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把她押下去!”
兩個丫頭來拉歐陽可,歐陽可毫不猶豫地把一個丫鬟重重推開,然後倏地一聲尖叫.向蘇玉樓撲過去,不停地廝打他.尖利的指甲在他臉上劃過數道血痕:“蘇玉樓,你怎麼對得起我!如果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人之子!”
蘇玉樓氣急敗壞:“低賤?我低賤還是你下賤?”他將歐陽可猛地推倒在地,咬牙切齒地摸著自己的臉,”明明是你挖空了心思想要嫁給我,你以為我願意娶你嗎?居然還敢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簡直丟盡了我的臉面,”
他們如同兩隻發了狂的野獸,相互攀咬著.相互貴罵著,無情的撕裂他們最醜陋的一面.展露在人們的面前。那麼的虛偽,那麼的無情.那麼的讓人震撼。
歐陽暖皺皺眉,李長冷喝一聲:“夠了沒!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呢,要打要鬧都滾出去!若是驚擾了院子裡的貴客.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蘇夫人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歐陽暖.又看了看從始至終緊閉著門扉的客房,一時有些躊躇,拉了拉蘇玉樓的袖子,道:“要處置回去再說!別在外人面前丟臉!”
蘇玉樓冷哼一聲.甩袖子大步離去了,歐陽可鬧得披頭散髮、渾身無力,被兩個丫頭架起來也跟著走了。蘇夫人冷笑著望了一眼歐陽暖.拉著還不服氣的蘇芸娘也要離去,蘇芸娘猶自道:“娘.咱們現在可不用怕她 ...”
歐陽暖聽著這句話.彷彿沒有在意,心底卻暗暗驚奇。
不知何時.天空已經下起了綿綿細雨。客房的門開啟了,紅玉撐著油紙傘.林元馨慢慢走到歐陽暖身旁.望著遠去的蘇家人.她慢慢道:“難得的機會,為什麼不徹底除掉她?,,
歐陽暖淡漠地道:“表姐.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林元馨微微笑了:“我總不能一直這麼軟弱下去。不過,你不殺她也好,我知道,你剛才放過那個孩子,是因為你心軟,可是蘇家人可不會那麼好心腸,對歐陽可他們就不會那麼客氣了,這樣一來,她比死了更慘。”
歐陽暖不置一詞,歐陽可會是什麼結果.她一點也不關心.死也好,活也罷,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第二天一早,飄灑的細雨侵打在窗稜上.把書桌前的書都打溼了
“蘇家派人把二小姐關押起來了.看守的很嚴密,連今兒的早飯都沒給
送。”紅玉低聲回報。
歐陽暖坐在棋盤邊,手裡拿著一枚白子.問:“關在哪裡了?”
紅玉道:“就關在客房後頭的馬廄裡,下了一夜的雨.那裡又溼又冷.哪裡是女人能呆的地方呀.蘇家人還真是夠狠心的.二小姐叫了一晚上也沒人理睬她。”
林元馨冷笑道:“如今蘇家人巴不得歐陽可死在這裡,也省的傳出去丟人現眼了,又怎麼會理她!這也是她自作自受,若非她非要嫁入蘇家.也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歐陽暖沉默,冥思了半響,這才落了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林元馨喝了一。茶,見她半天都不語,才輕聲道:“暖兒,外人而已,你何必關心。你難不成忘了嗎,那對母女當初是怎麼對待你的?聽說當年連爵兒落水的事情,都是他們一手安排的呢?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歐陽暖唇邊的笑意逐漸淡了.片刻過後.她才抬起頭.緩緩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們原本就沒有想過今日.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禍害別人。現在這就是她的報應了.只是我不是在想她的事情.而是在想蘇家。
“蘇家?”林元馨微微一頓,黑子一直沒有落下去,”蘇家怎麼了?”
歐陽暖慢慢道:“漕運一停.京都裡各色貨品的市價一路飛漲.從江南來的東西.其利較之平日多出十倍。各地商賈都爭著北上.而那些官差轉運之吏也打著公幹的名義挾帶私貨。我想.蘇家也是衝著這樣的暴利去的。”
“你是說,他們也要去京都?”林元馨的氣息微微一停,目光帶了一絲疑惑.她看向紅玉.道.” 昨日可層打探到其他的訊息?”
紅玉肅穆道:“蘇家的確是帶了十輛馬車的東西,對外說是舉家遷往京都,可是昨兒個夜裡因為下雨,蘇家有一輛馬車陷在了泥裡頭拉不上來,馬兒又不小心受驚.整個車子都翻了.露出那油紙下面的東西,奴婢親眼瞧見.那些並不是細軟古董,而是實實在在的貨物。”
林元馨聞言.深深皺起了眉頭.過了片刻後才道:“不,這不對呀.我聽說因為官道上意圖牟利北上的商人太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