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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能看出墨產自何處。” 歐陽治臉上雖然還是帶著怒氣,眼中卻不由自主露出得色,道:“你這樣的小孩子哪裡懂得,雲州墨色呈青光,膠重有雜質,我向來不喜,府裡一貫用的都是慶州墨,不但質地堅細,色澤黑亮,而且膠質適中,上硯無聲!這一個月來若不是青州突遭大水,慶州墨運不出來,府裡也至於將就用上雲州墨——”說到這裡,歐陽治臉色突然變了! 半年前府裡用的都是上等的慶州墨,周姨娘身居內宅足不出戶,縱然真的要寫情詩給情郎,又哪裡找來劣質的雲州墨?歐陽治也是聰明人,不過被綠雲罩頂一事弄的心煩意亂,這時候想到這個,倏地回身,將帕子猛地摔在張亞山的臉上,橫眉怒目,咬牙切齒道:“這帕子根本是近日寫的!” “既然帕子是近日寫的,又何必說城市半年前的呢?”歐陽暖的聲音有些低,卻很清亮,似乎滿含疑惑,卻讓滿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張亞山一愣,道:“老爺,我萬萬不敢撒謊,這確實是表妹的筆跡啊!” 林氏被歐陽治一聲怒吼嚇了一跳,她讓張亞山說是半年前送的帕子,自然是要讓歐陽治相信他們勾搭已久,認定這孩子不是他的骨肉!一時之間也沒想到歐陽治竟然從簡單的墨就能猜出這帕子是近日才寫!聽到張亞山的話,林氏猛一激靈,恢復了原有的氣勢:“老爺看仔細了,到底是不是周姨娘的筆跡。” “老爺,筆跡是可以模仿的,只要看過周姨娘的字,出去隨便找一個擺攤賣字的先生就能寫出一模一樣的來,有什麼奇怪?”李姨娘不冷不淡地插了一句,看到歐陽治臉色一變,知道他已相信了大半。 “哼,今天這場戲還真是精彩,裝神弄鬼道我跟前來了!”李氏冷冷道,“治兒,我看你院子裡是不乾淨,不過不是周姨娘有什麼不軌,而是有心人在陷害!” 歐陽治臉色一會兒發青,一會兒泛白,指著張管事,惡狠狠地道:“拖出去,給我往死裡打!” 張亞山心道不妙,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崔媽媽已經癱倒在地上,大聲道:“老爺!老爺!老爺饒命啊!老奴是迫不得已啊——” “還不把這兩個刁奴的嘴巴堵上!”林氏反應極快,厲聲喝道,立刻又八個粗使婆子上去將兩人的嘴巴讀了,不顧他們死命掙扎將人拖了出去。 李氏冷眼看著並沒有阻止,弄鬼的喊捉鬼,林氏真當自己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不成!要不是看在侯府和她胞兄的面子上,早就連她一併料理了!

歐陽暖柔和的聲音在歐陽治耳邊響起:“爹爹,當務之急是不能把事態鬧大,到時候,咱們家實在沒臉不說,要是外人知道周姨娘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才死的,豈不是會誤以為孃親這個主母刻薄姨娘?到時候可就不是像今天這樣把人處置了就可以完的事情,恐怕連尚書大人也會驚動,地誒誒會因此受牽連。。。。” 一想到這裡,歐陽治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恨聲道:“從今天開始不許再提周姨娘的事,對外一律說她是病死的,誰再提一句,家法處置!”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最為懊惱的就是林氏,本想著李姨娘硬生生將畏罪自殺說成了一死以證清白,自己就把張亞山拉出來作證,有了姦夫,還怕歐陽治不相信嗎?誰想到這個該死的歐陽暖三兩句話讓自己的苦心付諸東流,實在讓她恨得不行! 歐陽治一路陰沉著臉回到福瑞院,一關上門,就冷冷地呵斥所有人都退下去,自己尋了張椅子坐下,氣喘吁吁瞪著她。 林氏心中有些忐忑,臉上卻還要帶著笑容靠上去,道:“老爺——” 歐陽治二話不說,一個巴掌狠狠招呼上來!林氏短促尖叫一聲,在臉上捱了一巴掌,不敢置信地摸著腫了半邊的臉,眼淚汪汪看著歐陽治,一副委屈的摸樣。 歐陽治怒氣衝衝問:“說,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你見不得姨娘生下兒子,就串通了張亞山來冤枉她,逼死了她,是不是!你從前的賢良淑德哪裡去了?虧你還是侯府出身,這樣的事業做得出來!” 林氏委委屈屈道:“治郎,你對我一定是有誤會,姨娘們為老爺開枝散葉,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做出這等惡毒的事。一切都是那張姨娘,她之前告訴我說周姨娘與人有私,我查證後發現周姨娘確實與張亞山走得特別近,正巧大夫還說她懷了孕,我當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只想她不懂事,與人有私情不說還珠胎暗結,就想法設法先把訊息隱瞞下來,誰知有那些個不懷好意的暗中往院子裡送些髒東西,又將髒水潑到我的身上!在老太太屋裡,我卻一直死死瞞著,寧可自己承擔罪過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等醜事!事後張亞山非一口咬定自己與周姨娘有私情,我還沒法子只好把他送給老太太決斷,今天聽你那麼一說,才發現此時的確有些蹊蹺,我縱然有錯,也是錯在太過憂心你,心腸又軟,生怕混淆了歐陽家的血脈!”林氏將所有過錯一股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