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輕柔地親吻,手也慢慢滑上了腰肢,那種奇異而陌生的感覺,令歐陽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男人的喉嚨深處傳來一陣低笑……
良久,肖天燁看著她羽睫下眼角的淚如同花瓣上晶瑩的露珠,無聲落下,知道她很痛,卻還是強忍著不肯放鬆,肖天燁一陣陣的心悸,放開了扣住她腰肢的手,輕柔憐愛地擁住了溫潤如凝脂的身子,手指、舌尖著意溫存,讓她宣洩痛楚,等她慢慢適應和放鬆了,才開始放任自己的動作,逼迫她與自己一起沉淪……
紅燭燃過了半夜,肖天燁才停下來,卻一直在她的發上輕輕嗅著,他眷戀著那淡淡的暗香浮動,這樣的人,日思夜想,終於在他懷中了。看著一臉倔強且迷惘的佳人,肖天燁揚唇輕笑,俯身在她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羽睫,他揚起唇角,心裡很是愉悅。想著想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擁著懷中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紅玉很早便起身預備伺候歐陽暖,可是轉念一想如今多了一位主子,未必還是按照往常那麼早起,便小心地準備好了洗漱的東西候著。一直到中午,才聽見裡面叫起,紅玉剛要把東西送進去,春桃從她手中搶走了水盆,笑道:“紅玉姐姐遠道而來,還是多休息休息才是。這種活兒我們做就好。”
紅玉和菖蒲對視了一眼,菖蒲立刻上去一把奪過來:“我們小姐的喜好就我們倆最清楚,小姐可是公主義女,堂堂的金枝玉葉,你這樣的人不配伺候!”
其實歐陽暖性子雖然冷淡,但對人卻很和善,並不難伺候,菖蒲就是看不得春桃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小姐給了她三分顏色就預備開染坊了,哪兒那麼容易的事兒!
春桃瞪大一雙水杏眼,很不滿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不配伺候王妃?我可是一直伺候王爺的人,難不成你是想說王爺配不上王妃?!”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紅玉冷冷一笑,道:“不好意思了春桃,小姐和王爺還在裡面等著人伺候,我們沒空和你在這裡閒磕牙,有什麼事情,當面稟報了主子就是。”
春桃一愣,隨即有點訕訕的,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王爺那個性她可是領教過的,高興的時候還和和氣氣的,不高興的時候要多難伺候多難伺候,現在這時候,還是不要去碰逆鱗比較好。她退到一邊,低下頭笑道:“是,姐姐教訓的對。”
紅玉和菖蒲便先後進了屋子,歐陽暖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梳妝檯前面,肖天燁不知趴在她肩膀上說著什麼,歐陽暖越發惱怒的模樣,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反倒惹得他一陣輕笑,又在她臉上偷了個吻。門一動,歐陽暖立刻看向門的方向,肖天燁知道她面皮薄,就笑嘻嘻地跑到一旁自己去穿衣服去了。
紅玉裝作沒有看見,偷偷看了一眼菖蒲,發現她正捂著嘴巴偷笑。便率先走過去,恭敬道:“小姐,奴婢幫您梳洗。”
歐陽暖點點頭,紅玉便端著水盆,伺候她梳洗完畢,隨後拿了梳子,細細給她挽好頭髮,看著潔白的後頸上那朵朵的紅痕,心裡暗暗輕嘆。
這時候,菖蒲抬眼瞧了鏡子裡的歐陽暖,眉宇間反倒有著往日沒有見過的一抹風情,不禁呆了一呆。
匆匆用了早膳,肖天燁還準備繼續窩著陪愛妻磨蹭一會兒,沒過半個時辰,就被肖凌風請走了,歐陽暖看他神色變幻,猜到想必和昨天花轎被劫的事情有關。肖天燁走了以後,歐陽暖原本預備再休息休息,誰知剛清靜了一會兒,就有訪客到了。
歐陽暖正在喝茶,卻見雨寧進來稟報:“王妃,南城王妃到了。”
沈夢青?歐陽暖淡淡地抬起眸子,目光在雨寧的面上掃過,看的她低下頭,才笑道:“請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風姿綽約的南城王妃領著一個明眸皓齒、膚如凝脂的美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弟妹,我來看你了,這是我妹妹夢虹,夢虹,還不見過鎮北王妃。”
“沈夢虹拜見王妃。”站在沈夢青身後的美人盈盈拜倒,她的聲音輕如晨風,又柔似流水,只是微吐了幾個字,就已甘露般滲入每個人的心中,輕輕地縈繞,更便如一朵會唱歌的白色雲朵,幻化出動人的曲音。
歐陽暖的目光落在沈夢虹的身上,只見到她一張嬌美清秀的面容,那雙瞳黑似星的雙目中,彷彿有著說不盡的乍懼還羞、似喜又愁地話語,實在是楚楚動人之極的美人兒!
站在一旁的鎮北王府的其他丫頭們面上的神情都帶了一絲奇異,此女她們都是認識的,正是南詔左丞相的小女兒沈夢虹。雖然皇帝戲言說過要讓公主下嫁,但大家都很清楚,公主刁蠻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