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小小的年紀,怎的和關外的大盜結了仇?”
字文雄道:“我爹爹是北京風雷鏢局的鏢師,有一次和副總鏢頭保一支鏢到關外去,這支鏢給尉遲炯劫了。人雖沒有受傷。
但鏢局損失太大,卻因此關門了。總鏢頭也很有義氣,我爹爹要變賣家產,貼補鏢局虧空,他也沒有受下。”江曉芙道:“這麼說,你爹爹雖是遭了一點晦氣,也遠不是太緊要呀!”
寧文雄苦笑道:“你不明白,做鏢師的對名譽最為看重,鏢是在我爹爹手上失的,他怎能在人前拾起頭來?加以總鏢頭不要他貼補虧空,他心裡越發難過。不久就氣出病來,第二年就死了。雖不是尉遲炯親手殺他,但根究起來,總是因為尉遲炯而致他於死的。”
字文雄接著說道:“我爹爹臨死的時候,交一封信給我,這是他早已寫好了的,要我將這封信交給江大俠。”江曉芙道:
“就是我的爹爹嗎?”字文雄笑道,“天下哪還有第二位江大俠?”江曉芙意外驚喜,說道:“這麼說,你的爹爹和我的爹爹是早就有了交情了廣字文雄道:“爹爹從未向我提過他認得江大俠,我也不知他這封信說的是什麼。”
江曉芙有點失望,想道:“我爹爹名聞天下,識與不識,同樣景仰,有事也想到要未求他。他爹爹大約也是這樣的人。”她隨即想到李文成的例子,心道:“李文成和我爹爹也並非相識,他放心託孤給我爹爹,我爹爹不是但憑蕭叔叔轉述的一句話,就慨然答允了嗎?我如今受傷,也還是為了李家這個未曾見過面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