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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弘晝打斷了,笑嘻嘻地道:“不令他知道不就得了?說了要擱在外頭的,又不是說讓二十三叔帶進宮裡。不過是解悶兒的玩意兒,方才四哥瞧見不也說挺好?怎麼我能用了,二十三叔就不能?”
弘曆一時語塞,頓了頓才道:“你也不瞧瞧你是怎麼胡混到現在的?二十三叔……”
說到一半,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只瞪著眼睛看弘晝。弘晝挑了挑眉毛,並不答話。
胤祈嘆道:“你們倆徑自吵起來了,怎麼也不問問我?”
兩人立時都轉過臉,瞧著胤祈。胤祈道:“這麼著,既是弘晝準備下了這兩個人,我不收下了,算是不給他面子不是?我也不說推拒的話。只是這人,還擱在這兒。四阿哥說的不錯,我帶回去算是什麼回事兒?就是擱在外城也不像話呀。你嬸子才有了身子,這時候我弄這麼兩個丫頭回去了,你說你嬸子怎麼想?”
說了這樣的話,胤祈自己也忽地恍然了。原來弘晝的用意,卻是在這裡?用這兩個女孩兒,讓哈日娜難受,讓哈日娜和他吵鬧?
然後,他就又可以趁虛而入。
想到這裡,胤祈立時肅起面容,對弘晝道:“許是今回不該給你這個面子。這兩個丫頭,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弘晝一怔,卻也不失望或是生氣,只笑道:“二十三叔與嬸子,還真是鶼鰈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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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入夜,弘晝吩咐人給胤祈和弘曆安排好了屋子,他們也不是第一回來了,路徑都熟悉,各自回去了,弘晝也不再送進屋裡。
胤祈洗漱完畢,倒在了床上,回想了今日弘晝的言行,總覺得他今日又是相邀過來吃瓜,又是送上“瘦馬”,目的應當不止於說兩句調笑的話,和弘曆拌幾句嘴就罷了。
正尋思著,卻聽見門響,一個人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近了床邊。胤祈張大眼睛看,那人俯□,近得氣息可聞,這才瞧見竟是弘晝。
胤祈忙向後挪了挪,低聲道:“你怎麼摸來了?”
弘晝不答,坐在了床邊,俯□逼著胤祈繼續向後,直到脊背抵上了牆壁,他才停下,低聲笑了一聲,道:“來瞧瞧二十三叔,在這兒歇得舒服不舒服。”
胤祈扭過臉道:“一應都好。只你摸過來了,我方才要睡著呢,又被你吵得起來了。”
弘晝低聲笑道:“二十三叔是騙我呢。你這才過來多少一會兒?就能睡著了?”
胤祈開啟他伸過來的手,道:“你來做什麼呢?”
弘晝道:“不過是想著,二十三叔許是長久不曾……怕二十三叔獨自寂寞,是以……”
他聲音越來越低,也越靠越近,最終聲音近在耳邊,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侄兒前來,自薦枕蓆……”
胤祈聽得心裡一顫,連忙開啟他,低聲喝道:“你胡扯什麼!”
弘晝被他打在肩膀上,身子一歪,側倒在了床沿,笑道:“二十三叔不想要我,外頭還備著別的呢。就今兒二十三叔見過的那兩個,都給你送來,如何?”
胤祈張了張嘴,又咬住了下唇,半晌才道:“別胡扯了!”
弘晝又撐起身子,湊到近前,對著胤祈的鼻尖笑道:“二十三叔既是來我這兒,也算是我的貴客,怎麼能不好生招待?二十三叔也選一個,或是我,或是她們……”
胤祈咬牙低聲喝道:“你滾!我誰都不用!”
弘晝卻伸臂就抱了上來,面上神情也從嬉笑頓時變作了沉靜,胤祈瞧著他這樣的變化,不由得一愣,再回神,人已經在對方懷中了。
此時再掙脫出來,為時已晚,瞧著也不是那回事兒。橫豎先前也不是就沒抱過,此時弘晝除了攬住了他肩背,也並不過分,胤祈便嘆了口氣,道:“你這又是怎麼?今兒從一見你,瞧著就不對。你方才又是沒少得罪你四哥,怎麼就在他面前圓潤不起來呢?”
弘晝面上略顯出些無奈,嘆道:“我也知道不該和他爭吵,只約莫是……每每撞上他的時候,都是我心裡頭最難受的時候。且……都是和你相關的時候。”
他湊得更近了一些,嘴唇幾乎挨著胤祈的臉頰,輕聲道:“打從你成親,你真以為,我日日見你,就是打從心底在笑的……我有時只恨不得,再也用不著見到你才好……可不見你,我卻更加難熬……這回嬸子又有了喜訊,我心裡頭,又是高興,又是難受……”
嘆了口氣,弘晝又道:“許是你難聽得懂我的意思,只是我心裡,就是這樣的滋味。實則今兒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