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南宮天幕,一隻手端著拖盤,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憑什麼全是我做?”
南宮天幕優雅地取過桌上準備好的乾淨布巾,抹了抹嘴,說道:“因為她提醒了我!鳳兒,你是我的侍女吧?”
杜如鳳不明白,怎麼是自己提醒了南宮天幕,只好傻傻地點頭。
“所以,這些事,當然就全是你做!對了,記得準備院子裡十名影衛的飯食……”南宮天幕不滿地將呆站在原地的柳如風拉了過來,按在自己身旁的椅間,看著杜如鳳,邪笑著道:“去吧,小丫環!”
杜如鳳手捏著拖盤,氣得渾身發抖,雖然南宮天幕說的沒錯,現下自己確實也算是他的侍女,可是……可是這‘丫環’二字聽來,怎麼就那麼礙事?!
杜如鳳原地站了一會,突然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容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南宮天幕一眼。
南宮天幕挑了挑眉,也不在意,便坐著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招!總不會是□自己吧?!
誰知杜如鳳視線立即轉到了一旁的柳如風身上,看著柳如風脖頸上的痕跡,輕聲笑道:“哥哥,方才你買了菜回來,是不是被狗啃了?怎麼脖子上都是傷啊?要不要鳳兒給她上藥?”
柳如風神色一變,下意識的抬頭遮掩住了自己的脖頸,僵著臉,似乎想要對著杜如鳳笑上一笑,卻又偏偏笑不出來,只得回頭,看了看滿不在乎的南宮天幕,脖子上的痕跡,竟然沒有人提醒自己……柳如風想要狠狠地瞪上身邊的男人一眼,卻終是不敢,只得垂了頭,一陣風似的,搶過了杜如鳳手中的拖盤,消失在房中——竟是連輕功都用上了……
南宮天幕當場呆了呆,看著柳如風逃一般離去的背影,那紅得滴血的耳根,轉向得意洋洋的杜如鳳,吐了口氣,道:“如風那是害羞了?”
杜如鳳眨了眨眼睛,一臉詫異地看著南宮天幕,難道這人沒聽出自己的話來?
“估計哥哥是因為被狗啃了脖子,覺得不好意思!”杜如鳳緊盯著南宮天幕,一字一句地說道。
應該是害羞了!南宮天幕忍不住咧開了嘴,笑了起來,這個一向溫潤的男人,還真難得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她知道那是我啃……嗯,弄上去的!鳳丫頭,別亂說話,要是谷裡,可沒這麼輕鬆放過她!”南宮天幕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躲去了廚房吧?!南宮天幕理也未理被自己太過直接的話語嚇到的杜如鳳,徑自出了房門。
杜如鳳目瞪口呆地望著南宮天幕,這人的臉皮……還真厚!哥哥跟著他,會不會吃虧啊……
一臉鬱悶、滿心擔憂的杜如鳳低著頭,便向外走,剛走到了門口,卻被堵在門前的人撞了回來。
杜如鳳摸了摸撞痛的額頭,抬眼便看著南宮天幕一臉謹慎地盯著院牆!
“南宮谷主,別來無恙!”耀眼的紫衫隨風飄蕩,灰衣青年安靜而沉默地守在一旁!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揮手退開了已現出身形,隱隱包圍住院牆上不請自來的兩名青年的影衛。笑道:“碧心宮主架臨,怎的在院牆上吹風?請下來說話!”
一道青影自院角的廚房中閃出,瞬間飛射至南宮天幕的身旁,停了下來,正是柳如風。
碧心宮主慕白微微一笑,仿若不是站在院牆之上,輕鬆地跨前一步,瀟灑地落下地來,帶著身旁的離傷,緩步向著南宮天幕走來。
看著輕鬆的兩人,並沒有半分殺機,柳如風收起了戒備之勢。
南宮天幕笑著回頭,道:“鳳兒,去準備茶水!”
杜如鳳點頭,走了出去。
南宮天幕看著來到身前的碧心宮主,側開了身子,道:“慕宮主請!”
碧心宮主慕白笑笑,道:“就在院裡吧,本宮看那石桌不錯!”
南宮天幕眼神一閃,不肯進屋,是怕自己下令圍攻麼?笑道:“也好!”
四人來到院中石桌旁,相互客氣了一番,南宮天幕便與碧心宮主慕白麵對著坐下,柳如風與離傷卻是各自站在兩人身後。
杜如鳳端來了茶水,取出茶碗,替兩人斟上。
碧心宮主慕白似對杜如鳳極為感興趣一般,瞧著你不放,笑道:“這位是蒼穹山莊的大小姐,南陽飛鳳杜如鳳罷?”
杜如鳳聞言,神色一緊,身體戒備地退了兩步!在這院中,有十名絕谷影衛守護,杜如鳳自然早去了易容。
“慕宮主此來,不會是為了鳳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