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氣了,女人氣得太多當心臉上長皺紋。”楚楚的話一說完,廳裡的人都笑起來,小月看大家都笑,自已的心情便好多了,為什麼要理那兩個小鬼,害得自已長皺紋才不化算,想著伸手去摸光滑的臉,她的動作再次引發出一串笑聲,氣得小月站起身一跺腳走了出去。
等小月走出去,楚楚望了望唐凌:“怎麼回事?那個少年什麼都不說嗎?”
唐凌點頭,神色有些沉重:“他一定遭受了很沉重的打擊,那雙眼裡就好像一潭死水一樣平波無奇,對人生完全失去了希望似的,明明是一個孩子,卻有著那樣的眼色,感覺蠻怪異的?”
“那他一定遭遇了什麼重大的打擊,我們既救了他,也不要對人家抱著太多的好奇,等他傷好了,就讓他出谷去吧。”楚楚點頭,誰都有傷心事,何必去挖掘人家的私事呢。
“楚楚說得對,別總打探人家的私事。”清玲對這個深有體會,每個人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有點私事。
廳裡的人正說著話,那桑葉從外面飛奔進來,一臉的焦急:“大小姐,那個救了的少年竟然在醫館裡鬧了起來,要自殺,被嘯天發現了,點了他的穴道,現在怎麼辦啊?”
“啊?”廳裡的幾個都驚訝的站起來,這是為什麼啊,原來他進鬼霧林是為了自殺啊,救了他還自殺,他那麼點大的孩子,怎麼想著自殺呢,幾個人互視了一眼,決定過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出了鳳天閣,往醫館走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山谷之外不時傳來狼嘯獅吼,不過他們住在醉心谷裡一點也不擔心野獸的襲擊,因為那些野獸根本進不來,醉心谷外面的醉心樹會讓那些野獸退而卻步的。
天際浮起一抹上弦月,清冷的銀輝灑落下來,給整座山谷鋪上薄紗,涼爽的風把枝葉吹得沙沙簌響,配合著那些野獸的喘息,令人心驚膽顫,不過習慣了就好,而且這些雲族人一向與野獸為伍,根本不懼怕這些動物,有時候反而覺得人比動物更可怕。
醫館裡亮起一束光,被風吹得飄飄忽忽的,仿似幽冥鬼火,散發出淡淡的清冷,楚楚當先一步走進去,軟榻上躺著一個黑衣黑髮少年,衣衫褸襤,還有斑斑的血跡,胸前已被嘯天處理過來,用白紗纏繞了一圈,也許是因為這少年有過激烈的動作,胸前已溢位血來,在燈光下血腥而恐怖。
“怎麼回事?”楚楚抬頭問正雙手叉著腰的嘯天,嘯天的眸光從床榻上的人臉上收回來,望向楚楚,無奈的開口。
“這傢伙竟然想尋死,幸好我發現得早,要不然早就死了,我看還不如把他丟到谷外去,讓那些正等著的野獸吞食了,省得死在這裡髒了這地方,他這樣誰有空整天看著他啊。”
嘯天氣憤的指著床榻上的傢伙,要知道他秦嘯天不是吃閒飯沒事做的人,難得好心救了他一次,竟然不領情,還要尋死,那就死到谷外去,別死在谷裡,髒了他們的地方。
楚楚盯著床榻上的少年,那雙眸子正散發著犀利的光芒,好似鋒利的刀鋒恨不得刺穿屋子裡每一個人,嗜血,暴厭,楚楚皺眉,是什麼使得這麼小的少年有這麼大的仇恨啊。
楚楚走到床榻邊,嘯天往邊上讓了一些,其她人圍著軟榻站了一圈,一起望向軟榻上的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你確定自已真的想死?”楚楚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冷漠,一種能鎮定人心神的清冷,那軟榻上的少年用力的點著頭,應合楚楚的話,表示自已有必死的決心,楚楚眸子一暗,心裡有些疼,死其實是世界上最恐懼的一件事,看來這個少年真的遭受了重創,失去求生的意志,楚楚掩去心裡的思緒,淡淡的開口。
“如果你確定要死,那麼我們會把你送到谷外去,山谷外面有很多野狼野獅的等著你這個食物,他們會把你咬成碎片,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裡,你也別害怕,那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野獸最喜歡新鮮的人肉了,死了他們就不喜歡吃了,我們這裡不喜歡葬人,所有死人的或者想死的人都是喂野獸的,所以你既然不想活了,就讓他們把你送出谷去吧。”
楚楚的話惹得屋子裡的人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她,天哪,她說得有夠恐怖的,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說,肚子裡的小寶寶一定聽到了,會不會覺得這孃親太恐怖了,就連先前一心尋死的小子也嚇住了,眼睛裡閃過驚恐,如果自殺還快一點,可是被那些野獸撕扯成血肉模糊的一塊一塊,然後把他分食了,光用想的,他便噁心得想吐,然後是莫名的恐慌,這女人是誰,好恐怖啊?
楚楚根本不去看軟榻上驚慌的人,掉頭望向旁邊的嘯天和唐凌:“來,把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