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用驚疑,咱們開啟了天窗說亮話吧,只要對大家都有好處,那你做江海天的弟子又有何妨。我不揭穿你的底細,讓你安心跟江海天練成武功。這好了吧?”
葉凌風遲遲疑疑問道:“不知你可想得到什麼好處?”
風從龍道:“你先跟我同去一趟,見見你的爹爹。咱們再仔細商量。反正你的坐騎日行千里,也用不了幾天功夫。你見了爹爹之後,什麼時候要走,都任由你。此事包在我的身上,你不必害怕你爹爹留難。”
葉凌風想了一想,說道:“不,我還是不能回家。”風從龍眉頭一皺,說道:“大少爺,你當真不肯給我一點薄面麼?”葉凌風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是害怕……”風從龍道:“害怕什麼?”葉凌風:“害怕在路上碰見我的師父。”
風從龍怔了一怔,道,“你師父去了陝西麼?”葉凌風道:
“不錯,他到米脂去走一轉,這幾天就要回來的了。”風從龍道:
“到術脂幹什麼?”葉凌風料想瞞不過他,說道:“到米脂藏龍堡打聽林清的下落。”
風從龍臉上露出笑意,說道:“你倒沒有說假。他幹嘛要人打聽林清下落?再說。”
葉凌風心想,這風從龍既然見過了賀蘭明與鹿克犀,關於李文成的秘密他想必也已知道了一些了,便道:“是人給林清送訊。告訴他關於李文成的事情。”
風從龍道:“那日在泰山上助李文成殺了朝廷四個高手的是誰?”葉凌風囁囁嚅嚅說道:“這個,這個——”風從龍道:“你不必吞吞吐吐,我已知道你是一個,還有另一個是誰?你不說實話,我也會查出來的,那時你休怪我用狠辣的手段來對付你。”
葉凌風暗自思量:“蕭大哥已回川北,反正他是就要舉事的了。他既然敢亮出旗號與朝廷作對,這事說也無防。”便道:“是蕭青峰的孫兒蕭志遠。”
風從龍道:“很好。我再問你,李文成臨死時對你吐露了什麼秘密?”
秘密是有的,那就是李文成說的那兩句聯絡暗號,他與好幾個地方的反清首煩已搭上了關係,約定好了,以後倘若不是他親自到來,其他的人就必須憑那兩句暗號作為聯絡。
葉凌風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儘管他怕死貪生,一時間也還是不敢吐露。
葉凌風人很機靈,心裡害怕,臉上卻裝作滿不在乎的神氣,鎮定如常他說道:“那李文成是個老江湖,我於他雖有拔刀相助之恩,畢竟也還是初次柏會,他豈能倚作腹心,將秘密葉露給我。”
風從龍道:“難道他對後事全無交代?”葉凌風道:“有是有的,他把他的兒子託給我們,要拜在我的師父門下。”
風從龍老於世故,葉凌風的說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一聽就聽出了個七八分,心裡想道:“這小子狡猾得很,但我也不好迫得太緊了。好,巨來個先松後緊,叫他知道我的厲害。”
風從龍道:“葉公子,你是當真個肯回家的了?”葉凌風道:
“我學成之後,自會回去。”風從龍道:“你是怕江海天知道你的身份,便要把你逐出門牆?”葉凌風道:“正是這個道理,所以我怕現在回去,在路上碰見我的師父,你我同行,給他盤問起來,那就不妙了。風統領,你今日放過我,我日後不會忘記你的好處。我可以把一種上乘武功,偷偷傳給你,”
風從龍淡淡說道:“我今年五十有二,重新再學一種武功,那是決難有甚成就的了。我不想要你這個好處。”葉凌風心裡若慌,說道:“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力之所及……”
風從龍哈哈一笑,提高了聲音說道:“葉公子,你要我放你不難。今後我隨時會派人與你聯絡,江海天結交的都是一些圖謀不軌,反抗朝廷的江湖人物,你得到什麼訊息,都要告訴我。
你答應了,我再把聯絡的辦法告訴你。”
葉凌風火吃一驚,說道:“這,這你不是要我作你們的‘細作’麼?”風從龍冷冷說道:“一點不錯。我就是要你在江家臥底,否則我何必讓你做江海天的掌門弟子?”
葉凌風滿面漲紅,似是感覺受到極大的侮辱,說道:“你這是作踐我,你乾脆把我一刀殺了吧!”
原來葉凌風當年棄家出走,的確是有著一番抱負的。
他出生在官宦人家,自幼聰明伶俐,很得父母寵愛,小時候他是根本不知民間疾苦,也不懂得什麼要為國為民的道理的。
後來來了一位姓崔的教書先生,這人文武雙全,是個志在反清復明的義士,他為了逃避朝廷的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