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無可就有點心慌了。因為按照他的估計,赤龍駒跑得抉,第二天是應該可以追得上風從龍那匹坐騎的,可是仍然沒有發現十字。“難道是鳳從龍躲了起來,宇文雄卻趕過前頭去了?”“又難道風從龍走的是另一條路?”
若是第一種情況,那倒問題不大。宇文雄能夠趕在他的前頭先到小金川,任務便已達成,至多是遺憾未能殺掉風從龍而已。若是第二種情況,風從龍另抄捷徑,先到小金卅,禍患可就大了。但入川的大路,這條“大路”還是鑿山貫通的,倘若另走其他小路,更是崎嶇難行。何況也沒聽說另有其他小路。
葉慕華心裡想道:“風從龍也是急於入川報訊的。除非他真是受了重傷。否則決不會躲起來。”葉慕華雖然沒有發現十字,但沿途看見宇文雄留下的記號,知道他並無意外,雖是有點掛慮不知風從龍的行蹤,也還可以放心。
到了第三天,他可就真是大大吃驚了。這一天走了三十里之後,便再也沒有發現宇文雄留下的記號。他又再走回頭來搜尋,把附近的樹林都走個遍,仍然沒有發現宇文雄,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記號突然中斷,那就是說明宇文雄在這一帶十里之內的地方出事了。偏偏這十里之內,都是荒山峻嶺,連一家人家都沒有。葉慕華根本就無從查問!
宇文雄怎的突然失蹤了呢?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宇文雄當日之事。
這一日宇文雄正走到一處險峻的山路,忽聽得“呼”的一聲,一顆石子從山上打下來,恰恰打著了赤龍駒的前蹄。赤龍駒跑得飛快,從山上飛下的一顆小石子居然能夠恰恰打著它的前蹄,這人的暗器功夫端的是高明到極!
赤龍駒不但是恰被打著前蹄,而且是正中關節。赤龍駒一聲大叫,前蹄屈地。去勢正急,突然煞住,饒是宇文雄武功不壞,騎術也相當高明,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受此襲擊,赤龍駒突然倒下,他也禁不住給拋了起來,重重地摔了一個筋斗!
宇文雄未曾爬起,只所得山頭上有人哈哈笑道:“爹爹,你真是神機妙算,果然是他們報訊的人從這裡經過。哈哈,這小子我認得,他是江海天的二徒弟宇文雄!”
宇文雄抬頭一看,只見山上出現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他全部隊得,老的那個是楊鉦,小的那個是他的兒子楊梵,還有一箇中年漢子,則是青城派的蒙水平。
原來楊鉦父子在群雄大鬧天牢那晚僥倖逃了出來,楊鉦老奸巨滑,那晚他在天牢看見江海天師徒與尉遲炯夫婦已經會面,便知假葉凌風的事件一定要揭穿,於是黑夜逃出京城,趕回四川報訊。其時宮中也正在混戰,他們一來是沒有時間,二來也沒有膽量到宮中去聽取大內總管的指示了。
蒙水平則是混入青城派的清廷奸細,也是奉命參加援川這一支義軍並與葉凌風直接聯絡的人。葉凌風派他出來打聽訊息,與楊鉦父子遇上。
楊鉦預料義軍方面一定有人入川報訊,於是在與蒙永平會合之後,便決定分頭行事。楊鉦因為自己的真面目在氓山之會已被揭破,不便直接到葉凌風所統領的那支義軍之中,與其輾轉使人去通知葉凌風,不如就由蒙水平原人回去稟報。而他們父子則準備在入川必經之路上,選擇一處險要的地方埋伏,截擊義軍方面入川報訊的人。楊鉦認為這樣雙管齊下,可以更保“安全”。免得義軍方面的使者有人漏網,萬一趕過了他的前頭,先到小金川。
楊鉦父子比宇文雄先出京城三天,但因宇文雄馬快,恰好在楊鉦父子與蒙水平會合之後不久,他騎著赤龍駒從這路上經過了,其時蒙水平正帶領楊怔父子選好一處地方埋伏尚未離開。
且說楊鉦飛石打傷了赤龍駒,將宇文雄摔下馬背之後,他兒子告訴他宇文雄的身份,楊鉦不由得喜氣洋洋,哈哈笑道:
“好,先捉江海天的徒弟,也好出一口氣。哈,這匹坐騎也很不錯,敢情就是江家的那匹赤龍駒吧?梵兒,你會拿那小子,為父的降伏那匹龍駒。哈哈,江海天的徒弟和坐騎都到了咱們的手裡,這仇也算報了一大半了。”
江家的赤龍駒因為隨著主人的緣故,名馬俠士,相得益彰,在江湖上也是早已馳名的了。楊鉦曾兩次在江海天手下受挫敗。
如今有機會可以搶得江家的名馬,既可以誇耀人前,又可以報兩番受挫之辱,還焉肯放過?至於宇文雄他根本就不放在眼內,宇文雄既被打落馬背,他也就不屑親自出手了,
不過,他也有點害怕兒子打不過宇文雄,於是又加上一句道:“永平,你去助阿梵一臂之力!”
楊梵笑道:“爹,你放心,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