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暖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搖頭道:“可惜老太太沒答應。”
“沒答應?這又是為什麼?”方瑭瑭吃驚道。
歐陽暖微微一笑:“爹爹還指望著二舅舅在秦王跟前替他美言幾句,所以才留著林氏的正妻之位.又怎麼會上趕著把女兒嫁給一個傻子.他就不怕別人說他為了攀附權貴連女兒都能賣了嗎?歐陽家還是要臉的,就算是賣.他也會賣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做虧本買賣。”她頓了頓,輕柔道,”夏雪.歐陽可的性子,若是沒有芮媽媽在身旁提點,一定會闖禍的,你明白了嗎?”
夏雪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翹起嘴角道:“是.奴婢明白。”
三天後的一個早晨.夏雪一如往常給歐陽可梳頭.歐陽可盯著鏡子裡花容月貌的自己.臉色卻很不好,道:“你快幫我瞧瞧這頭髮裡,怎麼這般癢?是不是長了疙瘩?我怎麼摸不到?”
夏雪壓下心頭的笑,用手撥開她的頭髮露出頭皮,故作驚訝道:“哎呀,怎麼會這樣!”
芮媽媽昨兒個頭皮癢了一夜.心裡頭很不舒坦,正皺著眉站在一旁指揮小丫頭們送熱水進來給歐陽可洗欲.這時候聽見這一聲,頓時惱了:“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她快步走過來,狠狠瞪了夏雪一眼.就往歐陽可頭上瞧去.一看之下大為吃驚,隨即狠狠給了夏雪一個巴掌:“讓你服侍小姐的.你怎麼服侍的?!小姐頭上是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夏雪捂著臉,不敢說話。歐陽可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癢!”
芮媽媽忐忑道:“小姐.這是頭蝨啊!好端端的也沒靠近那些個下等人.怎麼就長了這個東西!”
頭蝨?歐陽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女孩兒家染上頭蝨便極難根除,不但瘙癢難耐,原本烏黑的頭髮也會因為長了蝨子而結滿黃黃白白的蝨卯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她的一頭烏絲平時費盡心思精心養著.別人連碰一下她都捨不得.現在卻生出這種東西,這樣一來豈不是遭了大罪!
芮媽媽氣急,又臂手給了夏雪一個巴掌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燒了熱湯放草藥給二小姐泡!”說完哄著歐陽可道.”小姐,您別太擔心,多泡幾次,再用蓖子梳頭,便不會癢了。”
就在這時候,一旁伺候的小丫頭卻目瞪。呆地指著芮媽媽道:“媽媽.您的頭上也有!”
芮媽媽一聽,不敢置信地對著銅鏡一瞧,頭皮上竟然真的有不少的白色小點,她嚇了一跳,頓時語塞。歐陽可猛地站了起來.面色青白交接:“媽媽.竟然是你!你怎麼能把這樣的髒東西帶進來!還不快出去!”
芮媽媽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在小姐房間裡伺候.平日裡自然很注重清潔,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在哪裡招惹了頭蝨。她又怎麼會想到.夏雪在她的枕頭上動了手腳呢?
歐陽可雖然看在芮媽媽是她乳孃的份上沒有打罵.卻也將芮媽媽趕到別的院子裡去.表示如果她的頭蝨不除了.堅決不肯讓她近身。如此一來.芮媽媽最少有十天半個月見不到歐陽可.她再三求情,歐陽可都堅持不聽,沒奈何,只能先收拾了包袱去別的院子安置,只等頭蝨除乾淨了再來房裡伺候.臨行前將所有丫頭媽媽們狠狠罵了一通,要求他們院子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向她彙報,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夏雪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入夜,曹府
曹榮自從舌頭短了半截.說話變得含糊不清,又被肖天樺差點踩斷了命根子,再加上被皇帝禁足.心中又懼又怕,便老老實實在家呆了一段日子。後來見一切風平浪靜.皇帝也沒有再追究的意思”心思便活絡了起來。
自從他那處不聽話開始.他就開始到處找法子治療.不知請了多少名醫吃了多少藥.連宮中御醫都請來了,這毛病還是不見好。可他還是不死心.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嘗試。他不能在那些小妾面前失掉了尊嚴.所以他只能逼迫著林元柔來辦這件事。
他感覺到了林元柔的那隻手是在怎樣掭搓著他那軟弱的慾望.那麼柔軟而又冰冷的手把他弄得很疼,但他竭力忍著。他努力地鼓勵自己想起往日裡的雄風,他這樣努力著,努力著。果真激情又緩緩到來.他不再顫抖.也不再覺得寒冷。然而就在他這樣努力著,突然間地全洩了出來......連他自己都聞到了那頹敗的氣味,他知道他還是不行,他完了。
林元柔坐了起來,猛地推開了依然在那裡抽搐不已的曹榮。她已經無法忍受日復一日的這種折磨,一下子變得臉色鐵青:“你走開,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