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道,但聽他們正在審問風從龍,事關機密。而江湖上的避忌之一,就是不可偷聽別人的秘密,他們一來是為了避嫌,二來是不想打擾葉慕華的審問。因此決定暫不露面,待他們的審問告一段落之後再說。不料剛終結之時,那老婆婆又來了。朱家兄弟識得這老婆婆的厲害,更加不敢露面了。
待到宇文雄與時慕華聯手,和那老婆婆打成乎手之後,朱家兄弟才鬆了口氣,老婆婆是在半路上截住葉慕華激戰的,離他們藏匿之處有十數丈之遙,他們屏息呼吸,老婆婆的全副精神用於對付敵人,一直沒有發現他們,直到那“女鬼”擲出匕首之時,老婆婆方始發覺。
朱家兄弟從剛才聽到的“審問”中,已知風從龍的鷹爪身份,而且不是普通的鷹爪,倘若給他逃跑,禍害不小,在這關鍵的時刻,朱家兄弟再也顧不得本身的危險,雙雙躍出土堆,便向風從龍撲去。扮作“女鬼”的那個漢子,擅長暗器,因受傷太重,敷了金創藥之後剛剛止了血,卻還不能走動。他飛出一柄匕首,用盡了氣力,此時又暈倒在那土堆後面了。
那匹“一丈青”受了驚嚇,跑了開去,說時遲,那時快,朱家兄弟已是雙雙撲到,各使用一對佛手拐,一左一右,夾攻風從龍。
若是平時朱家兄弟絕對不是風從龍的對手,但此際風從龍的功力僅恢復了兩三成,朱家兄弟雖然也受了一點輕傷,但兩人聯手,卻是勝過他了。
風從龍的大力鷹爪功使不出來。只能用馬鞍遮攔格擋,不過數招,險象環生,眼看就要斃在朱家兄弟的拐下。
那老婆婆“哼”了一聲,喝道:“有我在此,誰敢動風從龍,的半根毫髮,我就要他的性命!”話猶未了,只聽得“卜”的一聲,風從龍的馬鞍給朱老大的佛手拐打碎,朱老二手起拐落,就向他的天靈蓋敲下來。
風從龍嚇得魂飛魄散,沒命叫道:“歐陽大娘快來救我!”就在朱老二的佛手拐將落未落之際,驀地裡一枚暗器閃電般的射來,卻原是那老婆婆飛出一枚指環,正中朱老二的“愈氣穴”,朱老二的佛手拐未打著風從龍,自己先跌倒了。
葉慕華的母親復勝歐陽,孃家原是住在終南山的。葉慕華聽得風從龍的口中叫出“歐陽大娘”的名字,忽然想起了此地正是終南山,不禁心裡一驚,想道:“難道,難道這妖婦竟是我外婆家裡的長輩?”
那老婆婆十指套著指環,已經打出四收,還有六枚。葉慕華心念未已,那老婆婆一彈指,“錚”的又發出一枚。
葉慕華不顧一切,劍掌兼施,向那老婆婆猛攻,宇文雄也改用追風劍法,配合葉慕華的攻擊,他們兩人擺不脫那老婆婆,那老婆婆在他們的聯手猛攻之下,也袖不出身子去助風從龍。
朱老大功力較高、距離又遠,哪枚指環打著他的麻穴,力道不足,他晃了兩晃,未曾跌倒。
老婆婆應付了他們一輪猛攻,經過口氣,“錚”的又發出一枚指環。但恰好在她發射暗器之時,宇文雄的劍招刺到她的前面,她略一分神解招,暗器的準頭稍偏,這一枚指環擦著朱老大的肩頭飛過,沒打中他的穴道。
但朱老大給她的第一枚指環打中麻穴,雖然沒有跌倒,一條手臂已是不聽使喚,氣力也弱了一半,風從龍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大,已是將他迫得拐法大亂。
老婆婆正想再發指環,就在此時,忽聽得馬鈴聲響,一個紅衣少女騎著一匹棗紅馬飛快地跑上山來。這紅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耿秀鳳,她騎的那匹棗紅馬卻是宇文雄留在山下的那匹坐騎。
那老婆婆打向朱老大的第三枚指環發出,耿秀鳳的快馬及時趕到,馬鞭一揮,卷著了朱老大。她使的是股巧勁,輕輕一拉,將朱老大拉過一邊,恰巧避過了那枚指環。耿秀鳳因為這是師父所發的暗器,所以不敢將它打落。
耿秀鳳拉開了朱老大,跳下馬來,連忙叫道:“師父手下留情,他們是和弟子結盟的朱家兄弟,是自己人。”
朱老大也連忙叫道:“這廝是朝廷鷹爪。耿女俠,你趕快把他料理了再說!”他們都在搶著說話,耿秀風代朱家兄弟求情,朱家兄弟則在催她殺風從龍,變成了各說各的。待到朱老大聽清楚了耿秀鳳叫那老婆婆做“師父”,方始大吃一驚。
耿秀鳳剛剛來到,一時間還弄不清楚目前的這個局面是怎麼回事。聽得風從龍是個朝廷鷹爪,也不覺吃了一驚,正要去對付他,那老婆婆已在喝道:“秀風,住手!這個姓風的是我所要保護的人,任何人不許傷他一根毫髮!”
師命不敢不遵,耿秀鳳只好住手。風從龍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