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的氣息,真讓人懷疑他是否有氣了。
嘯天號完了脈,便吩咐外面一個打雜的下人,去把大師兄請過來,這裡有一個疑難病人,那下人飛快的奔出去請嘯天的大師兄。
嘯天的大師兄玄武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視線,這男人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眉如遠山,桃花眼彎彎,鼻樑高挺,吹彈可破的薄唇,穿一身雪白的長袍,映襯得整個人越發的清華,舉手投足間,無盡的儒雅。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嘯天的家人,先一一的見了禮,然後開始給南宮北堂號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淡淡的開口。
“其實他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失去了生還的希望,把自已封閉在一個空間裡,慢慢的直到消耗了身體的能量,便去世了。”玄武的聲音清冷冷的不帶多少感情,這種生老病死的現像,他見得太多了,如果每一個人都要他傷心的話,只怕他早就傷心死了,還能在這裡給人看病嗎。
“難道沒辦法可醫?”楚楚盯著玄武,這男人怎麼做到臉上一絲兒表情也沒有的,面對著即將沒了生命的病者,竟然一點傷心難過都感覺不到,這心也太冷漠了吧。
“醫者不可謂不傷心,只是傷心你們看不到。”玄武好似看穿了楚楚心裡的想法,平淡的開口,凝神思緒了一下:“你們都是他的朋友吧,每個人嘗試著在他耳邊說話,看能不能喚起他一些生還的願望,如果三天後他的脈落活絡起來,那麼就有辦法可醫,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難醫治。”
玄武說完站起身打了招呼便離去了,小月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回望著嘯天:“你師兄是不是太冷漠了?人都要死了,連個情緒都沒有,枉費他長得那麼美了。”
嘯天立刻阻止了小月的話:“你們不知道我大師兄的情況,所以不要胡亂猜想他,他心裡的痛比很多人重,每個人身上多少都有些故事,誰又知道呢?”
嘯天說完,走到床榻前給南宮北堂拉好薄被,望向眼前的幾個人:“在這三天你們都住在醫館裡吧,每天陪他說說話,看能不能喚醒他神智,如果三天後無效,那你們就把他帶回去吧。”
“好。”幾個人齊聲應,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好先試試吧。
一行人被安置在醫館裡,幾個人每天輪流對著南宮北堂講以前的趣事,楚楚是既希望南宮北堂醒過來,又不知講啥子,因為每想起以前的事,心裡便多一份氣憤,可氣憤過後便難過,好像特別想看到那個意志風發的男人,酷酷的站在她門前,霸道的宣佈,她是他的王妃,哪也不準去,可是仔細看,他依然了無生機的躺在床榻上,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她還是第一次流眼淚呢,原來恨也會讓人記著一個人,這是怎樣的糾結啊。
三天過後,玄武過來診脈,依舊是淡淡的神情,幾個人因為聽嘯天講過他也有傷心事,便不再覺得他的神情有什麼不好,好在玄武診過脈後,鬆了一口氣,輕鬆的開口:“他的脈絡好多了,接下來我們會用溫泉每天泡他的身子,刺激他的脈絡,再煎藥內服,相信很快便可以令他清醒過來。”
幾個人一下子心定了,楚楚忽然間覺得好累好累,這幾天一直撐著,玄武順便也給她號了一下脈,知道她有了身孕,不禁多看了兩眼,淡淡的叮嚀:“胎兒還是很健康的,只是你精神過度緊張了,陡的一放鬆,便覺得有些累,沒什麼大礙的。”
楚楚點頭謝過玄武,只要孩子沒事就好,自從知道有了孩子以後,她的心裡忽然有了盼頭,因為這是和自已緊密聯絡在一起的生命,他是她身上的一塊血肉,和她是一體的,這讓她感覺到在古代終於有了一個親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楚楚等玄武走了以後,把嘯天拉到一邊來,小聲的開口:“那我們走了,把他交給你了,如果醫好了他,讓他下山去吧,別告訴他是誰把他送上來的。”
“為什麼啊?”小月和嘯天同時開口問,尤其是小月,這幾日她看楚楚對王爺很照顧的啊,而且又為他難過又傷心,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離開,把他獨自一個人留下來呢。
“因為我不想再傷害他了,說實在的,目前來說,我不能肯定自已是否願意和他走到一起,心裡有兩股力量好像在絞麻花似的,如果最終我仍是無法接受他,那樣對他的傷害不是更大。”
小月和嘯天相視一眼,楚楚的話倒也是個理兒,這個男人已經傷了心,如果她不能肯定自已愛他,何苦再傷他一次呢,嘯天點了點頭:“好吧,小姐,你回去吧,這裡有我照顧著呢?你們都回去吧。”
楚楚安排好了,叫了唐凌準備下山,看著一直跟在他們身後