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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爹,你告訴了媽媽沒有?”

江海天道:“這好賊極工心計,連我都受他的矇騙,你怎能單怪你媽?嗯,我正等著你來才好告訴你媽呢。我說一半,你說一半。對啦,還有尉遲舵主和祈女俠也是受了這奸細的謀害的,咱們把所知道的說出來,你媽就明白了。”

葉凌風六神無主,此時他當然不能向谷中蓮那邊跑去了。他一咬牙根,想要自殺,可是臨到他要回劍自刎之時,冰冷的劍鋒還沒碰著皮肉,他已感到一股寒意,不知不覺的又把劍垂了下來。他比他的父親更為差勁,明明知道已是走到了絕路,再也沒有希望逃生的了,但他還是連自殺的勇氣也沒有。

耿秀鳳一看局面已定,說道:“華哥,祝你手刃仇人,我也要報仇去了!”江曉芙把坐騎讓給她,於是耿秀鳳遂趕下山去,參加圍殲歸古愚之戰。她的部屬已編入宇文雄所率領得這支義軍之中,她去協助宇文雄指揮,自是比江曉芙更為適當。

葉凌風既沒勇氣自刎,只好回過頭來,無可奈何的再與葉慕華交手。此時他心裡又是絕望,又是氣恨,想道:“倘若不是這小子活在人間,我現在還是江海天的掌門弟子,哪會落到如此田地?”氣恨之下,變得瘋狂。就像一隻無路可逃的野獸似的,狂啤怒吼,回頭反齧獵人。

葉慕華見他如此瘋狂,倒也不敢輕敵,想道:“他越是瘋狂,心中也定然越是恐慌。獵人有何俗語說得好,野獸在死亡之前必然瘋狂的,我就把他當作野獸來打好了。”於是非常沉著的應付葉凌風的“困獸之鬥”。

且說耿秀鳳飛騎下山,投入戰場,此時正是混戰最劇烈的時候,耿秀鳳我著了朱家兄弟,說道:“你們去告訴歸德堡的鄉親,咱們只是嚴懲首惡,脅從不究。”朱家兄弟是歸德堡人氏,和歸古愚手下的團練,許多都是熟識的。朱家兄弟用本身的遭遇來說服鄉親,收效果然極大。不用多久,歸德堡的團練有一半以上放下武器,還有好些人掉轉刀槍,反過來向歸古愚的死黨衝殺。

歸古愚又驚又怒,七竅生煙的大罵道:“反了,反了!”耿秀鳳揮舞雙刀,殺進內圍,笑道:“當然是反了!歸老賊,你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經完結啦!”一口飛刀先把歸少靈殺掉,歸古愚給她迫得無路可逃,只好回過身來,與她交手。

歸古愚號稱“威震夫中”,武功的造詣頗為了得,若在平時,耿秀鳳要想勝他,還當真不易。但此時歸古愚羽黨盡除,孤掌難鳴,早已是心慌意亂,不過數招,給以秀鳳一刀劈傷,朱家兄弟雙雙趕到,兩對佛手拐同時敲下,敲破了他的天靈蓋,報了大仇。

戰鬥結束之後,耿秀鳳和宇文雄說道:“咱們可以上去看看,看葉大哥是否已把那好賊除了?”宇文雄道:“不錯,咱們去看這好賊如何下場吧。就只怕看不到了。”

他們來得正是及時,葉慕華與葉凌風的惡鬥還未結束,但亦已接近尾聲了。

只見葉凌風面似火紅,青筋暴脹,一副猙獰的面目,惡狠狠的向葉慕華猛撲,兇狠的神態就似恨不得一口把葉慕華吞掉似的,當真就像一頭髮瘋了的野獸,和他平時偽裝出來的那副“溫文爾雅”的面孔簡直判苦兩人。

鍾秀暗暗嘆了口氣,心裡想道:“原來他的真面目竟是這樣。

我當初怎麼會喜歡他的?不過,也好,我得了這個教訓,以後是再也不會以貌取人的了。”

二人越鬥越激烈,葉慕華非常沉著的應付對方的“困獸之鬥”,自始至終都是氣定神閒。葉凌風則越來越是瘋狂。只見他大汗淋漓,衣衫盡溼,再過一會,滴下來的汗水竟似血水一般,把地上的青草都染紅了。江曉芙覺得奇怪,問父親道:“這奸賊好似並沒中劍,卻怎的會受傷了?”

江海天道:“這廝已是到了油盡燈枯之境。”話猶未了,忽聽得葉凌風大叫一聲,並未見他中劍,卻突然似一根木頭似的倒了下去。葉慕華用腳踢他,喝道:“起來,再打!”葉凌風哼也不哼,只見他的身體縮作一團,突然間滿身都是鮮血。原來他的氣力都已耗盡,汗出不止,繼之以血。又因極度恐懼,到了絕望的境地,突然心臟爆裂而亡。

葉慕華插劍歸鞘,上前參見江海天夫婦,說道:“都是侄兒做錯了事,爹孃命我投親,我卻一直沒有來拜謁姑父、姑母。又誤信了這個奸賊,以致給他冒充了我的身份,生出了這許多禍患。”

江海天扶他起來,說道:“我也有失察之處,好在終於水落石出,你也替我清理了門戶了。”說罷,回過頭來,對妻子笑道:

“你失了一卜假的侄兒,得回一個真的侄兒。這可該大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