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地激烈討論,鈺然進行了折中,基本上達成一致,和平聯盟表面保持中立,不參與任何一方,但是要密切的觀察風向、分析其中的厲害,暗中掌握大局,甚至於採取一些特殊手段,趁火打劫,取得作為風暴的中心,陳宗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準確的說,是前所未有的危機,收到地飛符如潮水一般,每天數以百萬計,而且越來越多,九成九是質疑,幾位外堂長老拼命解釋,試圖戳穿各宗的陰謀詭計。
可惜,各宗的飛符發得更勤,眾口一詞,有根有據,他們的嗓門被陳宗大得多,更重要的是,陳宗連續失策,對靈界大亂無所作為,甚至於不聞不問,信譽喪失殆盡,即便是本宗支脈也開始離心離德。
謊話說一萬遍也成了真理,更何況各宗的話不全是憑空捏造,陳宗完全處於下風,狼狽不堪。
陳靜的腸子都悔青了,僅僅是一時衝動,就惹下了彌天大禍,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
從風暴的第一天起,陳宗進入警戒狀態,長老們始終呆在議事堂。
以前精明能幹地眾長老,現在卻束手無策,沒有一個能拿出可行的主張,話沒說幾句就開始爭吵,相互指責,當然,他們不敢直接針對陳靜,一股氣撒在陳謹身上,嚴厲批判陳謹辦事不力,未經宗主與長老會批准,擅自趕走各宗人馬,給別人抓住把柄。
陳謹不敢反駁,他確實有所失誤,不過那些傢伙太陰險了,任誰也無法冷靜。
聽著滿耳的斥責聲,陳謹的心在滴血,一肚子苦水無處倒。
陳平執政時,無論是雲宗、獨目、善惡,還是五島、王屋、委羽,這些大宗連屁也不敢放一個,想當年,萬靈城幾乎所有洞天福地聚集在萬山林,大戰一觸即發,陳平一句話擺平,那是何等威風。
衰敗從陳平閉關開始,兩位大長老共同執政,很難協調一致,不過那時陳寧主持外地事務,除了部分大宗,對兩洲靈門瞭如指掌,發生任何異常現象,都會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從不拖泥帶水,不敢說完全掌控,但是絕不會出現太大的騷亂。
現在可好,自陳寧出走以來,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自己雖然還是外堂堂主,卻沒有了實權,處處受到陳靜的壓制,因為他與陳寧的觀點相同,與陳靜的政策水火不相融。
陳靜善於內務,外務基本上是外行,太過保守,許多絕好的機會在猶豫中喪失了,致使局面越來越被動。
也許,不能怪陳靜,禍根在於陳平,託所非人。
陳寧也是罪人,在陳宗最危難的時刻,居然為了個人的榮譽出走。
陳謹心中哀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陳宗積重難返,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乾脆關閉了六識,任憑其他人吵鬧。
陳靜的火氣更大,實在忍不住了,怒吼道:“你們想幹什麼?還像陳宗的長老嗎?這裡是議事堂,不是吵架的地方,都給我住嘴。”
一陣暴怒,全體沉默了,大廳中死一般的寂靜,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陳謹感應到異常,連忙恢復六識,默默的觀看宗主的反應。
陳靜畢竟不凡,稍稍冷靜下來,竭力讓語氣變得柔和:“諸位,對不起了,我有些失禮,向大家道歉。”眾長老連稱不敢,陳靜苦笑道:
“要說責任,這次主要在我,與謹長老無關。”
陳謹忙道:“宗主不必替屬下掩飾,屬下有罪。”
陳靜搖了搖頭,和顏悅色道:“謹長老,該你的責任就是你的責任,該我的,你莫要頂罪,我心裡有數,大家也是明白人。”
陳謹心中一暖,首次感到陳靜的胸懷,比想象的開闊。
陳靜手捋長鬚,徐徐道:“諸位,你們都是陳宗的精英,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需要團結,只有放棄分歧,同舟共濟才能渡過難關,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等到事態平息下來再檢討。”
一席話讓氣氛輕鬆起來,眾長老份份點頭,一人道:“謹長老長期主持外堂,最瞭解各派的心理,不知有何良策?”
陳靜點頭道:“謹長老是本宗第一外務人才,比我這個宗主高明得多,不要擔心,你有什麼想法直說,我們大家一起討論”,陳謹沉吟半晌,起身道:“目下形勢逼人,短期內扭轉乾坤難度較大,只有慢慢緩和,當然,我們不是一無是處,還有很多潛在的優勢,只要運轉得當,肯定能重現輝煌。”
一位長老不滿道:“謹老弟,廢話少說,來點實在的,我們如何反擊?”
陳謹苦澀道:“我有三點淺見,一是發動各地支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