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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的功力雖未恢復,跑總是跑得動的。待會見過了涵虛道長,交代了令尊的後事,咱們便可以下山了。至於給令尊建碑立墓之事,待到你他日學成歸來,再盡孝思吧。”

李光夏道:“是,兩位叔叔也應換一套乾淨的衣裳,才好下山。”要知他們經過一場惡戰之後,滿身泥土,血染衣裳,自是不便在人多之處露面,蕭志遠暗暗贊這孩子細心,小小年紀,已經是很懂事,也會替別人想了。

蕭。葉二人上泰山觀日出,就是寄居在涵虛道長的玉皇觀中,這涵虛道長也是個武學深湛之上,而且還是個暗中贊助反清義士的同道中人,但他一向深藏不露,知道他的底細的不過蕭志遠等有限幾人。青城山是道教聖地之一,涵虛道人在未做泰山玉皇觀主持之前,也曾在青城山修過道,與蕭家兩代都有交情,算起來是蕭志遠的長輩。所以蕭志遠可以毫無疑慮的信賴他,泰山絕頂雖是遊人少到,膽那幾具屍體總是越早掩埋越好,免得惹出禍來。當下蕭志遠就帶了那個孩子,與葉凌風急急忙忙趕回玉皇觀。

趕到觀前,只見涵虛道人早已在那裡等候,臉上大有驚惶之色,蕭志遠只道他是因為自己滿身血汙,故而驚惶,亦不足怪,正想說話,涵虛道人忽地伸出一個指頭,貼在唇邊搖了幾搖,示意噤聲,卻悄悄的帶領他們,在角門進入,避開正殿,繞過迴廊,進入他練丹的靜室。

雙方都是驚疑不定,涵虛道人先問道:“你們怎麼這個模樣?”蕭志遠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涵虛道人撫摸李光夏的頭頂道:“好孩子,你放心,你爹爹的身後之事都交託給貧道好了。但貧道現在可還不能出觀,還要馬上應付一樁事情!”蕭志遠連忙問道:“是觀中出了事麼?”

涵虛道人道:“這倒與玉皇觀無關,是你們兩位的事情。”葉凌風吃了一驚,搶先問道:“什麼事情?”涵虛道:“有兩個貧道所不認得的陌生人來找你們兩位。”蕭志遠道:“叫什麼名字?”涵虛道:“其中一人姓冷,留下拜匣,是給你的,拜帖上想必具名,也不肯說出姓名,到來的情形也比前一個人古怪得多,”蕭志遠道:“他們不是同來的嗎?”涵虛道:“不是。那個姓冷的先來。”

涵虛道人取出拜匣,說道:“我先說這個姓冷的,看來像是個江湖漢子,很是豪爽,他一到來便說有緊要之事,要找蕭志遠、蕭大俠,我說我不知道誰是蕭志遠,但我也怕真是你的朋友,不敢立即回絕,說你不在這兒,我說:‘這裡是有幾位遊客寄宿,可是遊山去了,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你要找的那位蕭大爺,你是他的什麼人,找他可有何事?可不可以告訴我,待這幾位客人回來,要是其中有你所找的那位蕭大爺,我就替你傳話。’那姓冷的說他和你是沒有見過面的慕名朋友,有要事和你當面說。他留下這個拜匣,就是讓你先看了拜帖,若有意見他,那固然最好,若是不願見他,那就原帖擲還,他也不敢勉強。我讓他坐在知客房裡等你。”

蕭志遠道:“哦,不認識的慕名朋友,他卻知道我的行蹤,這倒有點奇怪了。”當下將那拜匣放在香案上,說道:“葉兄弟,你護著光夏世兄,躲過一邊,提防裡面藏有暗器。”他自己則從正面走過七步,掏出一柄匕旨,一抖手飛出匕首,手法高明之極,匕筒將拜匣橫剖剖開,毫無異狀。葉凌風心道:“蕭大哥果然是江湖上的大行家,我就想不到有此一著。”

蕭志遠這才過去取出拜帖,只見帖上畫著一輪紅日,旁邊半彎眉月,下面四個大字,竟是:“知名不具。”葉凌風詫道:

“鬧了半天,還是沒有姓名,”蕭志遠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冷寨主派人找我,還可真是慕名已久的朋友了。”葉凌風道:“冷寨主是準?”

蕭志遠道:“是川北手屈一指的英雄人物,也就是李文成剛才提過的那幾位幫會領袖之一,小金川大芒嶺寨主冷天祿,他以反清復明為職志,日與月湊成一個“明”字,這是他的旗號。

我和他雖沒見過面,卻有幾個共同的朋友,我在朋友處見過他的手書,這幾個字也的確是他的筆跡,替他送拜匣這個漢子既是姓冷,想必定是他的子侄輩了。他遠道而來,定有要事,我當然是非見不可了。”涵虛道長忽道:“旦慢!”

蕭志遠道:“道長有何指教?”涵虛道:”還有一個客人呢!”蕭志遠道:“不錯,我正要問你,這個客人又是如問?你說他比那個姓冷的更為古怪?”

涵虛道:“姓冷的一來就張口找人,這個人卻深沉得多,像個普通香客的模樣,他入廟之後,先參神拜佛,東張西望,我看他有點可疑,就親自出來招呼,他和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