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宮中傳來訊息,說皇帝的病情因此加重。
五天後.皇帝突然駕崩,僅留下一道遺旨.立奏王為新君。
宮中頓時一片悽風苦雨,皇后得知這個訊息,如遭雷擊,頹然坐到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跪在她面前的秦王捶胸頓足地泣道:“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可真的來了,叫人還是不忍相信。父皇原先身子很好,偏偏這些日子朝廷裡事情多,連著不是打仗就是鬧災,接著又是太子謀逆,父皇彈精竭慮連一個囫圇覺都沒有睡好過。我真無能,若是能早些為父皇分憂.他也不至於這樣就走了。”
皇后強忍悲痛.冷冷看著泰王說道:“陛下身子骨一向健朗,好端端的突然病了不說,連我都不肯見了。現在毫無預習毗駕崩了,我倒想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
徐貴妃壓住唇邊的一絲冷笑:“皇后娘娘.陛下的病情可是經過太醫院會診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御醫,何必為難奏王。”說著.她看著奏王道:“殿下,皇上已經駕崩.哭也無濟於事。再說,陛下走了.這麼重的一哥挑子落下來.有多少事情等著你這個太子去做呀?你怎麼能亂了方寸呢。
皇后冷冷看著這母子倆一唱一和.太子被迫離京,秦王掌控一切,她著實不能在此刻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把張冕和李元叫來。”
張冕和李元分別為中書省的左右承相,正一品大員,又是老臣子,多年來深受皇帝信任綺重.凡是朝中大事,皇帝都會循例問問他們的意見。很快,李元和張冕就一前一後地來了。
秦王讓他們二人看過那道遺旨,兩個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皇后問他們怎麼看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張冕支支吾吾地不敢說真話,只是說:“陛下駕崩一事.很快就會在臣民中流傳開來,到時候只怕會引起動亂,咱們要早些準備應付危局才是。”
徐貴妃微微一笑問:“千頭萬緒.從哪裡入手呢?”更多,詳見。
李元在一旁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當務之急是請秦王殿下馬上登基!只有這樣才能安天下之心。”
皇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看了一眼秦王,又看了一眼成竹在胸的徐貴妃.心中無比痛恨。
張冕當然明白李元的意思,心底卻很不贊同.他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忙對皇后說道:“娘娘,此事萬萬不可.雖然在太子府撥出了那些兵甲,可太子卻沒能出來對質,就這樣定下他謀逆的罪名過於武斷,難保有人陷害.要是立刻就請泰王登基,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李元截。道:“娘娘,若是太子當真無辜.為何不肯接受調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豈不是坐實了謀逆的罪名!我看不要遲疑了,儘快宣佈此事.讓秦王登基.以安國人之心吧。”
兩個人各執一詞,針錦相對.彷彿都在等著皇后的仲裁。皇后看看他們.冷冷說道:“繼承大繞乃是國之大事,豈能這麼草率!”
李元面露急切地說道:“娘娘!您考慮得太多了.別忘了陛下突然駕崩.稍有不慎國家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啊!”
皇后卻不為所動.態度堅決地說:“不要再說了,一切等陛下大葬之後再說!”
秦王看了皇后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冷笑。
等泰王他們走了,皇后立刻派身邊信任的宮女去燕王府和周王府送信。太子不在京都.她只荊下這兩個兒子.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他們身上!
半夜時分.秦王、晉王、楚王、齊王突然闖進了皇后宮殿,秦王對宮女冷聲道:“你去請皇后出來。”
“不用請了!”話音剛落,一身素服、風華雍容的皇后便走了出來。秦王看了宮女一眼.宮女忙施禮退下。
皇后故作鎮定,可聲音卻有些顫抖:“我不曾宣召.你們......半夜到這裡來幹什麼?”
秦王冷冷地:“我們來宣佈陛下的遺倉 “
皇后臉色微變.儘管她預感到情況不妙,可是沒料到他們這麼快就來”逼宮”,根本不管他們的父皇還屍骨未寒。皇后深呼了一口氣,穩定住情緒,目光如電.四下一掃,沒發現自己的兩個兒子,便知道大事不好。她咬咬牙.強自鎮定.淡淡地道”什麼遺命?”
秦王轉頭逼視著齊王,齊王只好硬著頭皮.欲言又止地上前道:“父皇還有一道密旨。”
皇后轉頭直視齊王,齊王不敢迎視,不太情願地道:“請皇后,為他殉葬!”
皇后腦子裡一片空白,她身體顫抖腿腳發軟.險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可是她不能在這些人面前示弱,只能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