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皺著眉頭說;“法醫?噁心死人了。他們看的是死人吔,我可是個大活人。千萬別讓他來,否則到處是一股死人味。還讓不讓人活了。”
見她心情不好,錢進很遺憾,只好作罷。
第三十五章 受傷男人
南方的冬季多雨,又陰又冷,夜好長。
雪梅到仁愛醫院的住院處值夜班時,天已經全黑了。忙完了晚上的工作,她坐在護士臺前整理一天的病歷。夜深人靜,眼看到了12點。忽然,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他嘴裡叫道:“醫生,快救救我,我要死了。”
雪梅忙將他帶到了急救室,經檢查是被人砍的刀傷,由於穿著厚厚的冬衣,只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和危及生命。最重的一處傷在了頭上,所以滿臉是血,看上去很嚇人。
雪梅便讓其他的護士先去休息,她來給這個人處理傷口。
當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時,那個男人一把抱住了雪梅。
雪梅大吃一驚推開他叫道:“你要做什麼?這裡是醫院,我要報警了。”
那人用地道的四明山家鄉話說:“雪梅,是我。我是你阿哥雪松。”
“阿哥?真的是你?”雪梅更吃驚了,走近一看,真是白雪松。
雪松說:“要不是護士叫你的名字,我真不敢認了,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告訴阿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雪梅一邊繼續為他處理傷口一邊說:“這應該是我問你的話,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說砍傷了你?”
雪松說:“別提了,一言難盡。你走了後,你嫂子嫌我們家窮,跟著個包工頭跑了。我只好去求許賢,他膀上個省城來的大款,發了,當了加工廠的廠長,我便跟著他混。前年夏天,他領著我和黑皮做了樁大買賣,分得了一筆錢後,黑皮的家被泥石流毀了,他就帶著黑皮去省城,說什麼要完成先人的遺願,把保和堂搬到什麼錢塘縣來。阿爸生了病,把我的那份錢很快就花完了,沒有辦法,我便到這裡來找他們,想問他們再要點錢。沒想到半路上遇見同行,我手癢,就玩了一小把,盤纏被我賭輸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就被他們追殺了。”
正說著,外面傳來嘈雜聲。
有人在問:“看見一個被砍傷的男人進來嗎?”
雪松說:“不好,他們追來了,妹子,你可要幫幫阿哥,咱老白家就我這一條根。阿爸還等著我找錢回家治病呢。”
還沒等雪梅說話,門被一腳踢開。兩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站在門口。
雪松忙躲到了雪梅身後。
一個滿臉橫肉的高個子打手指著雪松對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的男人說:“疤瘌,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
雪梅說:“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來搗亂?”
疤瘌揮動著手裡帶血的刀子說:“臭娘們,管你什麼事,給我滾開。”
雪梅護著雪松說:“我是這裡的護士長,他是我的病人,有什麼話對我說。不要亂來。”
疤瘌說:“再不讓開我動手了。阿狗,給她點厲害看看。”
雪松說:“慢,二位大爺,手下留情。不就是錢嗎?有話好說。”
滿臉橫肉的阿狗打量著雪梅**地說:“原來你口口聲聲吹噓的來錢的秘密,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吧?她是你什麼人?相好的?看不出你這麼個大爛人,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還是個大醫院的護士長。”
雪梅說:“我不知道你們什麼秘密,他是我阿哥,我是他妹妹。有事衝我來。你們要怎樣才能放過他?”
疤瘌曖昧地笑著說:“妹妹?是親妹妹還是乾妹妹啊?”
阿狗說:“管他是什麼妹妹,只要還錢就行。”
疤瘌說:“那好,只要你替他還錢,我們就放過他。”
雪梅說:“他欠了你們多少?”
疤瘌說:“不多,連利息一共五千塊。”
雪梅一愣,看著雪松說;“你說的只玩了一小把,就輸了五千元?”
雪松想聲辯,但一看見疤瘌兇狠的眼睛立刻軟了下來。
他說:“我借的是高利貸。”
雪梅見他的窩囊樣是又氣又恨,一咬牙說:“好,我替他還給你們。”
她開啟包一看裡面只有兩千元現金,便說:“這樣吧,醫院的大門隔壁就是自動取款機,我去拿來還你們。”
疤瘌一把抓住雪松用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惡狠狠地說:“不許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