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聞言,都不免相顧失色。
肖天燁冷笑不語,他隱約之間猜到了林文遊要玩什麼把戲,只是他這時候還以為.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為了得到爵位故弄玄虛罷了。
肖清寒輕聲問肖清弦:“大哥,你看怎麼辦?”
肖清弦看了一眼那裡表情淡漠的明郡王,淡淡道:“等。”
丫鬟們忙碌著,匆匆設下椅座,被林文淵邀請來看這一幕戲的尊貴男賓便都遠遠隔著女賓坐了下來,幾乎成了對峙之態。
肖衍面上雖然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睛裡卻已經是冰冷一片:“你看.這是什麼戲碼?”
肖重華的眼睛微微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這——皇長孫可能要去問林尚書本人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獵犬便被人牽著帶了過來,是一隻半人高的,渾身皮毛烏黑髮亮的狗。林文淵拍了拍手,旁邊的侍衛便將曾經裝有明珠的匣子給它嗅,過了片刻,便牽著它去尋明珠上的那種香氣。
獵犬烏黑的鼻子從每一位女客身旁嗅過去.突然對著朱凝碧兇猛地叫了起來,朱凝碧驚呼一聲.幾乎要暈倒,旁邊的朱凝玉趕緊解釋道:“我姐姐只是摸過那明珠.許是那時候留下了氣息!;.
眾人一陣鬨堂大笑,肖清寒看到朱凝碧花容失色的表現,笑的最大聲.引來朱凝碧惡狠狠的瞪視。肖清弦拍了拍他的手臂,提醒他適可而止,他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很無辜,卻又忍不住笑的更大聲。
當獵犬停在歐陽暖身邊的時候,犬吠的聲音更大更厲害.林文淵冷冷一笑.蔣氏隨即心中歡喜.林元柔強自按捺臉上的笑容.故意驚呼道:“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明珠在你的身上!”
獵犬還在對著歐陽暖不停地叫著,蔣氏裝作無意之中發現了什麼,失聲道:“暖兒.好像那狗是在對著你的腰間叫呢!”
林元柔彷彿抓住了她致命的弱點,朝著歐陽暖露出刻薄殘忍的笑容來。 林文淵走到歐陽暖跟前,傲慢地道:“暖兒,你腰間佩著什麼?”歐陽暖微微一笑,悠悠地說道:“這是今天柔表姐送給我的香囊。”林文龍挑眉望向一邊的林元柔,她高聲道:“是的,我送了兩個香囊,一個是送給馨兒.一個給了暖兒。只是,怎麼狗只對著暖兒叫呢!”
所有人懷疑的目光都落在了歐陽暖的身上,那目光一道道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叫人心中起了寒意。肖清寒率先道:“你們都這樣看著她幹什麼.歐陽小姐絕不會是賊人!”
這聲音在死寂的花園裡引起一聲迴響,讓肖清弦有一種將他立刻打昏帶走的衝動。林文淵冷笑一聲,道:“只是香囊嗎?我看,暖兒你還是將這香囊拿出來吧。”林元馨聞言大驚失色,這香囊是林元柔送的,如今竟然鬧出明珠失竊的事,林文淵又是這樣的咄咄逼人.一系列的事情全都聯絡在了一起!她突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她一把抓住了歐陽暖的手臂,瑩白的指尖微微顫拌起來”心中的惶急透過指尖成功地傳遞給了歐陽暖.歐陽暖看了她一眼,安撫性的一笑.轉而抬起頭,站起來,淡淡道:“這麼說,二舅舅是懷疑我偷了東西?”
老太君惱怒地道:“林文淵!你到底要幹什麼!”
“只是以防萬一罷了.若暖兒心中沒有鬼,何必在意?把香囊拿出來就是!”林文淵完全不理會老太君的憤怒,步步緊逼,一隻手已經堂而皇之地伸到了歐陽暖的面前。
那隻手,掌紋交錯,滿是習武之人風刀霜劍磨練出來的繭子,帶著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歐陽暖看著這隻手.微微一笑.道:“二舅舅.這香囊是柔表姐送的,你說這話的意思,豈不是連她一起懷疑了?”
林文淵的目光宛如利刻落在歐陽暖的身上:“禮物既然已經佩戴在你自己身上.難不成別人還能做手腳嗎?”
他果真是早有準備,成足在胸,設好了圈套,只等著她落下陷阱。一旦從自己身上撥出了明珠.就落實盜竊的罪名,到了皇帝那裡便是勉強脫罪也要落個名聲盡毀!明珠既然已經賜給了鎮國侯府,保護明珠就成了林文龍的分內之事,到時候秦王再參鎮國侯一個護寶不利的罪名,皇帝若是怪貴下來,十個林文龍也吃罪不起!望著他駭人的神情,歐陽暖輕笑出聲:“二舅舅何必惱怒.要看就看吧。”說著,她解下香囊.隨意地丟給林文淵。
林文淵冷笑,將手中香囊整個翻了過來,卻驀地呆愣在原地.“這,這怎麼回事?!”他失措地低喃.因為香囊之內,只有一枚白玉蘭花朵,其餘..”“什麼也沒有。他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