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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躺在房間裡,幾乎是一夜未眠。她不知道外面的山崩是不是已經停止了,紅玉他們是不是平安無事,那足足有一千人的和親隊伍,究竟有多少損傷……翻來覆去,她的腦海裡面只是圍繞著一件事,明若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難道他要一直將自己關在這裡嗎?不過——她還是應當慶幸,明若雖然用了這種手段將她擄過來,卻沒有對她如何。在這種深山中,他便是真有不軌的行為,自己也是無計可施的。
第二天一早,歐陽暖透過這間房子唯一的一扇關閉著的窗子向外看,隱約看到窗外的一片雪光,只是雪光,卻沒有雪花,這說明,天氣已經變得晴朗了。
沉默了良久,歐陽暖揚唇笑了笑。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一定會離開這裡的。
半山腰
肖天燁俊逸的面孔上神情陰冷至極:“兩個時辰之內,將這條山路挖通!”
張定欲哭無淚。
這山路都埋掉一半兒了,要疏通最少也要幾天的時間,兩個時辰哪兒夠啊,可是看到自家主子鐵青的臉色,他就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明若看著院子裡那扇緊閉的門扉,微微笑了笑。
“二皇子。”
聞聲,明若回頭,看到來人,目光頓時變得冷淡:“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來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道:“是,我們在山路上製造了很多障礙,要疏通整個山道,必須要三天的時間,再加上那一千人的迎親隊伍死的死,傷的傷,存活下來的五百人都不到了,他們如今被困在山上,也是求助無門。”
隱去了唇畔的笑容,明若聲音恢復溫和:“做得好。”
垂了垂眸,明若接著道:“讓你取的藥呢?”
黑衣人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墨色的瓷瓶,恭敬地遞給明若:“太醫說這種藥用多了會損傷人的頭腦,將來可能會變成傻子,所以要謹慎使用。”
會變成傻子?
明若笑了笑,那麼美麗那麼聰慧的人兒,他還真有點捨不得。不過,既然是站在對立面,那就怪不得他了。
不管他說什麼,歐陽暖都是不為所動,這讓以為她很容易對付的明若十分的意外,他以為,她不過是一個足不出戶的高門千金,這樣的女人,很容易自命清高,被人損傷了一點自尊心就會念念不忘,他可以三言兩語就挑動她對肖天燁的怨恨,誰知道她比他想象的還要沉得住氣,竟然沒有半點反應,那麼,他不得不採取別的法子了。
歐陽暖在閉目養神——從頭至尾她不過是這盤棋裡面無意之中被牽連進去的卒子,她想要知道,下一步,那個下棋的人想要怎麼用自己這顆卒子。
明若說過的話,歐陽暖並不認真去想,她只是專心的養精蓄銳。
在這裡,每天到了時辰有人送飯菜,然後明若會主動過來,陪著歐陽暖說說話,但最終總會說到肖天燁的事情。
當然,他會有意無意地說起南詔的雲羅公主。
說起她是多麼的驕傲明媚,美若天仙。
每次的結尾,無外乎明若溫聲的話:“想想看,肖天燁終究有一天會厭煩你的,到時候就會是雲羅公主取代你的地位了。你要怎麼辦呢?”
只是明若萬萬想不到,歐陽暖聽了這話,如同風吹過耳朵,半點痕跡也不曾留下。
他每天重複說這些話,不過是在挑撥離間,當歐陽暖把一切想清楚之後,他的行為就會變得異常可笑了。
歐陽暖在尋找一切機會,瞭解自己所在的整個環境。慢慢的她發現,明若是將她囚禁在一個院子裡,她所在的這個房間是屬於其中的一個屋子,外面的門一般都會被鎖起來,但是每天都會有個丫頭過來替她送飯,打掃屋子。歐陽暖嘗試過和這個小丫頭說話,後來卻發現這丫頭原來是個啞巴,根本不會說話,她悄悄觀察後發現,她似乎是山中的獵戶家的孩子,手上的老繭很深很厚,跟尋常做粗活的丫頭不同。
明若竟然從山中的獵戶家中尋人來送飯,這樣就算將來露餡了,一個不知道他底細的小丫頭,也根本沒辦法說出真相。
還有一個規律,明若總是在歐陽暖用完早飯和晚飯之後來坐一回兒,其他時間都是不在的。第三天晚飯的時候,丫頭又送來了飯菜,毫無例外還有一碗薑茶。歐陽暖曾經悄悄用發上的銀釵試過,飯菜和薑茶裡面並沒有毒,那丫頭又每次都盯著她,直到她喝的半點不剩為止,彷彿在完成什麼任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