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力越來越弱,連招架也感到為難。
羊吞虎一聲獰笑,左掌一圈,把楊梵身形罩住,右掌一起。
朝著他的天靈蓋就打下來。這正是他先前曾施展過的那招殺手,他恨楊梵剛才叫他上當,如今再次使將出來,獰笑說道:“你再叫爹爹吧!”
楊梵暗叫:“我命休矣!”但總不能束手待斃,明知無濟於事,也只好奮力招架。
羊吞虎這一掌,掌挾勁風,來得本是又快又狠,但不知怎的,眼看就要打著楊梵的天靈蓋,卻忽地打了一個寒顫,就差那麼一點,掌勢便在楊梵的頭頂上空停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楊梵已是一招“天王託塔”,雙掌齊推,只聽得“砰”的一聲,羊吞虎竟然跌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下大出楊梵意料之外,他只求能夠化解敵人的殺手,於願已足,想不到敵人竟給他的掌力震翻!楊梵心道:“莫非有咋?”騰的飛起一腳,把羊吞虎踢得又翻了個筋斗,羊吞虎雙眼翻白,哼也不哼,顯然已是毫無抵抗的能力。
原來這是江海天暗中相助之功。他所行的“大周天吐納法”已將功德完滿,體內散亂的真氣,只差少許,還未曾凝聚丹田。但他眼看楊梵性命不保,焉能不管,於是冒險施為,使出隔空點穴的功大,點了羊吞虎的“肩井穴”。此穴一點,羊吞虎足以裂石開碑的綿掌掌力,絲毫也使不出來了。
楊梵全神應付對方的殺手,江海天是袖中籠指,使出隔空點穴的功夫,他絲毫也沒發覺,只道當真是自己的力量戰勝了敵人。當下哈哈笑道:“原來你也是銀樣蠟槍頭!”拾起了剛才被打落的匕首,刀鋒一吐,挖了羊吞虎的一顆眼珠,接著嗖、嗖兩刀,割下了他的兩邊耳朵。喝道:“滾吧!留待姨父取你性命!”
羊吞虎痛徹心肺,劇痛之下,穴道解開。他心裡明白,這一定是江海天暗助,生怕江海天取他性命,聽得一個“滾”字,如奉綸音,掩著傷口,狂奔出洞,逃出之後,這才忍不住痛,慘叫起來。
江海天心地仁慈,聽得羊吞虎的慘叫之聲,遠遠傳來,心道:“殺了他還好一些。這孩子武功極好,只是手段卻未免太狠辣了!”他行功未曾完滿,使出了“隔空點穴”的功夫之後,真氣有一股審出丹田,幸而他已做了八九成功大,這一股真氣竄出,尚無大礙。他知道楊梵與那少女聯手,定然可以打敗褚蒙。當下便不再分心,低首閉目,全神運功,收束真氣。
褚蒙見了羊吞虎的慘狀,嚇得心膽俱裂,連忙也要逃走,可是他還未逃得出洞,已給楊梵追上。楊梵喝道:“你侮辱我的紈姐,還想活命嗎?”越過他的前頭,匕首照面便刺,褚蒙的本領,其實還稍稍在他之上,但他只道羊吞虎是這少年殺的,早已嚇得慌了。
褚蒙雙鉤一鎖,意欲奪取楊梵的匕首。鎖拿刀劍,本是護手鉤的特長,他這一招用得也確實不錯。可惜他嚇得慌了,手腕顫抖,雙鉤交鎖,卻不能合縫,露出了好大一個破綻。楊梵匕首乘虛而入,倏的劃過,割破了他的腕脈。那少女亦已追來,補上一劍,刺中他的背心。
褚蒙雙鉤墜地,“撲通”跌倒。楊梵道:“這狗官汙言辱你,你要不要親手殺他?”那少女逍:“我不想殺人了。他腕脈割斷,己成殘廢,也夠他受了。就讓他去吧。”
楊梵笑道:“紈姐,你心地忒也慈悲。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姑且饒他一死。這支花翎,送給你玩吧。”拔下褚蒙頂戴上的花翎,一把將他抓了起來,摔出山洞。
那少女笑靨如花,說道:“這花翎倒很好玩,多謝你的禮物。但你不如拿去送給小華吧,也好叫她知道你替她出了口氣。”楊梵笑道:“你以為我只會討好小華麼?她年紀還小,我討好她,她也不會領情的。”那少女道:“什麼領情不領情的?你安著什麼心眼兒了?”
楊梵笑道:“你才是小心眼兒,我只是說句笑話而已,你可想到哪兒去了?好吧,現在咱們說正經話兒。這小孩子看來倒是很聰明伶俐的,你要不要帶他回去,做個書童?”
那少女道:“我才不學小華呢,我不喜歡臭小子服侍,我不要什麼書童,不過,這小孩子武功、膽量倒是都很不錯,你給他解開穴道,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小小的年紀,為什麼和祁連三獸結上了樑子?”
楊梵道:“我才懶得問他這許多說話,我又不想和他交朋友。時候不早,咱們也該走啦?”
那少女道:“你救了人家,就該做好人做到底,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楊梵道:“我並不是說不救他呀。好,解開了他的穴道,咱們就走了。”
楊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