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原本不想理這個紈絝子弟,只出於禮貌還是回了話:“我現在就住在阮老先生的隔壁。阮老先生可是在裡面?”
“你不是穆府二小姐,怎麼會住在這裡?哦,我知道了,你孃親和穆司馬和離了,被趕出來了!”歐陽戾惡劣地笑出聲了。
清遠眉頭輕蹙,“那你又是何緣故在此呢?”
歐陽戾沉下臉,“關你何事?”
“不關我事,我只想說阮老先生若是有客人的話,我改日再來。”清遠提著裙襬往回走。
歐陽戾見清遠極不待見他的樣子,心中甚是惱火,誰也不曾這麼輕視過他,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有這個比他小了好幾歲的姑娘一次次地挑釁他,身子比腦子更快地跑過去攔住了清遠,“爺說,你可以走了麼?”
清遠極為不耐,這個人怎麼這般難纏!
“那我不走,你又想幹什麼?”清遠挑眉道。
歐陽戾想說,留下來陪我說會兒話,想想又覺得不太對,他幹什麼要讓這個瞧不起他的人陪他說話。其實少年的心亦敏感又纖細,歐陽戾自小養在成康國國主身邊,卻待在歐陽暹身邊的時間並不多,宮中關懷他者有之,更多的則是討好奉承者以及背後閒話者,外祖父以為他是靠什麼在那吃人的皇宮中長大的,若不是囂張跋扈早就被人欺凌地連骨頭都不剩了,他心中亦有怨,怨恨爹孃的不重視,因此他雖表現得粗枝大葉,實則敏感易受傷。歐陽戾動了動嘴,才道:“我外祖父就快出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阮老爺子攜成老將軍就從茅草屋中出來了。
“阮玉郎,這個臭小子就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