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都是忽略不計的。
阮麓塀正提神寫著禮記,他的字是由阮老先生手把手教的,即使欠缺了些天賦,但是功底卻很強,主考官在他身前不由地點了點頭,心想,不愧是阮家的後代。
此時,城外的官道上揚起一片灰塵,幾名男子騎著高頭大馬飛揚而過。
四日的考試讓阮麓塀都脫了形,回來就大睡。阮老爺子倒不是很擔心這個孫子的名次,他自是信得過自己的孫兒,更何況半生滄桑,他本就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孫子能否考得上,只是有些心疼,便吩咐還是讓他好好休息罷了,這小子想為國為民作出一些事情來,倒是好志向,想當初少年意氣奮發,他也是如此。
清遠讓夏涼帶了些清涼的綠豆粥過去,想來可以降降阮家人這幾天的焦躁的火氣。這幾日,清遠老是夢到前幾世,睡得不是很踏實,她已經不記得第二世自己為什麼還要重蹈覆轍,只是為了那人的一句,我只當從未識得你,人活在世,最不能釋懷的便是不記得,恨也好愛也好,他卻如此絕情。清遠自問自己沒有那份氣力去討要自己曾經覺得的不公平,她從一開始便是不想走老路,想從穆府那個漩渦中掙脫出來的,說她膽小也好,什麼也罷,她只是覺得對著一個不屬於你的東西,如何努力也是徒勞,她也為何要費盡心機?如今大家都開始新的生活,孃親也有好的歸屬,甚至於爹爹不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至於曾經嫉恨的人,她承認自己心思有些惡劣,她不想怨恨,可也不代表著她要去挽救她們的命!
“小姐,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清遠看了看手中的冊子,上面登記著孃親的嫁妝,“沒什麼問題了,你把這份冊子再拿過去給孃親過目下。”孃親的婚禮還是在臨溪村辦,並且還是在原本的家中,只是孃親要坐著花轎繞臨溪村一週,清遠心下琢磨,這趙靜歌算是入贅吧?不過他的家人怎麼也會同意的,估計他已經沒有家人了吧。是的,趙靜歌的身世還是個謎,孃親知不知,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知。不過她不會那麼自以為是地去管他和孃親之間的事,一次撮合已經夠了,再管的話就是不懂事了,至少她問過阮老爺子,阮老爺子說趙靜歌還是信得過的。
“夏涼,你知道當初搬出來的時候,我只帶了你一人出來嗎?”清遠問垂首立在一旁的夏涼。
“婢子不知。”夏涼也很疑惑,當初在穆府的時候,春喜、冬暖等人也算得上是小姐身邊的能人了,春喜更是知冷知熱的,她是半分也及不上。
“因為你忠心。”清遠開口,“因你這點,我才問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出來,在這裡的日子,自是及不上穆府的半分,在穆府,你們這些大丫頭的衣服都有其他的丫頭洗,頭飾衣服什麼的也是從來都不缺的。不過你們跟著我吃苦,我也不是那般不念情面的主子,以後也定會為你尋個好去處的,只要你一如既往。”
夏涼雖木訥膽小了些,但勝在忠心,只這一點便勝卻許多,畢竟她們現在不住在以前的大宅院中,需要機靈和活絡的丫頭來制衡,來打探訊息,春喜等人也是有幾分靈性的,但是正是這樣的人,她不會帶出來,她是需要安靜些的生活,怎會吃飽了撐得把這些惹事精給帶上,聰明的人大半都有些自作聰明,自作主張,這對於她現在的生活往往是最要不得的。當然她也有這個毛病,但是主子有這個毛病還說得過去,若是下頭的丫鬟自作主張什麼的,不是惹事精是什麼。這個苦頭她以前吃夠了,自然不會再犯。春喜等人以前也是對她說著因她不受寵,最好安排幾個姿色好的丫頭給歐陽幸,然後在她舉棋不定時自作主張地爬上了歐陽幸的床,變成了她的通房丫頭。她重生時看著這幾個丫頭有幾分作嘔,可是在大宅院中這樣的丫頭是必備的良器啊,只不過她現在離了那裡,也沒必要再帶著幾個礙眼的人。
“婢子曉得了。”
“還有以後若是碰上了以前的老熟人,我想你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而且我們這裡雖然隨便些,便也是有規矩的,以後趙叔叔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也是這個院子的主子,該有的尊敬半分不能少,你也讓其他的丫頭明白明白。”清遠又道,趙靜歌原本來他們院子是以客人的身份,這些下人們都習慣了,但是對於主子,平時的恭敬語氣又是不一樣的,她不希望因為這一點讓趙靜歌和孃親起嫌隙。
“婢子這就下去跟他們說。”
“嗯,你只要把我的意思和林嬤嬤說,林嬤嬤會交代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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