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是誰接閻王的帖子?”
賀蘭明指揮手下,布成陣勢,內三重外三重的把尉遲炯等人困得水洩不通。尉遲炯這邊人數雖少,但他們卻有四名好手尉遲炯、祈聖因、戴均與宇文雄,李光夏與竺清華年紀雖小,亦是不弱。他們在內因列成方陣。敵人輪番猛撲。就似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但他們卻像兀立江中的大石,任它狂濤巨浪,大石仍是安然不動。
尉遲炯穩定了陣腳之後,柔聲說道:“因妹,你沒事麼?你稍歇一會,我替你防禦。”祈聖因道:“沒事。大哥,這次多虧了宇文少俠,你我都該向他賠罪。”
尉遲炯哈哈笑道:“宇文少俠,咱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朋友啦。我尉遲炯是個草野莽夫,當年誤劫了令尊所保的鏢,這次倘若能夠僥倖出獄,我一定到今尊靈前謝罪。震遠鏢局倘要重張旗鼓,我尉遲炯也厚稍盡綿力。”
宇文雄道:“震遺鏢局之事已成過去,不必再提。尉遲夫人,我倒是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一二。”
祈聖因面上一紅,說道:“宇文少俠,我使你受了委屈,這件事非常對你不起。只要我能夠活著出去,我一定定會向你的師父師母說明原委的。”
他們解開了這個“樑子”之後,大家都是心情舒暢,宇文雄固然是越戰越勇,祈聖因喘息一過,也重新振起了精神。
戴均與李光夏最著急的卻是要救林道軒,戴均道:“尉遲舵主,你可知我們的少教主在這裡嗎?我是天理教林教主的手下。”尉遲炯吃了一驚,道:“哦,原來是林教主派你們來的。林教主英名蓋世,我尉遲炯是仰慕久了,好,咱們殺出去劫獄。”
但敵方圍困重重,尉遲炯腳上又戴著一個大鐵鎖,跳躍不靈,要防守是綽有餘裕,要衝出去卻是很難。
竺清華忽道:“尉遲舵主,你腳上拖著鐵鎖鐵鏈,不感到不便麼?我給你除去如何?”
這個大鐵鎖是連背鐵鏈,緊緊扣在尉遲炯的腳踝上的,要把它除去,第一樣要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刀劍,第二樣必須運刀使劍之人,能削得恰到好處,否則差之毫釐,就要斫傷尉遲炯的腳了。尉遲炯在獄中奪刀之後,不敢用那把緬刀除去鐵鎖,就是因為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竺清華用的那把劍是父親給她的家傳寶劍,尉遲炯是個識貨的人,一看便知。但竺清華的劍法如何,他只是看了幾招。卻非深知底細了。
祈聖因愛護丈夫,更不放心讓竺清華試劍。她號稱“鞭劍雙絕”,在劍法上很有自信,正想向竺清華委婉言說,借她的寶劍一用,不料她剛要說話,尉遲炯已先說道:“好,因妹,你替我留心點兒,竺姑狼,麻煩你了。來吧!”
原來尉遲炯是個十分豪邁的人,他雖然更為信賴妻子,但卻不願傷了一個初次相識的女孩子的自尊,所以他寧願旨著斬腳之危,也讓竺清華試劍,卻叫妻子給他抵禦敵人的攻擊。
祈聖因吃了一驚,尉遲炯一個“來”字剛剛出口,只見劍光一閃,竺清華閃電般的一劍削下,“卡嚓”一聲,尉遲炯腳上的鐵鎖已經落地,分成兩半,連著鐵鎖緊緊扣在尉遲炯腳踝上的那條鐵鏈,亦已削斷,那劍鋒幾乎是貼著尉遲炯的腳踝削下去似的,鐵鏈解開,卻沒有傷著他絲毫皮肉。
祈聖因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不過這次卻是吃驚於竺清華劍術的神妙,饒她在江湖上被人譽為“鞭劍雙絕”。亦是自愧不如。尉遲炯哈哈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小姑娘,好劍法。”
大笑聲中,尉遲炯一刀劈出,有一個手使長矛的衛土,正自挺矛來刺竺清華,給尉遲炯一刀劈過,攔腰斬為兩截。原來竺清華家傳的劍木雖然精妙,功力卻還差得大遠,倘若要她單獨抵禦這個大內的一等衛士,她只怕還未必能夠抵擋。
尉遲炯去了腳上的鐵鎖,身手更為矯捷,眨眼間又殺了兩個衛士,猛地喝道:“賀蘭明,輪到你啦!”
尉遲炯身形一起,恍如鷹隼穿雲,俯衝而下,撲向地上的小兔。賀蘭明嚇得魂飛魄散,但在這生死關頭,也使出了平生本領,水磨鋼鞭一招“雲麾三舞”,鋼鞭在頭頂盤旋揮舞,打出了三個圓圈,也即是作了三重防禦,意欲趁著尉遲炯身子懸空,腳未沾地之際。只要尉遲炯這一刀破不開他的三重防禦,他就可以把尉遲炯打下來。
雙方性命相搏,迅似電光石火,一招之下,立判雌雄。劍光鞭影之中、只聽得賀蘭明一聲慘呼,倒縱出數丈開外,地上卻多了一條斷了的臂膊。原來他的“雲麾三舞”,抵擋不了尉遲炯的一刀“力破三關”,一條左昏。已是給尉遲炯硬生生的“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