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例如義軍首領冷天祿、冷鐵樵叔侄,以及青城派的蕭青峰、蕭志遠等人的。
宇文雄雖然沒有說出代師“清理門戶”之事,但葉慕華何等聰明,一聽心中就已明白、知道他是要去四川幹甚麼的了。
葉慕華心裡想道:“我姑父既在病中,做徒弟的宇文雄不在他身邊服侍,卻要披星戴且地趕到四川去,不問不知,當然是奉了師父之命的了。聽他剛才所說,我姑父已經知道了那小子的身份來歷,而現在在四川‘圍襲’義軍的清軍主帥又正是那小子的父親——出了名的殘害百姓的劊予手葉屠戶。將這兩件事情連起來推究,莫非是那小子也已經到了四川,混進了義軍之中?而宇文雄則是奉了師父之命去揭發他的?”葉慕華人極聰明,雖然沒有完全猜中,卻也對了個十之七八。
但葉慕華卻不說破,只作了個意外歡喜的神情,笑起來道:
“這可就真是巧極了,我也正要到四川去,宇文兄若是不厭棄的話,咱們正可以結伴同行,令師那兒,就留待以後若有機緣,再去拜謁了。”葉慕華是因為宇文雄身上負有重大的任務,故而要想與他同行,以便暗中保護他的。
葉慕華這麼一說,宇文雄怎好意思拒絕?心想:“此人武功高強,有他同行,倒是一個良伴。只是若到了小金川,我的事情可不便對他明言。”於是問道:“不知葉兄是往川東還是川西?”葉慕華道:“我是前往川東,宇文兄呢?”宇文雄道:“我是前往川西。”葉慕華道:“可惜,可惜,咱們人川之後就要分手了。不過從這裡到四川有數千裡之遙,少說也要走半個多月吧?在路上我也可以向兄臺請教許多武功了。”
宇文雄聽說他是前往川東,放下了心事,說道:“葉兄客氣,說到武功,我只有求你指點的份兒。葉兄,你肯與小弟結伴同行,小弟也正是求之不得。”
其時月亮已過中天,是三更的時分了。葉慕華道:“今晚不能趕路的了,你打了一場,早點安歇吧。看這天色,不會下雨,在草地上也可睡一大覺。”
宇文雄道:“是。出門人隨遇而安,小弟也準備了隨時餐風露宿的。”當下將那匹坐騎喚來,解開一個包裹,取出一個輕便的帳篷,就在草地上搭起來。要知身有武功之士,在野外露宿,對猛獸倒是不用俱怕,卻須防備毒蛇。因為猛獸之來,必有吼聲,而毒蛇卻可在不知不覺之間咬你一口。有了帳篷,可以防備毒蛇的侵襲。
他們在搭起帳篷,清理草地上的碎石泥塊之時,卻發現了一枚黃澄澄的東西,原來就是那女賊用來打宇文雄的那支金釵,掉在草地上的。宇文雄想起剛才之事,自己僥倖只受了一點輕傷,這口氣還沒有過去,正想把金釵拋開,葉慕華卻先撿起來了。
葉慕華笑道:“金釵可以作暗器,也可以作飾物,還可以換許多銀子救濟窮人,拋了它豈不可惜?你不要給了我吧。”字文雄之所以想拋掉金釵,不過是因為曾受這支金釵刺傷,一時氣憤而起,此際經他一說,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未免有點幼稚,於是,面上一紅,說道:“葉兄說得是。你剛才不是接了那女賊的另一支金釵嗎?如今正好配上一對。”他是無意之言,哪知葉慕華聽了,也是面上一紅,訥訥說道:“不錯,這對金釵的手工倒是很精巧,拆開來沒那麼值錢了。”
宇文雄也聽礙出他的話語中有點自我解嘲的味道,故意笑道:“既然如此,吾兄不如留下來做個紀念。若要救濟窮人,儘可以另用其他銀子。”葉慕華道:“宇文兄說笑了,有甚麼值得紀念?你若喜歡,我給你也行。”
字文雄搖手道:“這女賊用金釵作暗器,不是很特別嗎?只這一點,就值得收藏作個紀念了。但我卻不配儲存它,因為我根本就沒本事接這金釵。”葉慕華道:“吾兄越發說笑了。”話雖如此,但還是把那對金釵收了起來。宇文雄心頭納罕,暗自想道:“葉慕華當然不會是貪圖這對金釵,看來他一定是和這女賊有點糾葛的,但我剛才曾問過他,他好像很不願意談這女賊的事,我卻是不便再向他打聽了。”
宇文雄一來是與葉慕華初初相識,二來他也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更不願刺探人家的秘密。於是在說了幾句笑之後,便適可而止,說道:“帳篷已經搭好了,咱們睡吧。”
宇文雄馬不停蹄跑了半天,跟著又激鬥一場,實在是疲憊不堪,一躺下來便睡著了。葉慕華懷著那對金釵,卻是輾轉反側,未能入夢。
夜風吹得野草獵獵作響,葉慕華腦海中燈出一幅圖景,和今天一佯、也是在一個秋高氣爽的佳日,也是在草原上賓士。所不同是那個草原可比如今他們聽在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