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要趕往氓山了。不知道幾時才能無事身閒,陪爺爺喝酒。”他是有意兜轉話題,免得江南盡是談這酒樓之事。
谷中蓮道:“是啊,爹爹,你明天一早動身,可也該早點歇息了。我也還得寫一封信,託你帶給楊舵主呢。”
江南哈哈笑道:“你怕我說得不清楚麼?也好,寫一封信比較鄭重一些,也顯得咱們禮儀周到。”
吃過晚飯,各自回房歇息。但葉凌風卻是滿懷心事,整夜不能入睡。
黑暗中,他眼前幻出一個恐怖的魅影,似乎正在張牙舞爪,向他撲來!
葉凌風怒叫道:“風從龍,你不要迫人太甚!”可是他張開了口,卻叫不出聲音!只覺胸口如給千斤巨石壓住,嚇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是一叢修竹,風過處竹葉沙沙作響,聽在葉凌風耳中,卻又似乎變成了風從龍的獰笑。葉凌風一掌拍出,掌力推開了窗門,清冷的月光照到了床前,風從龍的影子不見了,但他獰笑的聲音卻還如在耳邊,在向著他再三叮囑:“葉公子,你可別忘了應該做些什麼!你知道我會怎樣對付你的!”
葉凌風就是因為記起了他最後的那段叮囑,而致心神不安的。
風從龍要他在江家“臥底”,迫得他不能不答應之後,臨走之時,就向他交代了今後的聯絡辦法。
“我們在東平鎮新開了一家酒樓,就是臨湖的那一家。你有什麼事情要通知我,可上那家酒樓,酒樓上的夥計都是‘自己人’,以‘日月無光’四字作為聯絡暗號,就是沒有事情,你回到江家之後,也要設法在三天之內。抽出空來,到那酒樓一趟!
切切記住,不可忘了!”
葉凌風當時為了脫身,風從龍說的什麼他就答應什麼。他不願想以後的事情,就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他也不願意想。他是抱著渺茫的希望;“船到橋頭自會直。”見一步,再走一步。憑著他的“聰明”,也許到了其時,他可以見機應付。
可是他要逃避也逃避不開,就在他回到江家的第一天,江南就和他提起那間新開張的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