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退在外頭等候!”
然後她快步走了進去,剛剛到走廊就聽見一陣奇怪的哀叫,歐陽暖突然起了一陣不曾有過的心慌。
這聲音,這聲音——她目光嚴厲地回頭看了一眼桂華,卻看到她眼睛裡滿滿都是哀求,看來,這丫頭是什麼都知道了!可是這怎麼可能,裡面的聲音分明是慕紅雪,她是堂堂的高昌國公主,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歐陽暖的腳步停了,紅玉顯然也聽見了這聲音,幾乎渾身都顫抖起來:“小姐,咱們回去吧,小姐,奴婢求您了!咱們快回去吧!”
金良聽著那聲音,緊緊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歐陽暖會作何決定,但是這樣的聲音,不難想象主人正在遭受何種羞辱——作為一個熱血男兒,他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如果棄之不顧,那也太過分了。
歐陽暖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瞬間,隨後她快步走上去,屋子裡的人想是知道不會有人闖入,連門都未上栓。
歐陽暖狠狠的推開門,門撞在牆壁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一進到屋子裡就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像是一種壓抑的香氣和可怕的酒氣,青色地磚上滿是扯得七零八落的衣物、衫袍、靴襪。歐陽暖看到層層迭迭的帷幕上起伏薄薄人影,聽見急促間雜微弱的喘息,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
慕紅雪黑色長髮散著,臉上滿是驚恐畏懼之色。慕隆平幾乎什麼也沒穿的壓制住她,一點點鮮紅就印在她如玉的肌膚上,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聽見門的動靜,慕紅雪一下子抬起頭來,目中隱隱透著淚光,看見歐陽暖時悽惻之中就又有了歡喜的神色,彷彿一個瀕死的人突然看見了生的希望!
“救我——”
慕紅雪沒有發出聲音,可是歐陽暖卻分明聽見了,看見了她的絕望與希望!
他們是兄妹啊,老天!歐陽暖只覺得心頭有一種火氣隱隱冒出來,她冷笑一聲,道:“大皇子真是好興致!”
歐陽暖的聲音清冷,猶如八月的陡降的霜雪,劃破了一室的旖旎!
慕隆平原本很是沉迷,這才一驚,忙抬起頭。
“高昌國皇室果然是一如傳聞中的過分啊!”歐陽暖冷冷笑道:“常聽人說大皇子喜好女色,可我倒是想不到,你連親生妹妹都不放過!”
慕隆平見了是她,面色一寒,爬起來將衣服披著,淡淡道:“世子妃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外頭的都是死人啊,居然連世子妃來了也不招呼一聲!”他向著外面大聲喊著,想要讓那些護衛進來,可是半天沒人應聲,他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歐陽暖冷笑,那天宴會後,肖重華派人廢了那金曼的一條手臂,並且將大皇子狠狠修理了一頓,趁著他一日外出飲酒,便讓人將他捉住丟進了湖水裡面淹了個半死,偏偏他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害他,連報仇都無從談起,一時之間氣的要回國,被肖衍硬生生攔了下來,現在看來,攔他都沒必要,這種人,讓他留一日都是禍害!
歐陽暖輕輕笑了笑:“大皇子喜歡誰,我並不關心,只是我今天碰巧來看望香雪公主,您說怎麼辦?”
慕隆平的面色一下子變了,兩拳驟然握緊,旋即又鎮靜下,極為張狂的笑道:“憑你想在我手裡要人?”
歐陽暖揚起眉頭,眼神裡有一種刻骨的冰寒:“這麼說,你是不想讓了?”
慕隆平一把將慕紅雪扯下了床,一腳踩在她的後腰上,態度極為囂張冷漠,像是故意做給歐陽暖看一樣,面色冷凝地道:“世子妃,這是我們兄妹之間的事情,你是外人,不方便干預!更何況,這丫頭本就是我的人,我要怎麼處置都是我的事!”
慕紅雪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這場面實在是不堪入目又讓人心中憐憫,就算是鐵石心腸的金良都要轉過臉去,然而歐陽暖臉上卻是一副極為平靜的神情:“大皇子說的沒錯,只是我這麼出去,要是去太子府轉一圈,你說太子怎麼會要一個被你羞辱過的女子為正妃,大皇子,你是看不起我國的太子呢,還是想要挑起兩國紛爭呢?”
她一邊說,眸光流轉間,一雙眼睛明亮的透出難以捉摸的妖異,慕隆平竟一時失了神。
不止是慕隆平,連金良都一時驚詫不已。沒有人能想得到,柔弱的歐陽暖居然說得出這種態度強硬的話。
的確,若是被肖衍知道,這門婚事肯定是要告吹的。
慕隆平不能置信地盯著她,怒極反笑,狠狠地踢了慕紅雪一腳,慕紅雪悶哼一聲,卻連哀叫都不敢。
良久過去,慕隆平赤紅著雙目看著歐陽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