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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姐姐對他的家世來歷,想必清楚?我們雖然略有所知,但還談不上深知底細。”

原來谷中蓮認定了葉凌風是她的侄兒,對他的來歷已是毫不懷疑。但對於宇文雄,她卻未能完全放心。所以一聽得祈聖因說的這番話,就想到宇文雄身上來了。

不錯,宇文雄的父親宇文朗是江海天的舊時相識,但也只不過僅僅在水雲莊見過一面而已。那時的宇文朗是水雲莊莊主雲召的大徒弟,在江湖上還未曾出道。

直到宇文雄見了江海天,交出他父親的遺書之後,江海天這才知道宇文朗做了風雷鏢局的鏢頭,以及被尉遲炯劫鏢,家道中落,抱恨而亡等等事情。

可是他們夫婦對宇文朗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他信中所說的這些。二十年來,他經歷了些什麼,和哪些人有來往。走的什麼路道,……可就不知道底細了。而這些底細,只怕宇文雄也未必完全清楚。

所以谷中蓮之所以不放心,並不是懷疑宇文雄本人,而是對他父親的底細未曾清楚。

祈聖因正是要說這樁事情,當下便說:“我當家的劫了風雷鏢局的鏢,這事姐姐已是知道的了。但不知姐姐可知其中緣故麼?”

谷中蓮怔了一怔,道:“正要請教。”

祈聖因道:“我當家的與宇文朗無冤無仇,劫鏢並不是衝著他的。但也不單單是覬覦他保的這支鏢,這支鏢雖然值十多萬兩銀子,也還不放在我們眼內。”

谷中蓮道:“那又是為了什麼?”

祈聖因道:“風雷鏢局的總鏢頭也不算壞人,可是你也可以想得到的,在北京開設鏢局,難免和官場上的人發生關係。這風雷鏢局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佔著一份‘紅股’,而且這個官兒不是尋常的文職官員,而是給皇帝老兒當差的御林軍副統領李大典。御林軍有兩個副統領,另一個是賀蘭明。李大典本領不及賀蘭明,卻比賀蘭明貪財。”

谷中蓮聽到這裡,已然明白,說道:“哦,原來如此。尉遲舵主動這支鏢,乃是為了坍李大典的臺。”心裡則在想道:“但如此一來,卻是連累了風雷鏢局了。李大典不過少分紅股而已,但鏢局賠累關門,眾鏢頭因此威名掃地,鏢行這口飯也吃不下去,這損失可就更大啦。”

祈聖因道:“這事情是做得過分了些,我當家的一時按不住火氣,幹了出來,過後也很後悔。尤其在知道宇文朗的兒子已經是你們的徒弟之後,我們更感不安。那次在德州我們向江大俠請罪,此事也是其中之一。”

谷中蓮道:“宇文朗之死,雖與此事有關,但畢竟與一般仇殺不同。事情已成過去,姐姐可也不必介懷了。”

祈聖因道:“雖然如此,我們也要略表歉疚之意。那次我們在德州與江大俠分手之後,曾託北京鏢行退休了的一位老前輩出面,將二十萬兩銀子分送風雷鏢局原來的眾鏢頭,作為賠償他們的損失。這件事是我們向江大俠許了願的,伽今已經辦妥了。這是那位老前輩代鏢局所寫的謝啟,作為證明的。請姐姐收下。”

谷中蓮怔了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祈聖因道:“一來是向尊夫交代:二來是請姐姐善為說辭,代我們夫婦向令徒化解。”

谷中蓮道:“我這二徒弟性情是有幾分倔強,但為人還算正派,也肯聽長輩的說話。待明日我與他解說,料他當肯依從。”

祈聖因道:“我並無疑心令徒之意,但有一點卻得提醒姐姐,他父親生前所往來的朋友品流複雜,其中也不乏如李大典之類的朝廷鷹爪,倘若這些人知道了他是江大俠的弟子,你可得提防這些人會利用他。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請姐姐恕我直言。”

祈聖因這些話其實就是有點疑心宇文雄。她哪裡知道,給她說中的是葉凌風而不是宇文雄。

谷中蓮道:“多謝姐姐給我說了心腹的話。有備無患,我多加留意就是。姐姐對他今晚之事,是否還有不放心的?”谷中蓮見祈聖因為人爽直,索性也挑開天窗說亮話,坦率問她。

祈聖因道:“姐姐對令徒的為人,當然比我清楚得多。姐姐放心得下,我還有下放心的。我們也曾聽得風聲,說是朝廷要對付你們氓山派,說不定令徒今晚所碰見的夜行人,是來窺伺你們的動靜的。”

谷中蓮道:“不錯,朝廷是要對付我們,但我們在此安家立業,一不欠糧,二不犯法,表面上總還是個良民,沒有把柄捏在官府手裡,他們不敢公然來此騷擾。至於個把踩道的鷹爪孫,還不放在我們眼內。只是怕姐姐有甚意外,明日我送你一程如何?”

祈聖因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