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
蒙水平道:“原米是你的師弟師妹。嗯,你的師弟是姓林的麼?”
葉凌風心亂如麻,善惡交戰。陽春三月,山上猶有餘寒,但他額上的汗珠卻已似黃豆般的一顆顆滴下來!
蒙水平陰冷的眼光迫視著他,道:“葉公子,你怎麼啦?”
葉凌風訥訥說道:“你剛才問起天理教的教主林清,嗯,這個,這個——”
蒙水平道:“怎麼樣?你幹嘛吞吞吐吐,快把林清的訊息說出來!”
這剎那間,葉凌風心中善惡交戰,已是轉過了好幾個念頭,最初是覺得陷害一個小孩子於心何忍,但隨即想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大。留下這個小子,終是我的隱憂。他身世比我好,又得師父師母闔家寵愛,待他長大,我這掌門弟子的地位只怕也要動搖。了因不是給師弟師妹所殺的麼?我應該早為之計,不可蹈了因的覆轍!”
思念及此,葉凌風咬了咬牙,狠起心腸,終於把秘密時露出來:“林清的訊息我是確實不知,但他兒子的下落我倒知道。
你們要不要他的兒子?”
蒙永平喜出望外,連忙說道:“怎麼不要?拿不著老的捉了小的也好。你既知道,快快說吧!”
時凌風把手一指,蒙水平抬眼望去,隱隱還可以看見江曉芙與林道軒的背影,只聽得葉凌風緩緩說道:“林清的兒子就在你的眼前,他也正是我的師弟林道軒!”
蒙永平又驚又喜,又似乎未敢完全相信,說道:“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事,但你師父不是還未曾回來麼?”
原來蒙水平剛才聽得江曉芙叫她師弟做“小林子”,雖然立即引起注意,但卻以為林道軒姓林不過是個巧合而已,未必就是林清的兒子。因為江海天還未曾回來,而在他的意念中,江海天若是在藏龍堡救出林清的兒子,那一定是帶著他一同回來的。不料他隨隨便便間葉凌風一聲,卻觸發了葉凌風借刀殺人之念,把秘密都和盤托出來了。
葉凌風遁:“他是我師父託丐幫的人送回家的。”講了事實經過之後,惴湍不安地問道:“難道你們打算在這兒捉他嗎?這是氓山派的地方,我師母是氓山派的掌門,你若捉了我的師弟。
我師母焉能與你干休,你走得掉嗎?”
蒙永平道:“這是我的事情了,你不必管!”葉凌風道:“可是,我、我是他的師兄呀。我師母將他交與我看管的。”蒙永平笑道:“葉公子,你放心,我們當然會做得恰到好處。決不會連累到你。事不宜遲,我如今就要去佈置了。”
葉凌風道:“這小鬼很是機靈,我師妹的本領也很不弱。”蒙水平道:“知道啦,不用你擔心。你趕緊回到你師母那兒,就沒有你的事了。”
葉凌風道:“那麼你可得算準了時間,等我踏進了玄女觀你才好動手。”蒙永平冷笑道:“我還用得著你指點嗎?快走吧!”儘管他們是狼狽為奸,但葉凌風這樣患得患失,只顧自己的為人,連蒙水平也覺得有點討厭了。
葉凌風急急忙忙離開,心中想道:“不錯,我在師母身邊,管他們鬧出什麼事情,師母總不致疑心到我身上。”
江曉芙與林道軒正在對面的山坡上採摘野花,林道軒似乎玩得很高興,笑聲遠遠的傳來。葉凌風想到要謀害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又是一直把他當作掌門師兄來尊敬的,也不覺有點內疚於心。慌忙掩了耳朵,三步並作兩步,趕回玄女觀。
谷中蓮還在和鍾展夫婦談話,見他回來,間道:“你的師妹和軒兒到外面玩耍去了,你可見著他們麼?”葉凌風道:“沒有。”
谷中蓮笑道:“這兩個小孩子就是貪玩。她的鐘姑姑正在找她呢,轉眼就不見她了。”
李沁梅笑道:“小孩子總是喜歡熱鬧的,要他們陪著大人說話,他們哪有興趣?就讓他們年輕人在一起玩吧,咱們大人可不必管他們了。”又道:“我那兩個孩子一路之上已在商量,要和江家世妹切磋劍法,又要她帶路逛逛氓山。這回可以稱了他們的心願了。”
谷中蓮道:“芙兒和她的師弟料想也只是在附近玩耍,不會走得太遠的。只是她那點功夫還淺得很,向叔叔姑姑討教,或者還勉強學得上,說到‘切磋’二字,那可是差得太遠了。”
李沁梅道:“你太客氣了。誰不知江大俠武功天下第一,強將手下哪有弱兵?”
谷中蓮道:“那是別人給他戴的高帽,在你們面前,他還是晚輩呢。天山派武功博大精深,風侄,趁這機會,你也可以和鍾叔叔親近親近,求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