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不可盡信,但難免還是受了些影響的,因此當天晚上就找機會和歐陽戾打了一架。阮家雖是書香世家,他們卻也並不是書架子,阮家自從搬到臨溪村來以後,他們從小也是一樣需要勞作的,耕地播種也是靠自身,更何況阮老爺子不僅注重家族子弟的學識,也要求他們身強體壯,會些拳腳功夫,族學裡頭也有教騎射以及拳腳的先生。
歐陽戾在打架方面很有天分,他雖長得有些陰柔,力氣卻很驚人,阮麓凜和阮麓塀當然不會以多欺少,一對一,歐陽戾竟然把他們二人都給打倒了,事後,三人躺在地上,紅腫著臉,相視,哈哈大笑。
阮麓凜和阮麓塀算是接受了歐陽戾。
第二日卯時,歐陽戾就被兄弟兩從被窩裡挖了起來。
“文殊,打拳去。”
“你再不起,這一盆冷水我可澆下來了。”
歐陽戾煩躁地抓了抓頭,“你們去找我的小廝讓他服侍我。”
阮麓凜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他,“你開玩笑吧,昨天就你一個人留下,哪裡來的小廝?快起!”他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
“是的,祖父說以後讓你同我們一起作息,我們做什麼,你便跟著。”阮麓塀溫和道。
歐陽戾的瞌睡蟲被阮麓凜的那一掌給拍醒了,他是有起床氣的人,“那我不會穿衣怎麼辦?”歐陽戾吼道。
阮麓凜很是鄙視地看著他,“你幾歲了?不會穿衣還好意思朝我們吼,你不臉紅,我都替你臉紅!”
歐陽戾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想反悔,現在人家卻已經聽到了,但是男人的面子他還是要的,“你們先出去,我等會兒就出來。”說完就穿著中衣把他們二人推出房門。
等他們二人出了房門,歐陽戾懊惱地搓著自己的臉,隨後又看著散落在木施上的衣服發愣,這到底該怎麼辦啊?
一刻鐘後,阮麓凜兩兄弟才看到歐陽戾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從屋內走出來,兩兄弟等得有些生氣。只是看到歐陽戾的樣子時,卻有些想笑,他的衣服上的扣子上面扣著下面,很不齊整,腰帶很隨意地繫著,就想要掉下來了,髮髻也有些歪歪斜斜的,看上去有些滑稽,只是這廝卻一臉無辜的模樣,讓他們想生氣卻起不起來。
還是阮麓塀先說的話,“罷了,今日我們就先幫你這一回,只是在我們阮家,向來沒有讓僕人服侍的道理,這些都該你自己學起來。我們不管你是從哪個富貴屋裡出來的,既然來到了我們阮家,就該遵循我們阮家的規矩。”
歐陽戾小聲嘀咕道:“又不是爺樂意來的。”
不過終究他還是彆扭地讓阮麓塀幫忙把衣服穿好。阮麓塀和阮麓凜兩兄弟相視而笑,這才剛開始呢,以後有他受的!
到了大廳內,阮老爺子也早起了,看到歐陽戾的一身穿著蹙了蹙眉頭,“你還是把這身給換了,現在農閒時分,每日子淵和子木都會上巫山練氣息,你便與他們一起,穿著你這身衣服不方便,子木去那身你的短衣給他換上,”又道,“隨後他們會去族學,你便留在我這裡習習書法吧,待你適應了以後,再與子淵和子木一同去學舍。”子淵和子木分別是阮麓凜和阮麓塀的表字。
歐陽戾不是尊師重道的人,只是在阮老爺子不怒自威的眼神下也由得屈服了。
阮麓凜拍拍他的肩膀,給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巫山
歐陽戾氣喘吁吁地趕上前面二人的步伐,喘著氣道:“你們每日都要走這麼多路程?”
阮麓凜道:“怎麼吃不消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倆給大敗了,至少體力不會那麼差,看來我高估你了。”
“那怎麼一樣,打架靠得是巧勁,我這體力若是同其他紈絝子弟比起來,已經好了許多了。”歐陽戾辯道。
“是,少爺你很厲害!”阮麓凜笑道,這世子爺還真是一根筋的,也不知在那皇宮中是怎麼生存下來的,看來當小霸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那是當然。”歐陽戾挺了挺胸膛。
阮麓凜見狀,跟阮麓塀擠了下眼睛,這少爺還真以為我在誇他呢!阮麓塀好笑地搖了搖頭。
“好啦,我們今天因為你耽誤了不少時辰,否則我們早就在下山途中了,若是錯過了族學的時辰,先生罰我們,少爺可幫不了我們,趕緊走吧。”阮麓凜見東邊露出光亮,催道。
歐陽戾只得又腰痠背疼地跟在他們後頭。
回到茅屋後,歐陽戾已經飢腸轆轆了,差點癱倒在餐桌上。等用完朝食,兩兄弟才去了族學,阮老爺子把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