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江海天將後半段的事情說了出來,說道:“他現在是落在一家姓竺的人家手中,給竺家的小姑娘做了書童。現在已經知道的是,上官泰和楊梵的父親以及那竺家小姑娘的父親,這三人是襟兄弟。三人的行事都是極為古怪,不近人情。但儘管他不近人情,我總是要查個水落石出。不過這次的事情還是以老叔為主,待你們和解之後,我再向那上官泰查問。”
他們輕功迅速,說話之間,已到了天筆峰下。遠遠看見山上的一問石屋了。
山上有人擲下一塊石頭,喝問道:“來者是誰,膽敢上山?”跟著一個女孩子嬌嫩的聲音笑道:“你別嚇壞了人家,待我來說。
這天筆峰是不許外人擅自上未的,你們要採藥到別處去吧。”說話聲中,也擲出一顆石子,趕上了前面那塊石頭,一碰之下,小石粉碎,大石飛出的方向,也稍稍偏斜。看來那女孩子倒是一片好心,要令那顆石頭失了準頭,免致打傷了下面的人。
仲長統心中有氣,一記劈空掌發出,他的混元一氣功何等厲害,只聽得呼呼風響,那海碗般粗大的石頭,登時改了方向,轉了個彎,飛上半空,就在半空中“轟”的一聲,爆炸一般,裂成數十百塊,殞石如雨!這還是仲長統念在那小姑娘“好心”的份上,要不然他若把這塊石頭反打回去,擲石的那個漢子,就更要大吃苦頭了。
仲長統一掌打出,立即朗聲音說道:“丐幫幫主仲長統應約前來拜訪上官山主!”聲音發出,群峰迴響,說到後面,前面的話語己變作回聲,只聽得“丐幫幫主”“上官山主”這些字眼交織成一片聲浪,就似有數十百人在山中呼叫一般。
仲長統是有意甩上乘內功,傳聲入密,試試那上官泰的本領,看他有無反應。要知聲音從下面傳至上面比較困難,仲長統估量自己的聲音一定可以傳到石屋裡上官泰的耳中,要是上官泰不能同樣傳聲送到他耳中的話,那就是上官泰輸了。
心意未已,只聽得一個冷傲的聲說道:“知道啦。讓來人上山!”前面三個字是答仲長統的,後面五個字是吩咐他的女兒和管家的。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充分表現了他的傲氣,竟是連一個“請”字也不屑多說。
說話雖沒禮貌,功力卻是驚人。每一個字都似沉重的石塊一般,聽在耳中,心頭如受敲擊。江海天、仲長統當然不會受他影響,元一衝與林道軒二人可得趕忙堵上了耳朵。
江海天心道:“此人從山上傳聲,順風而下,雖是較易。但這份雄渾的功力。卻也絕不輸於仲幫主的混元一氣功了。”當下微微一笑,對仲長統道:“這是天竺傳來的佛門獅子吼功。昔年西藏密宗的贊密大師或者有此功力,如今已是不多見了。”他這幾句話聽來只是與朋友閒話,也並不特別提高聲音。但在石屋中的上官泰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大吃一驚,心道:“這人是誰,我只說了一句話,他就聽出了我的武學淵源了?而功力的深厚,也似乎是隻有在我之上,決不在我之下!”
不說上官泰在屋子裡暗暗驚詫,旦說江海天這一行四眾,上了山峰,只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和一個青衣漢子走來迎接,那小姑娘果然是那日在藏龍堡見過的上官紈,青衣漢子則想必是她父親的管家了。
上官紈也還認得江、林二人,詫道:“咦,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只道江、林二人是來找她道謝的。林道軒笑道:“我師父有未卜先知之能,他合指一算,就知你在這兒,特來向你道謝了。”上官紈忍俊不禁,笑得打跌道:“你這小鬼頭倒是很會說鬼話。”
江海天道:“仲幫主是我的朋友。我們偶然遇上,聽說上官山主約他相會,我也想會會當世高人,就陪他來了。卻原來上官山主就是令尊,這真是巧遇了。但雖是巧遇,我們也正好藉此機緣,向你道謝。”
那管家冷冷說道:“這麼說你們不是丐幫的了?嘿,嘿,你既知道我家主人是當世高人,那你也應該知道他是非高人不會。
我家主人約的是仲幫主,不是約你,你趕快下山去吧,免得自討沒趣。”
仲長統雙眼一翻,道:“你簡直有眼不識泰山,你知道他是誰?他——”正想說出江海天的姓名身份,江海天已搶著說道:“我雖是無名小卒,但忝屬仲幫主的朋友,或者你家主人看在仲幫主份上也願見我呢?若是你家主人也要趕我,那時我再走也還不遲吧?”
仲長統哼了一聲道:“你開口高人,閉口高人,你認得幾個高人。也罷,我不與你一般見識,廢話少說,往前帶路!”
那管家見過仲長統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