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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九皇子皺皺眉頭,卻沒有抬起眼睛看歐陽暖。

武國公倒是豪爽。笑著說道:“明郡王妃真是出落得越發美麗了。難怪!難怪啊!”他說著難怪。卻不知道難怪些什麼。

歐陽暖見了禮,坐在董妃的下首,孫柔寧附耳過來,悄聲道:“你來晚了。我們剛才就來了呢。”

歐陽暖笑笑:“我是從公主府過來的。稍微耽櫚了一會兒。”

看到她進來。一時間席上交頭接耳。四周竊竊之聲起伏。卻又能讓歐陽暖恰好聽聞。

“都說永安郡主素來清麗逼人。今天這一身,真是豔麗啊,卻也別有一番風情。嘖嘖。明郡王好豔福!”

“你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什麼吧!這豔色真美麗啊!”

武國公府的陳老太君睜大了眼睛,對周圍的人道:“難怪這樣流光溢彩。那是芙蓉笑啊!”

這一句話出來,驚詫中,各人的眼神皆匯作不敢置信。毫不留情地擲向歐陽暖,嫉恨有之,豔羨有之。

芙蓉笑,傳聞是前朝皇帝最鍾愛的一位寵妃有一次在染色的時候。把沒有染好的絲帛放在露天過夜,絲帛因為沾上桃花的花瓣,竟然染出了光澤美麗如同豔色桃花一般的桃紅色。旁人十分羨慕。紛紛效仿。然而染出來的桃紅卻無論如何及不上這種仿若由千片萬片的桃花瓣染成的顏色。後來這種桃花染制而成的桃紅就被稱為”芙蓉笑,”據傳說只有當年那位寵妃身邊的宮女知道這種顏色的染制方法,前朝滅亡後。這宮女也流落到民間,於是京都的芙蓉笑便這樣絕了跡。而今夜。卻是數年來第一次現於眾人眼前。

歐陽暖並不理會眾人的議論。不管是芙蓉笑還是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在她看來。這只是大公主的一片心意罷了。宴會上一時觥籌交錯。酒至半酣。蓉郡主笑意淺淺,優雅而自若。款款顧盼間。眸中似有一簇極明亮的火光盈徹。她輕輕做了個手勢,一旁自然有侍從高聲道:“上戲!”

歷來這樣的宴會,都是要請最紅的戲班子來唱戲的,唱來唱去也不過都是那幾堂戲。歐陽暖看得多了。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蓉郡主眼睛裡的那種奇怪的亮光。著實有點不尋常。

陳景睿斜料地瞥著歐陽暖。那眼光如鷹阜般森然。偏要掩蔽在暗潭之下。而那隱隱顯現的幽光。讓歐陽暖有了種被寒刃剖開的錯覺。

這個人。可能有許久沒見了吧。歐陽暖幾乎忘記了此人的樣子。現在再看到。才想起自己與他,過去是有過嫌隙的。這樣一想,她的目光在女眷中看了一因,不意外地看到了坐在蓉郡主下首,面容冷漠的陳蘭馨,看見這張幾乎快要淡忘的臉,歐陽暖倒是有些驚訝的。

孫柔寧順著歐陽暖的眼神望過去,微微一笑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這位陳家女如今賴在孃家兩個月了。也不肯回去。聽說是她嫁的那個夫君子很是喜好美人,家裡的侍妾十來幾個,管也管不住,罵也罵不醒。她又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在婆家越發不得寵。索性躲回孃家來了,橫豎她大哥很得聖上歡心,婆家人也不敢將她捉回去。”

歐陽暖點了點頭,目光意外地和陳蘭馨相撞,卻見到她的眼神一跳,隨即轉開了目光去。極為厭惡的模樣。歐陽暖勾起唇。這場宴會。見到的人還都是些熟面孔呢。這樣想著,她偶然抬起眼睛,卻看見香雪公主好奇的眼神向自己看過來,她微微一笑,香雪公主的臉就是一紅。轉開去看了臺上。

鑼鼓絲竹就嘈嘈切切的響了起來。一齣戲已經開唱。歐陽暖聽了兩句。當是一般的才子佳人戲。也就沒有在意。和一旁的孫柔寧兀自說起話來。就在這時候,臺上突然出現一名美貌女子,不知誰,突然”咦”得一聲驚歎出聲。說:“這女子好眼熟呀。”他睜大了眼睛在仔細看了看。想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地說:“真的很眼熟。彷彿哪裡見過似的!”

臺下的都是達官貴人。都是見慣美女的。臺上的女戲子雖然貌美。但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還沒有到達驚豔的地步。只是聽到這人這麼說。眼光不由地在那女戲子的身上掃來掃去。女戲子看到引起了騷動。是以演出持別的賣力。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格外的傳神。將那官家小姐的楚楚可恰詮釋得淋漓盡致。

歐陽暖原本不曾在意。孫柔寧最先注意到了異動。悄聲道:“這是怎麼了?一個戲子罷了,難不成還傾國傾城了嗎?”

歐陽暖隨意地抬起眸子望去。武國公府的舞臺佈置的十分奢華。並未掌燈。只以十數顆碩大如拳的明珠鑲嵌其上。光華璀璨流轉七彩。投在女戲子的面上。帶來一陣令人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