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海天道:“你有這番心意,我很歡喜。但這兩匹坐騎必須養好了傷,才能使用。我以後日夜趕路,每天最多隻打坐一個時辰,恢復精力。以你現在的武功基礎,你還不能跟我這樣做的。所以你最好是留下未,看管這兩匹坐騎,你自己也可趁此餘暇,溫習我傳授你的各種功夫。”
葉凌風這才說道:“救人要緊,弟子遵命。”
江海夭師徒進了曲沃縣城,江海天找了一間客店,將葉凌風安頓下米,說道:“我快則八天,多則十日,便會回來。你無事不可出門,就在客店裡自己練功吧。”葉凌鳳恭恭敬敬的連聲應話。
江海天在市集買了一匹坐騎,西北各省的大小城鎮幾乎都有馬市,多的是“口外”張家口良馬,江海天又善相馬,選了一匹,跑起來比他原來受了傷的赤龍駒果然要快一些。
江海天早已準備了充足的乾糧,一路不用歇息,到了黃昏時分,那匹馬亦已累得口吐白沫。江海天便即棄馬步行,入黑之後,路上已少行人,他施展絕頂輕功,也不怕驚世駭俗了。
似這樣日夜賓士,饒是江海天內功深厚,到了四更時分,也不禁大有倦意。於是便按照原來計劃,到樹林裡坐一個時辰,第二日一早,到附近小鎮買了一匹坐騎,補充了乾糧,便又趕路。
以後每日如是,自曲沃至米脂約二千里的路程,他日間騎馬,晚上施展輕功,跑了三日三夜零半個白天,第四日中午時分,到了米脂,經過小溪,臨骯一照,只見形容憔悴,滿面鬍鬚,便似一個剛剛出獄的囚犯一般。
江海天暗自好笑:“這個樣了,連我都不認得自己了。若給蓮妹見到,定會嚇她一跳。藏龍堡的人也不知會不會放我進去呢?”
到了米脂,心情稍稍輕鬆,但仍是顧不得進城理髮,打聽了藏龍堡的方向,便又催馬趕去。
藏龍堡在米脂西北,一路走去,初時還經常碰到行人,漸漸就越來越少。江海天忙看趕路,初時也還未怎麼注意,後來已到了藏龍堡所在的那條鄉,想找個陷人打聽,不但路上沒有人,目力所及的四面田野,也沒發現人影,這才有點納罕。
張士龍住的地方叫藏龍堡,這是江海天早已知道了的。但他卻不知道藏龍堡的確實地址。
張士龍在米脂頗有名聲,所以他第一次向路人打聽之時,路人便告訴他在哪條鄉,而他也以為到了這條鄉之後,一問便會知道的。哪知到了之後,竟是四野無人。
江海天至此亦不禁暗暗納罕,心道:“現在雖不是農忙時節,田野間也該有斬柴的樵子,除草的農夫,怎的卻是這樣冷冷清清,鄉下人都到哪裡去了?”
江海天在路上找不到人,正想走到附近村莊,向居民打聽,卻忽地發現有兩個行人來了。
江海天不願耽擱時候,便迎上前去,拱手說道:“兩位大哥,請問張士龍張大爺家住哪裡?”
那兩個人見江每天形容古怪,吃了一驚,說道:“你是什麼人?找張大爺?”江海天不便告訴他們實話,只好扯個謊道:“我是張大爺約來的,有些事情,必須與他當面言說。”
張士龍經常有江湖朋友來訪,那兩個鄉人大約也見過類似的客人,便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帶你去吧。”
江海天道:“不敢耽誤兩位大哥幹活,請你們指點道路,我自己去就行啦。”那兩人道:“也沒有什麼活兒好乾,我們反正閒著沒事。”
江海天道:“我正想請問,為什麼沒人幹活?”一人小聲說:
“你老是張大爺的朋友,我不妨告訴你。縣裡衙門傳出的風聲,說是有什麼重要的匪人藏在我們這條鄉,不日就要大舉清鄉。你老知道,清鄉就是災殃,拿不到‘匪人’便抓百姓,小則破財,大則送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鄉下人一聽到這個訊息,便都躲到外地去,要待風頭過了,才敢回來呢。”
江海天吃了一驚,尋思:“難道林清躲在藏龍堡的訊息,這裡的官府也早已知道了?但可有點不對呀,這樣重要的犯人,即使他們確實已得知訊息,也不會張揚出去的。這是什麼道理?”
江海天驚疑不定,問道:“那麼張大爺還會在家嗎?”那兩個人道:“官府從來不敢惹張大爺的。實不相瞞,這訊息就是張大爺在縣衙門裡當差的徒弟前兩天給他捎來的。張大爺叫鄉人逃避,他自己要留在這兒擔當。”江每天心道:“張士龍的俠義確是名不虛傳。如此說米,想必林清也已遠離此地了。不過,既然來到這兒,總得查問個清楚。”
那兩個人似是十分注意江海天的神魚,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