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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之遙。觀其外表氣度,依然從容沉穩,而那老者只是靜立不動,斂眉垂目,不知在想些什麼。

“凌風堂殺孽太重,燕雙飛不能坐視,若前輩依然故我,下次便不會手下留情!”

黑衣人淡淡拋下這句話,飛身而起,徑自走了。

溪水重新覆蓋河床,恢復了潺潺的流動,華服少年從林中撲出,越過寬不過丈許的水面,搶到老者身前,跪倒在地,焦急喚道:“師傅!”

老者似乎剛剛睡醒,抬了頭看向天空,彙集的雲朵慢慢散開,悠然飄走,心裡的雄圖霸業到底還是如雲般散了。

“燕雙飛。。。。。。如此了得!”

少年聽到了這聲微弱嘆息,又聽到裂帛聲聲,急起身扶住老者的身體。白鬚老者面色如紙,衣衫條條裂開,嘴角處突現濃稠血液,頹然倒進少年懷中。

“千機,凌風堂以後只有靠你了。”

虛弱的話語讓少年大吃一驚,他猛地偏過頭去,瞧著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了狠厲,鋼牙已將下唇咬出血跡。

三年後,凌風堂首領抑鬱而逝,其弟子千機正式接任凌風堂。

如此熟悉的招數,封印於心底一角的火焰勃發了,千機幾乎瞬間便猙獰了面容,狠狠盯住這龍捲,狠狠盯住這龍捲中的少年。華服衣袂鼓盪獵獵,冰魄殘刀寒光幽幽,這凌風堂的首領一動不動,殺氣卻湧出了身體,極度的暴烈。

“原來你是燕雙飛的弟子!那就給我死吧!”

龍捲急速撲到面前,千機霍然怒吼,雙手持刀就那麼簡單地猛劈出去。一股風雪冰霜自刀鋒噴薄,將空氣凝結成了一束,非常純粹的一條粗如兒臂的白色冰柱映亮了周圍。

勁力的比拼!

這一次的碰撞,竟有了雷霆之威。那困在藤蔓囚籠內的所有殺手齊噴鮮血,即便是那六名風衛也頭暈目眩。這般暴烈,藤蔓樹根斷裂了,困著風衛腿上的石化力量也同時破開,失去了枷鎖的人們癱倒了,委頓在地,更有人當場昏厥過去。

“想不到大俠燕雙飛的弟子竟是這般無能!”

凌風堂首領失望嗤笑,冷眼以對。風雪激盪,化作漫天柳絮緩緩飄揚,純白之中,一片鮮紅猶顯得淒涼,少年被震飛了,半空中噴出血去,狠狠摔到了三丈之外。

說時遲那時快,只幾次眨眼的工夫便決出勝負,剛剛趕到默羽身邊的書岑擔心地回頭望去,正見了一張萎靡的臉,而那臉上的眼睛依舊熠熠,也在看著她,嘴裡似乎在唸叨著什麼。書岑勉強扯出個笑容,點了點頭,回身去抱了昏迷的默羽。

“想不到我居然會救你!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低低說著話,書岑將默羽奮力背在身後,拔腳飛奔。

“走的這般容易麼?”千機眼觀六路,已然發覺書岑的動向,就他來說,既然開罪的是魔王家的人,除了滅口,再無他途。

“當然很容易,至少你還沒過我這一關呢。”

一個懶懶地聲音在調侃他,千機信手便是一刀劈出,“這麼急著死麼?”

“你怎麼知道的呢?”羽化翻身而起,五臟六腑登時劇痛,晃身閃過刀氣,撲了過去,再次阻擋在千機的面前。

血染藍衫,長髮披散,這小小的少年看似無稜無角,卻是出奇的倔強,千機再次發覺自己真的看不透這孩子。原本以為這是一個追名逐利的孩子,卻想不到他能拒絕自己豐厚的誘惑,原本以為這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孩子,卻想不到他能一次又一次擋在自己身前,千機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了,出道數十年,什麼人物沒有見過,偏偏這看似簡單的少年讓他次次走眼,其實他沒有看錯,這個少年的確很簡單,因為他只是覺得男人必須保護女人而已。。。。。。

微微的錯愕,千機猛覺得對面風聲有異,那少年已然趁著自己出神的瞬間發動了攻勢,拳風掌影罩將過來,竟似身上沒有受傷。千機冷冷一笑,這般打法無非是夕陽遲暮、迴光返照,當下往後飄飛三尺,冰魄殘刀反手撩起,又颳起風雪成片。

羽化嚇了一跳,忙側身閃過,腳落地面未穩,勁風已至胸前。喉頭髮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羽化倒跌出去,被千機一腳蹬中胸口。千機不屑理他,提氣縱身,朝書岑退走的方向撲去。奔出幾丈後,他又突然止步不前,眼前地面土牆衝起,擋住去路。

千機怒而回首,那邊廂的少年喘著粗氣右掌撐地,發動了魂器“厚土”。

羽化一點也不怕他凌厲的目光,咧嘴笑道:“眼睛大了不起麼?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我早殺你個萬世不得輪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