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做什麼?”
肖天燁忍住笑,看著尤正君乾瞪眼,拼命地掙扎,卻無濟於事,剛想開口大叫,歐陽暖已經用布團塞住了他的嘴巴。
肖天燁不由得想起當初自己被扮成女人的事情,不免向尤正君看了一眼,得罪歐陽暖,以後還有的苦頭吃,比死了還難受,看著吧。
“你——”剛冒出一個字,很快被堵住嘴巴發不出聲音來,尤正君氣得瞪大了眼,死死地盯著歐陽暖,額上的青筋都顯出來,目光充滿氣憤之餘,還有一種意味不明的光亮。
歐陽暖微笑,隨意走了幾步,似乎在想事情。她走到東,尤正君的眼睛便跟到西,她走到西,他的眼睛就跟到西,卻怎麼都瞧不破她的心思。
歐陽暖停下步子,看了他一眼,突然下定了決心,彎腰撿起一個大石塊,猛地砸在尤正君的右手腕上!咔地一聲,彷彿是骨頭裂開了,尤正君渾身巨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歐陽暖。
歐陽暖道:“你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太狡猾,今天晚上好好歇息,想一想明天怎麼帶路。”
尤正君雖然痛的要命,面上卻似笑非笑,知道她暫時是絕不會殺他的了,只要此刻不出手,日後總有法子。
誰知這笑容落在肖天燁眼裡,他老大不順心,覺得這廝擺明了是覬覦他媳婦兒,越想越不高興,眼角一瞥,就把尤正君拖到山洞口放著。
歐陽暖眨了眨眼睛,這是要讓尤正君來作堵著洞口的大石頭——擋風。
恩,這是個好主意,她讚許地看了肖天燁一眼。
尤正君一塊後背都露在山洞外面,受著寒風吹,只覺得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偏偏渾身被綁的嚴嚴實實不能動彈,再加上肖天燁一直保持微笑看著他,叫他有苦說不出。但他端的是好角色,竟然逆來順受,非但一聲不響,反而面帶笑容,雖是身體早已凍僵了,笑得實在難看的很。
歐陽暖不再理會他,徑自去山洞裡面坐下,坐在重新燃起的火堆邊上烤火,順便拆開一個乾糧袋子,翻找裡面的餅,雖然只是幹餅,但她發洩了心中怒火,倒也吃的很香。
肖天燁從未見過這樣的歐陽暖,從前她大多時候都是隱忍的,雖然總是喜歡冷不丁地在背後給人一刀,但這樣明目張膽地虐待人,恐怕還是頭一回,也是尤正君自尋死路,誰不好得罪,非要得罪最喜歡記仇的女人。
他乖乖地走到歐陽暖身旁坐下,取過一個水囊喝了兩口水,兩眼饒有興趣地盯著尤正君,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模樣。
尤正君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心裡雖然痛恨,卻對歐陽暖又產生了一種別樣的心思,若是歐陽暖知道,只怕會以為這男人十成十是個受虐狂了!
但是肖天燁低下頭烤火的時候,卻發現歐陽暖的腿上,不斷有鮮血滲出來,他心中一驚,突然想到自己二人都是受了傷,若是讓尤正君看出來,只怕會藉機會生事。所以歐陽暖先是用耳光,後是斷了他右手腕,打的是心理戰術,逼的尤正君不得不暫且放棄反抗或者逃跑的念頭。他想到這裡,下意識的看了尤正君一眼,剛才戲謔的神情都不見了,目中有一絲的陰冷。若非這人還有用,早被他大卸八塊了。
他想到好好的一個大家千金被自己這些人逼的殫精竭慮,不由得心中更加愧疚,放緩了神情,輕輕按住歐陽暖的手,柔聲地道:“草藥還剩下一點,我幫你敷藥。”
歐陽暖輕輕挽起裙襬,只聽肖天燁頓了頓,低聲道:“出血了,暖兒——”
“嗯?”她低低的應了一聲,不用他說她也知道一定出血了,因為她的腳上從剛才開始就已火辣辣的疼。
“得馬上敷藥——”他的聲音裡含有一絲顫抖。
“嗯。”
“忍住疼。”肖天燁低低的道,短短一句話,他卻彷彿說的很是艱難似的,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的感受他的小心翼翼,他儘量不碰觸她的傷口,可是在拿布條時,她分明感覺他的手指在顫抖。
“我不疼,你動作快一點。”歐陽暖一說完,緊緊的咬著唇,雖然疼得難受,可是,他受的傷遠比她重,卻都不吭一聲,她又怎麼能這麼軟弱?
“很快就好。”肖天燁抓了一把草藥送進嘴裡,手上的動作也加快起來。動作迅速而又儘可能輕柔的用邊上的水淨了淨傷口,然後拿起邊上還剩餘的布條,草藥一敷上去就將布條裹了上去。
“好了。”肖天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微帶責備的道,“小心些,不要再亂動了。”
“嗯。”歐陽暖閉了閉眼,才這麼短短的一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