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客笑道:“葉公子,可以歇歇啦。”葉凌風道:“你是誰?
怎麼老跟著我?”那怪客道:“今晚我總算幫了你的忙,你為何要躲避我?咱門下馬談談,我是誰,我自然會告訴你。”
葉凌風對這怪客委實是有點害怕,想了一想,說道:“你幫了我的忙,這匹馬我送給你當作謝禮便是。咱們素昧平生,有什麼話好談的?”
那怪客道:“可談的多著呢。比如說你今晚乾的好事,不是就可以談一談麼?”葉凌風吃了一驚,道:“你說什麼,我可不懂。我幹了什麼好事了?”
那怪客哈哈笑道:“明人跟前,何必說假。葉公子,你今晚十的事情我都瞧見啦!嘿,嘿!哈,哈!你不想聽我說,你心裡害怕,是麼?可是,你不聽我說,我可要對你師父說去。嘿。
嘿!江大俠倘若知道尉遲炯是你把他喪送給鷹爪孫的,你猜他會把你怎麼樣?你這掌門大弟子還能當得成麼?”
葉凌風聽了,心頭大震。想起拜師之日,他師父告誡他的一條條嚴厲的門規,倘若今晚之事,當真讓師父知道,只怕不只是不讓他做掌門弟子,說不定還要取了他的性命。
葉凌風勒馬說道:“你意欲如何?”聲音已是微微顫抖、那怪客跳下馬來,說道:“騎著馬不方便交談,下來吧。這地方正好說話。”
這時正是天蒙光的時候,路上還沒有行人,這是一條靠著山邊的小路,兩山挾峙,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他們正來到山拗之處,地形相當險峻。葉凌風殺機陡起,心道:“這人知道了我的秘密。若留活口總是後患。”下馬之後,佯作要和他拉手,陡然便是一掌拍出。
葉凌風曾見他打落賀蘭明的暗器,知他武功甚高,這一掌全力施為,使的乃是師父所授的“須彌掌法”的精妙殺手。指望出其不意,一掌就擊斃他!
那怪客叫道:“哇,哇,不得了,葉公子,你好狠呀!”身形搖晃,他閃避得已經甚是巧妙,可是江海天所授的須彌掌豈比尋常。“卜”的一掌,仍然打中了他。那怪客大叫一聲,跌了個四腳朝天。時凌風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收拾了他,喜出望外。當下上前察看,看他死了沒有。
葉凌風走近兩步,正要踢他一腳,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看他是死是傷。臨時心念一轉,籠手袖中,卻把長袖在他身上輕輕一拂。
只聽得“嗤”的一聲,那怪客突然跳起,一抓就把葉凌風的袖子撕下了一大幅。原來他是詐死來誘時凌風上當,幸而葉凌風見機得早,要不然若是舉腳踢去,就決難躲得過他這一招凌厲的大擒拿手,即使是改用劍刺,在這樣意外的情形之下,也難免給他把兵刃奪去。
葉凌風一覺不妙,那怪客已撲了到來,冷笑道:“好狡猾的小子!”說話之間,已用分筋錯骨手法接連發了三招。
接連三次都沒有抓著葉凌風,那怪客“啃”了一聲,只見寒光疾閃,葉凌風已是拔劍出鞘,朝胸便刺。
原來時凌風在上前察看之時,已預防會有意外。他新近學會了天羅步法,那怪客武功雖強,對這種奇妙的步法卻從未見過,是以接連三抓,都落空了。
葉凌風膽氣頓壯,心道:“師父所傳的本領果有奇效。”當下以迅捷無倫的追風劍怯,向那怪客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那怪客讚道:“好劍法!”一記劈空掌將劍尖蕩歪,也抽出了刀來,笑道:“你師父的劍法雖然精妙,但你卻還未成氣候,要想殺我,那還是差得太遠!”
那怪客看得很準,葉凌風跟了江海天兩個月,學的功夫是很多了,但都是在路上口授的心法、訣竅,還有就是在休息的時候,把一些招數演給他看。但江海天與他同行的這兩個多月,天天忙著趕路,休息的時候很少,他演了一趟,葉凌風已是沒有多餘的時間練習。認真來說,他拜師之後,下苦功練武的時間只有在客店的這十天。僥他是聰明絕頂,也不過僅能把招式、步法練得相當純熟而已,還未談得上“熟極生巧”,更談不上心領神會,臨敵之際,運用自如,隨機應變。
果然過了三五十招,那怪客摸熟了他的路數,葉凌風的破綻便漸漸顯露。激戰中葉凌風腳踏八卦方位,側身進劍,這本是“滅羅步”配合“追風劍”的一招精妙招數,但他連用兩次,那怪客料到第三次還是這樣,預先搶佔了他所要踏上的方位,大喝一聲:“撒劍”,刀背一磕,果然把葉凌風的長劍打落。
那怪客哈哈一笑,長刀一圈,把葉凌風身形罩住,道:“葉公子,你服了麼?”葉凌風“哼”了一聲道:“你這點本領算得什麼,你敢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