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一踩空了怎麼辦？”

“不會的，你往前走走，這裡很大的。”

沉世雪兩隻手緊緊的抓著漓渭的手，小心翼翼的動著腳梛步子，但是因為雲霧看不見腳下而讓她腿軟的不敢亂動，生怕一個踩空自己從萬丈山崖上摔下去。那可真是悲慘。

“往前走走沒事的。”

“不..不要。”

“相信我。這裡地方很大，沒事的。你把這裡想象成平地就好。”

“真…真的嗎？”

“嗯。這是我專門招人修理過的，很平整的一塊地方。”

沉世雪這才鬆開他蹲下慢慢的往前去摸。真的是，腳下很平很工整。“真的好漂亮，好像仙境啊。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爺爺總說山頂上的滋味是非常美妙舒服的，怪不得仙人總忘山上跑，以前爬山爬到半山腰我就累到不行不敢再往上爬了，原來山頂的感覺是這般美妙絕倫。”

漓渭拉著沉世雪走到亭子裡。桌子上著上好的玉器酒壺和幾個精緻的小酒杯。還有一把古箏。

“你會彈古箏？”沉世雪摸著古箏問道。

“嗯。要不要我彈給你聽？”漓渭溫柔的看著她，嘴角永遠掛著不變的笑容。

“好啊。你彈我來跳舞。”

“彈什麼？”

“神話你會嗎？”嘴快問完，她把自己給鄙視了遍，他怎麼會現代的神話呢？

“呵呵，不會你教我啊。”

“我不會古箏。不過我會調調，我哼給你來彈奏好不好？”沉世雪兩鬢的髮絲固定在頭，兩根銀色的髮簪固定，白玉的做的吊墜，烏黑的長髮在雲海裡若隱若現，她的一身白色紗裙在白色雲霧裡，讓漓渭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咳咳。”沉世雪清了清嗓子，把神話從頭到尾的哼了一邊。漓渭細長白希的十指扶在琴絃上輕輕一拂，玉珠落地清脆的聲音迸發出來。

沉世雪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起身站到他面前。

隨著古箏聲旋翩翩起舞，純白輕渺的紗織裙襬若隱若現在白色的雲霧裡。

烏黑的長髮隨著沉世雪舞步優雅的旋轉漂浮，忽上忽下，忽遠忽近，在這白色的雲海裡是那麼的夢幻，讓漓渭有些要失去她，卻有要等待她朝自己抱過來的感覺。

沉世雪身子柔軟到完成讓人意想不到的程度，白嫩的手握著裙襬優雅旋轉然後定格在跳躍。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漓渭終於理解到的並無喝酒人卻自醉的感覺。

他突然不想停下來，想就這麼一直彈奏下去，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就這樣一直僅此為他一個人所起舞，用生命為他起舞，他用生命為她彈奏。

手上的節奏加快，然後平緩，慢慢的，慢慢的若有若無…餘音繞樑。沉世雪最後一個旋轉落在地上後如只離開戀人的仙子慢慢旋轉去雙腿疊起坐在地上，一手伸直，頭後仰，髮簪的吊墜從雲霧裡現出…琴聲截然而止。卻沒有人打破此刻的仙美境界。

最後沉世雪腿都麻了才從地上站起來。“怎麼樣？”

漓渭笑道。“你是天仙下凡吧？”

“嘿嘿。”沉世雪笑了笑坐到他對面。“是你彈的真好。我才能跟上舞步。”

“真美。”漓渭還在流連忘返，沉默了半晌說出這兩個字。“我剛剛都捨不得停下來了。”

“哈哈，下次我們再合作啊。”

“真的嗎？”

“當然。我們下去吧，這有點冷。”沉世雪緊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嗯。”漓渭自然的樓上她的腰，把她帶到瀑布下一邊岸上。

沉世雪望著飛流直下的水浪。“我爺爺說，妖怪修仙的時候還要在瀑布地下受上三天三夜的被瀑布打的痛苦。”

“看來你爺爺真的很厲害，對你很好。”

提起爺爺沉世雪得意的嘟著嫣紅的小嘴。“那是，我爺爺是全天下最厲害的降妖者！我可聽我在家爸爸媽媽的話都不聽，只聽爺爺的話。”

“呵。”漓渭被她給逗笑。“你真可愛。”

“有很多人這麼說過我。我爺爺還說妖都是壞蛋。每一個好的，她們生性殘忍，吸人精氣，吃小孩。可惡至極！”

漓渭不著聲色的皺了皺眉頭聞聲道。“你爺爺這句話太片面了，妖不完全是那樣的，就像人，人也有好壞之分，坑狂拐騙，恩將仇報，一殺殺百人餘口的不計其數。但是終究好人多，壞人少。”

沉世雪嘟嘟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爺爺的話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