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那並不十分濃郁的妝容之下,竟是一張略顯憔悴的柔美容顏。
看那樣子,竟如林妹妹一般,體弱多病惹人憐。
太后見她那樣子,眼中也立刻表現出一抹關切之色,開口說道:“蘇采女,既然身子不適,命人來慈禧宮通稟一聲便是,以後這晨曦之時的請安,哀家便給你免了。”
太后這話,本是一番好意,但是說著說著,她又想到那遲遲未曾現身的錦妃,心中怒火又忍不住轟然炸起。
那蘇采女卻是說道:“臣妾多謝太后照拂,不過這也是老|毛病了,不礙的。”
“那就好。”
太后聽她這麼說,似是稍作放心,但話鋒一轉,言辭卻又犀利起來。
“難得你一片孝心,身子不適竟也按規矩來給哀家請安。不像有些人啊,仗著皇帝寵愛她些,便驕縱起來,竟是連請安也不來了。”
太后這話是在明裡暗裡的諷刺誰,在場的又有誰聽不出來?
可偏生在場之人聞言,卻又沒有一個敢接下這話茬的。
眼瞅著殿內的氣氛即將再度變得詭異起來,就在此時,大殿外卻忽然間傳來一道清朗帶笑的嗓音。
“這是誰沒來請安,惹得母后平白生這麼大氣啊?”
隨著這笑意融融的話語響起,只見大殿之外,正有兩人一前一後在殿外陽光的追逐之下大步踱入殿內。
這當先一人,一身月白色繡金龍長袍加身,眉眼間掛著一抹清潤笑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此人,正是司馬文無疑。
而在他身後落後半步的,則是昨夜剛被梅玉傾決絕氣走的鳳衍。
今日的他,著一身銀白色蟒袍,腰間那銀色滾邊的淺藍色玉帶,與這一身銀白相得益彰之下,越發襯得他白衣翩然,宛若天人之姿。
一路走來,他周身衣襬無風自動,俊美絕倫的臉龐上依舊如同平日裡一般面無表情。
“兒臣見過母后。”
“微臣見過太后。”
二人同時躬身給太后見禮之後,方才舉步走到一旁坐下。
從始至終,鳳衍的目光,宛若空無一物一般,沒有在梅玉傾身上停留半分。
心頭一股不適的滋味悄然湧上,面兒上,梅玉傾卻沒有將心中情緒表現分毫。
太后臉上卻是怒意不減,口中冷哼一聲道:“皇帝,你看看在場這麼多人唯獨少了誰,便是誰惹了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