多心,朱某何曾說過?只是柳兄弟初次參與落陽宮行動,想來回去還有許多事要做,趕緊取了藥,也免得耽誤了時晨,省得那芮伸又在公子面前七七八八的,讓柳兄弟白白吃個悶虧!”
三人一路前行,柳如風一面聽著兩人鬥嘴,一面默默地暗自思量。看起來,落陽宮,亦非鐵板一塊啊……
柳如風抬頭望了望身前正與朱正成說得興起、嬌美如花的敏芯兒。
初見時的記憶尚在,卻早已物似人非!敏芯兒並非憶想中,那個心地善良的溫柔女子;而陰差陽錯之下,成了公子侍姬的自己,也再沒了擁有一個溫柔賢淑妻子的可能……
何況,公子與二公子早晚會有一戰……
正思忖間,手臂間一股大力傳來。
柳如風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卻見朱正成正看著自己。
“柳兄弟,想什麼呢?”朱正成肥臉上的細眼眯成了縫,微皺著眉頭。
柳如風轉眼四望,才發覺竟是已到了敏芯兒的藥房外!
“怎麼了?”敏芯兒推開了藥房木門,聽得朱正成的聲音,轉頭疑惑地望來。
柳如風微微移開了目光,笑道:“對不起,如風在想些事情,走了神。”
朱正成看了看柳如風沒再說話,拉著他跟在敏芯兒身後,進了藥房。
敏芯兒微微一笑,說道:“柳兄若是對今晚之事有什麼不明白的,可直接詢問朱叔,朱叔待你比待芯兒還好,可讓芯兒都有些妒忌呢。”
“丫頭,說什麼呢?朱某什麼時候不疼你了?只是柳兄弟性子爽直,又是初來落陽宮,朱某怕他吃了悶虧……”朱正成行到擺放藥罐的桌旁,方鬆開了柳如風,左看右瞧,說道:“丫頭,快把最好的給朱某包上兩包,那蘇白眼的另包一個,省得朱某麻煩!”
“是,是……知道朱叔你心腸好!”敏芯兒嬌笑著說道,手上不停,依言挑出些瓶罐包作了兩包,又將餘下的包在一起。
敏芯兒看了看正眼瞧著包裹的朱正成,與靜靜站在房中的柳如風,說道:“絕谷中常見的毒藥、迷藥,這些解藥足夠應付,便是一些獨門秘方,新研製出的毒藥,這裡的解藥也能起到緩解的作用,待回到落陽宮,芯兒必保兩位手下的人不至喪命!”
朱正成樂呵呵地拿起那兩包藥物,在手中掂了掂,將其中一包扔給了柳如風,又拿起另一包來,說道:“謝了,丫頭!我們走了。”
柳如風接過包裹,看著敏芯兒,道:“謝過芯兒姑娘,如風告辭。”
敏芯兒點頭笑應了。
兩人走出不遠,朱正成突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柳如風,難得地正了臉色,道:“敏芯兒是公子的人,這事落陽宮中知者亦是不多……”
柳如風一怔,看著朱正成,笑笑,道:“多謝朱兄,如風知道了。”
朱正成恢得了和氣的笑臉,說道:“今晚子時來宮門,跟著朱某的人一起走吧,等看到朱某帶人衝了進去,柳兄弟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