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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執下去,草原的式微有目共睹,而東陸的雷烈王朝正在強盛期,與其讓東陸侵略過來,不如謀求一個相對平穩的局面,哪怕只是十年平穩,也足夠草原恢復到不懼怕任何人的地步了。比起驕傲和榮譽,我更願意看到北陸蠻族仍舊存在於瀚州的大地上,為此,哪怕要我給東陸皇帝磕一萬個頭!”

汗王們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女人的堅韌,這是他們這些男兒漢做不到的事情。對於女大君信霞的恐懼讓他們處在厚實的堡壘中,直到如今,他們的堡壘被一點點瓦解,另一種叫做“敬佩”的心理開始萌芽。

一艘大船乘風破浪出現在天拓大江上,趕上順風,四天之後,船就出現在東陸邊境清平港。當地人曾經請了占星師來測風水,那占星師卻是一個經歷過戰事的逃兵,他想也沒想就用了“清平”兩字作為命名,這個名字得到了當地人的稱頌,不管有沒有戰事,這總是一個帶著強烈祝願的好兆頭。

但清平港是邊境重鎮天拓城的出海口,各朝各代都極為重視這裡的地理,常年駐軍便有三萬人,清平港附近也駐紮了近三千人的部隊,怕的是北陸蠻族南下侵擾。這一天,他們真的發現了蠻族的船,那船的樣式是東陸的,可是船頭上豎立的古怪大旗分明是蠻族的徽章,相比下來,東陸的戰旗無不精緻而熱烈,而北陸蠻族的戰旗則是非常粗獷的,即便那旗子上繡的是流雲,看上去仍是不怎麼順眼。

清平港的駐軍立刻派出了十條小船,不管是戰亂年代還是和平時期,他們都不敢掉以輕心。

將官其實有點怕,很想不上去搜查,因為他一眼就看到了船頭站著一個高大如山的小子,那小子面容醜陋,凶神惡煞一般,將官肯定那是一個夸父。

可是這個“夸父”居然抱拳行禮,用的是正統的東陸禮節,說出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東陸官話,讓將官心裡“咯噔”了一下,當即傻在自己的船上。

“那位官爺,我們是北陸使節,要去天啟朝聖的,請官爺上船來檢查一下。”

這將官更是心裡打鼓,北陸蠻族很久沒有和東陸有什麼聯絡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跑到東陸來?他只是一個帶著百人隊的小官,並不知道他們的大殿下嬴赤炎正在謀劃進攻北陸。

將官心裡驚疑不定,總覺得像他那樣的德性就不是什麼好人,難道準備了什麼陰謀在等著殺我,然後趁勢進攻東陸?但對方的船巨大是巨大了,撐死也就裝個五百人,這樣的兵力還想進攻東陸?將官隨即失笑,只看這船的吃水程度就知道船上沒多少人,想到這倒是心裡稍微放鬆了點。

“官爺還怕我們有什麼陰謀不成?若官爺如此謹慎,便請官爺去通知一下你們的將軍,我們可以在這裡等著。”

將官真的很懵,這樣的男人居然說話跟文生公子似的,若是換了一張俊俏點的臉,搞不好能去考個功名什麼的。然後他想到如果自己跑回去,多半是要被將軍罵了。

正在他猶豫之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船上壓了下來,“廢什麼話啊?快點上來檢查,查完了帶我們去見你們當家的。”

聲音隨著風壓了下來,所有計程車兵都在驚呼,將官更是大為驚恐,頭頂陰雲一片,從那陰雲中探出一隻手來,然後他就暈暈乎乎地飛了起來。站穩之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在敵人的船上了。

這將官倒也不俗,腦子剛剛清醒,立刻拔刀出鞘,往後一退,將自己背靠船舷,免除自己的後顧之憂。可是他的兵卻不怎麼利索,一時間驚驚慌慌不知該怎麼辦,有心殺上去,卻是對方船太大,必須要靠搭板才能上去,而且自己的頭兒已經被俘虜了,現在上去估計就要給上面的頭兒收屍了。

子歸笑了,“真不錯,是條漢子。”說完笑嘻嘻地背了手走開。

這將官總算冷靜下來,也不顧自身是否危險,斷喝一聲:“諸位既然是使節,怎能如此大膽?我雖是小兵,也不能墮了東陸的威風!”

“啪啪啪啪”,將官順聲音瞧去,卻是那個“夸父”在鼓掌。而幾乎是同時,一個溫和的聲音也傳到耳朵裡,“官爺說的是,任何時候都得像個男子漢,這也是我們蠻族的法則。官爺有禮了。”

將官微微一楞,對面走來一個女人,年約二十七、八,穿的是北陸女人的裝束,卻行的是東陸女人的“福子禮”。看這女人面容婉約,素顏清爽,彷彿是一朵靜靜開在谷底的花,任何時候都保持著溫柔的氣息,不為俗世所動。將官也是見過不少女人的,卻是沒一個能從容到這種地步,當即便收了刀。

“小人是清平港的巡視官,負責來往船隻的檢查工作,不知各位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