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是早有預謀。
可是,她又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娶她?
他明知道她不是梅少鄴的親生女兒,如果是因為梅少鄴手上的兵|權,他豈非更應該娶梅玉瑤,而非是她?
而他和皇上此時出現在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
該不會……
梅玉傾心中有一個念頭漸漸升起,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該不會是為了來揭穿她的身份的吧?!
昨晚他那怒火升騰的模樣至今仍舊記憶猶新,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
只是,如此一想,梅玉傾的心跳速度便越發加快了幾分。
不過,這一次,並非因為心底裡在見到他時產生的悸動,而是心虛。
她心虛自己並非梅家嫡女的事情會被揭穿,屆時,雖然還有臨出閣前的那一場混亂作為藉口,但是,連她自己心裡也沒底,太后和皇上若知道了此事,究竟會如何處置?蟲
畢竟,這欺君之罪,可大可小,更何況,請安之時,在場的人,又怎可能只那麼幾個?
這後宮中的嬪妃,只怕今兒沒有一個會缺席,這事情,只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這一刻,梅玉傾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什麼叫做自食其果了。
可是,事情既然已經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只能將錯就錯,只希望,最後的結局,不會太慘。
腳下步伐越走越慢,不知不覺中,在王嬤嬤和翠蘭看來,梅玉傾的神思有些恍惚。
而此時,這二人都已經瞧見了正從另一條路上走來的皇上和清郡王一行。【請 記住】
翠蘭眼見著兩方人馬幾乎要在同一時間抵達慈禧宮門口,梅玉傾卻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彷彿在專注地想著什麼事情,心下不由跟著著急起來。
只聽她刻意壓低了嗓音提醒道:“皇后娘娘,慈禧宮要到了。”
此言一出,梅玉傾自是聞聲回神。
抬眼望去,卻見司馬文與鳳衍的腳步,在看到她之時,皆是稍作停駐。
兩人的目光,直直朝她看來。
司馬文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抹幾不可見的欣賞,更多的卻是一絲不解和疑惑。
只見他那一雙乾淨挺括的眉宇輕蹙著,似乎怎麼也想不起來宮裡何時多了這樣一個美人一般。
而當他的目光,瞥見昨日在鳳儀宮裡曾經見過的王嬤嬤和翠蘭之時,心底裡這才恍然大悟。
難道……她就是昨日他賜封的皇后?
他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著梅玉傾今日的裝扮,與此同時,也越發印證了他心底的猜測。
看來,這個皇后,昨夜果然是故意打扮成那副模樣。
若是旁人,或許會以為她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她那麼做,只怕是為了讓自己對她心生厭惡吧。
如此想來,難道說,就連昨兒晚上的菜餚和點心,她都是有意為之?
可是,這……有可能嗎?
她一個女子,當真有可能心思深沉到這個地步?
司馬文有些不敢置信,連帶著看向梅玉傾的目光,越發顯得有些不同了。
鳳衍就站在他身側,自是沒有漏看他眼中的神采。
畢竟,昨兒個梅玉傾進宮之後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放心地將她留在宮中?
是以,這會兒,他倒是多少能理解司馬文此刻心中所想。
此人,雖然對朝政毫無興趣,外間也都傳言他是一個昏君,但是,他知道,他並非是一個不辨是非之人。
很多事情,他其實看得很透徹,只不過,他天生性子散漫溫和,不是做皇帝的料子。
若非當今太后當年手腕強硬,想方設法令他在先帝面前瞞天過海,再加上先帝本就子嗣不多,這皇位,哪裡可能輪得到司馬文來坐?
只是,司馬文這般打量梅玉傾的目光,即使沒有傾慕之意,卻依舊令鳳衍心底感到極不舒服。
他轉眼望去,只見梅玉傾今兒穿了一身桃紅色的鳳服,粉嫩的顏色越發襯得她膚質如雪一般白得通透,淡淡的妝容,不會太過妖豔,恰到好處地在不自覺間體現一抹不同常人的威儀。
髮間的髮飾並不多,卻點綴得恰到好處,一眼望去,越發襯得她那明眸皓齒賞心悅目的五官,顯出一種如清蓮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塵之姿。
鳳衍只這一望,心下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