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吧?快給我滾!”江曉芙這一氣可大了,喝道:“豈有此理,你敢打我?”祈聖因冷笑道:“打你又怎麼樣?”唰的又是一鞭打來。
這一次江曉芙早有提防,話聲未了,只見白光一閃,她的裁雲寶劍業已出鞘,“咔嚓”一聲,就把鞭梢削去了一段,祈聖因讚道:“好一把寶劍,拿過來吧!”長鞭一抖,繞了個圈,疾纏江曉芙的手腕,鞭梢一顫,義點向她的脈門。忻聖國有“鞭劍雙絕”之稱,鞭法實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鞭梢點穴,尤其是她的家傳絕技,這一招“靈蛇繞腕”的絕技一使,以為必定可以把對方的寶劍奪出手中。
哪知江曉芙忽地使出個古怪的步法,身形不動,鞋底卻似抹了油一般,陡地在草地上滑出一丈開外,祈聖因的長鞭就差了那麼幾寸未能纏上,祈聖因一鞭打空,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劍光閃處,咔嚓一聲,祈聖因的長鞭又被削短了幾寸。
原來江曉芙的武功本來就在祈聖因之上,但卻是毫無對敵的經驗,過去她雖然也曾暗中瞞著父親,與客人較技,替父親拒客,但那畢竟只是”點到即止”的試招性質,那些客人一來是武功確不如她,二來也因為她是江海天的女兒,即使有勝過她的,也不能不手下留情。真正的與敵交鋒,這次還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所以開盲的時候,險險吃了大虧。過了凡招,這才漸漸沉著下來。
祈聖因卻是老練狠辣,一瞧不對,身形一晃,長鞭啪啪一響,卻井未真個打出來,黑夜中看不清楚,江曉芙學過“聽風辨器”之技,聽那鞭聲,似是向她左側打來,但知這卻是祈聖因的巧妙手法,她不用把長鞭打出,就能弄出啪啪的聲響,待得江曉芙一劍向左側削去,她這才一抖長鞭,悄沒聲就一鞭的向她右臂疾抽,江曉芙劍招用老,急切間哪能撤回抵禦,“唰”的又著了一鞭!
這一鞭祈聖因因為已知對方了得,竟是用盡全力,江曉芙雖有寶甲護身,也覺手腕著鞭之處,火辣辣的作痛。她兩次削短了對方的長鞭,但自身也著了兩鞭,比較起來,還是她吃的虧更大。
江曉芙一向嬌縱慣了,連吃了兩次虧,氣得可就大了,喝道:“好呀,你敢打我;我殺了你!”她恃著有寶甲護身,即使多捱幾鞭,也是傷不了她,當下就不顧一切,徑向祈聖因撲去,祈聖因縱橫江湖,可還真未見過這樣不顧自身,只攻不守的打法,何況江曉芙手裡拿的又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要是著了一卜,這可不是好玩的事。祈聖因也不禁慌了。
祈聖因心道,“哪來的瘋丫頭,也罷,算我倒媚,避開她吧。”她要想逃跑,可是江曉芙的輕功比她更高,她一想逃,吃虧更大,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噼啪連聲,祈聖因接連抽中她幾鞭,江曉芙已是欺身撲到;一招“順水推舟”,劍光起處,明晃晃的劍鋒竟是朝著她的頸項推削過來。
祈聖因嚇得魂不附體,百忙中霍的一個“鳳點頭”,冀圖死裡求生,敗中反擊,這一瞬間,江曉芙卻忽地想道:“這女賊雖然可惡,但我也還未查明她的來歷,要是就殺了她,只怕爹爹責怪。”她若是劍鋒一落,本來可以要了祈聖因的性命的,這一瞬間,心念電轉,劍鋒疾的轉了一圈,平削過去,登時把祈聖因的頭髮削去了十之八九,露出一大片光頭。
江曉芙哈哈笑道:“你這女賊作惡多端,理該佛前仟悔,我如今給你剃度,削去你三千煩惱絲,你以後就做個尼姑了吧!”江曉芙猶有童心,完成了這個“傑作”,覺得很是得意,忍不著就把對方取笑,卻不想對方是何等一個狠辣的敵人,笑聲末止,祈聖因大怒,反千便是一鞭,這一鞭打中江曉英的腳踝,那是沒有寶甲防護之處,痛得江曉芙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祈聖囚冷笑道:“看你還兇,我非打得你求饒不可!”鞭風呼響,鞭鞭都是卷地掃來,打她雙足。原來祈聖因在她身上抽了幾鞭之後,見她沒有受傷,已想到她有防身之物,是以改了鞭法,專打她的下三路。
江曉芙著了兩鞭之後,大怒叫道:“豈有此理.我不殺你,你反而打我!這回我可是非殺你不可了!”使出了天山劍法的須彌劍式,劍光護了全身,專找她的鞭梢切削。劍中夾掌,以劍防身,以掌擊敵。原來她雖然說了狠話,卻也還不敢真個殺人,心想:“以掌力將她打成殘廢,那也可以消去一口悶氣了。”
江曉芙年紀雖小,可自小練的是上乘內功,掌力的雄渾,武林中的鬚眉男子也罕有比得上她的。祈聖因功力也頗不弱,但她已傷了一條右臂,只能使鞭,無力用劍,“鞭劍雙絕”的功夫使小出來,在江曉芙劍中夾掌的攻擊之下,就只能有招架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